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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说的是,在离开之前,一定要让侯府的人都付出害人的代价。
看了看四周,她又说:“孩儿之所以买下这个宅子,原本是打算做生意开铺子的,后来想着,你们如若来京都看孩儿,也有个落脚的位置,再后来,就想着,一定要把当年的嫁妆要回来,拖不走的,就放在这里,不可以便宜他们了。”
朱氏忍不住又哭了起来:“侯府的人一定是对你很不好,受委屈了,这么久,从来未和我们说过,你一个人闷在心里多委屈啊。”
“娘啊,一点都不委屈,现在发现这些还算及时,孩儿还在,希望都在呢。”李锦元拍了拍朱氏的后背。“其实,换个立场,如若是我也是不开心的,但是,孩儿不会那么狠心做这些事情,蓄谋已久还手段残忍。”
“人在做,天在看,不要以为这样自私自利没有人知晓,一切都有因果报应的。”
“对。”朱氏点了点头,慢慢止住了眼泪。“以前的事情,不开心的都忘掉,那个孩儿,你若想要,就送回来,爹娘帮你带着,反正咱们家也需要多一些人气。”
朱海淘知道女儿有自已的想法,他也不强求,微微叹了一口气:“不管你想要做什么,爹娘都支持你,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自已的身体和性命最重要,因为我们都关注和担心着你。其他的,都可以不要,嫁妆被他们花了就花了,都是身外物,爹还可以赚回来。那个小小的孩儿,以前过得很可怜,以后就多了我们疼爱她。至于家,你想留在哪里,咱们就安家在哪里。”
李锦元很庆幸,尽管有一些苦楚,但是开明的爹娘给予了她最温暖的怀抱,让她觉得未来的日子可期可盼。
“好,晚点,孩儿会看把星儿和月儿带过来,你们就当她们都是孩儿收养的女儿,尤其是不要偏爱月儿,更不要被侯府的人看出端倪。”
看了李海淘带回来的五彩丝线,李锦元高兴得不得了,难怪在京都会席卷一阵风潮,确实是又艳丽又柔和。
捏了一团在手里,好似捧着今年晒好的棉花。
“太好了,爹,这批五彩丝线能不能先放在孩儿这里?”
不问理由,李海淘径直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李海淘十分有心,听女儿说起相关的东西,特意留意了一番,除了五彩丝线,还带了几个钩针,以及编织图解。
从望月居出来,李锦元直接去找了谢添。
“蝶儿的手可好一些了?”
“大夫过来看过,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只是,还是有点颤抖,尤其是引线的时候,不如以前。不过,大夫也说了,需要多休养一些时日。”
“那就好,这段时日,千万不要让她拿起绣花针,好好休息便是。”
谢添欲言又止。
岳天骄说要跟着自已的娘家人去香山寺祈福,他真是舒了一口气。
这段时日,他不得已天天回到府邸,好让岳天骄看到他,从而不再去找蝶儿的麻烦。
只是,他怎么都下不去心,根本难以接受和她同房。
每每吃完晚饭,谢添总是找个理由离开,要么是去书房看书,要么就是让别人过来找他谈公事——其实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甚至是好友过来找他下棋聊天。
然后,带着一脸疲惫回到主卧,推说自已很累。
岳天骄多少是有一些怨言的。
诚然,去香山寺也只能躲避几日,等她回来,他还是必须去面对她。
也不知道在香山寺发生了什么,岳天骄是被人送回来的,走起路来一瘸一拐,样子很不雅观,似乎脚踝伤得很重。
谢添给大夫打点了一点银子,借着大夫的嘴巴告诉她,脚踝伤得十分严重,看上去虽然没有什么,但是内里的筋扭着了,不好好休养,日后走路都不会好看。
伤筋动骨一百日嘛!
岳天骄倒吸一口冷气,她望着自已脚踝上的清淤,加之丫鬟按摩之后,疼痛越发难忍,她这才相信大夫说的话。
或许,就是自已没有重视,继续在山路上走了一段,再度拉伤,所以回到府邸才察觉到严重。
她可是一个讲究的人,绝不允许自已走路的样子那么丑陋!
一百日就一百日,反正谢添就在身边,多等一段时日再圆房,也可以把自已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那样才会永远记得美好的一夜。
谢添算了一下,一百日,已经为蝶儿留出了足够的时间康复。
“府邸上不会有什么阻挠吧?”李锦元忍不住问了一句,毕竟,以岳天骄的气性,让她安安分分地待在家里不是易事。
再者,如若被她知道蝶儿又推出了新作品,肯定按耐不住嫉妒的心思,万一再次寻上门来搞破坏,一切就功亏一篑了。
“不会,岳天骄的脚踝扭伤了,大夫反复交代不能走动,更不能劳累,她好好养着呢。”
李锦元一怔,暗暗想着,那天岳天娇不过是滚到草丛里,摔得满身泥泞有点狼狈罢了,怎么还伤得那样狠?
“下山的时候,她心急想要早日归,并没有认真看路,一步踏空,直接从山上滚下去了,山石铺成的楼梯有点硬,可能当时就扭伤了而不自知,继续忍着痛往下走。或许,她只是在我们面前强装无事,在你的面前就撒娇一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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