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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怎么了?是小皇子吐奶了吗?”
芝白看着上官鹿面色凝重,不由得有些担心,这小皇子自小身体就不太好,御医说与避子药有些干系。
当初给她下避子药的人还没有找到,这就像一根刺似的插在她的心头。
上官鹿摇摇头,提及自己的儿子,她不由得绽放出一个笑容,“云儿乖得很,已经睡着了。”
墨啸云虽然身体不好,却从小乖乖巧巧,很少哭闹。
上官鹿回过头看着手上的信件,心里有些不安。
这信件是家中寄过来的,娘亲说,近日父亲和两位兄长回到家的时候,脸色都不好看,至于原因,大抵是朝廷上的事情,有关近些年的科举。
后宫不得干政,但是后宫的大多是官家的女儿,知晓前朝的事情在后宫无形的争斗中也能拿捏些分寸。
这封信上官鹿是越看眉头越紧,最终请了假期,回了门。
“爹,科举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家主敛着眉头眉头,重重一叹。
“在上上次科举,我便发现有些不对劲儿,那选出来的状元榜眼,一个古板顽固,一个空有辞藻,至于探花……哎!不说也罢!”
“我起先以为是泄了考题,让几个草包混上了高位,可是层层排查之后,却也没有什么证据,尤其是那一届的进士质量都不高。状元榜眼探花,这三人是圣上亲自选出来的,我倒是见还有几人有真才实学,只是圣上无意,那也罢了。”
“我只以为上上一届赶了巧,那些学子资质都比较平庸,可是前年的科举,学子质量竟然还不如那一届。”
上官鹿皱眉,“定然有问题,爹爹有没有查这件事?”
大哥轻声道:“这件事背后,恐怕是牵连甚广,我与爹爹查了许久也没有头绪。”
上官家主颔首,“我以为是考官牵连舞弊,可是查过一个个,竟然半点线索都找不到,总不会是所有考官都勾结到了一起?”
这件事太蹊跷了,上官鹿直到回宫之后还在想,晚上皇上过来的时候,她便有意无意地提了一句。
“三郎可还记得咱们初见的时候?”
墨卿笑了起来,“当然记得,就是鹿鹿那一人辩群雄的气势把我吸引过去的。”
上官鹿双颊微红,道:“你又闹我,我今个儿突然想起来,那三人怎么样了?”
墨卿面上露出厌恶的神情,“那三人,殿试上一个比一个老实,没想到私下里却是这种人,我随意指了几个小地方,让三人过去了。”
上官鹿不解道:“三郎当时怎么会选他们呢?”
墨卿常与她辩论,她对墨卿的才华心知肚明,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选这三个人出来。
墨卿面上划过一丝凝重,“当日的殿试,那些个学子的水平都平庸地很,我也不过是矮个儿里面拔将军,鹿鹿看着三人虽然觉得不可理喻,却是当日殿中最好的三个人了。”
上官鹿想都能想到,当日的墨卿是多么头疼愤怒。
墨卿大概是被憋的很了,竹筒倒豆子一般诉苦,“除此之外,前年的科举,那学子的资质更是平庸,我就连挑个出挑的都觉得背了自己的良心。”
就连墨卿都这么说,上官鹿皱眉坐直了身子,“皇上,这事情有问题。”
墨卿按按眉心,“朕也知道有问题,只是考了两次,查了两次,都没有什么收获。”
听到这里,上官鹿的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被严肃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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