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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不谨慎的人,尤其淼丫头前段时间连城门都出不了,他知道她这两年做的事,定然不一般。
她还未来得及跟他讲自已这两年的经历,他也不知道她跟这白衣少年之间发生了什么。
但他了解淼丫头。
她愿意在三载春秋已解的情况下,将孩子留下来,她生怕他将那枚黑灯笼发簪拿去扔了,一把夺过去的反应,说明,她对这个男人是有些感情的,至少是没有敌意的。
然后,此人知道淼丫头要找她师叔驱毒,说明淼丫头将他的回信给此人看过,亦或者跟此人说过。
且这个姓蓝的小子,是淼丫头信任的人。
所以,他才愿意带他们二人前来看一眼。
她在叫我
榻上女子嘤咛一声,所有人都朝她看去。
只见她皱着眉头,表情痛苦,人却并没有醒。
“针已经全部落下了,过半个时辰取,这半个时辰,她会很痛苦,你们若不忍看,就回避下吧。”无涯缓缓收起自已的针袋,道。
没人回他。
一空自是不会回避。
宴墨白更不会回避。
他耳中只听到‘会很痛苦’几个字,想起在江南的客栈里,大夫帮他驱身上‘十日陨’时的情景。
那是他就算神志不清,却依旧记忆犹新的经历。
用人间炼狱来形容都不为过。
他就是在那个经历下恢复了前世的所有记忆。
榻上女子似乎越来越痛苦,身子开始薄颤,双手无意识地攥握成拳,嘴里的哼吟声更大,五官都皱到了一起,脖子上的青筋都暴出来了,大汗淋漓。
没一会儿,她身上的衣衫就被汗水湿透。
一空将她额头上的帕子拿下来,又用山泉水浸了浸,拧干,替她擦拭额上的汗、脖子上的汗。
女子闭着眼睛,无意识地痛哼着。
宴墨白也不禁微微攥紧了手心。
他从未见过她这个样子,从未见过她痛到如此不堪忍受的样子。
他能想象她的痛苦,因为他也经历过。
如今看着她的这个样子,他感觉到自已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似乎也在经历着摧残和蹂躏,让他痛得重了呼吸。
一旁的蓝影感觉到了自家大人的紧张和变化,连忙更紧地搀扶住他。
榻上女子身子颤得更加厉害,痛哼声也更大。
一空亦是一脸担心,恨不得替她去受。
见她越来越难受,已经不忍看了,问无涯:“痛成这样真没事吗?”
“先前就说了,驱毒的过程会很苦,这是必经之路。”无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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