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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 偷东西不好（第2页）

她认为主上的身份无论有几个侍从都是应得的，不死心道：“我再送几个美人来。”

“可以。”商羽徽颔首，“送些懂事的，方才我俩喝茶，也不见有人主动来倒水。”

若是阿檀在，定然在一旁装聋作哑地侍奉，茶水这些不必旁人吩咐。

院中已有了相盈这般不知死活的男鬼，不能再有两个胆小怕事的，一来尽是累赘，二来早晚被相盈欺负。

商羽徽是见过男人争宠的，自那以後她一向奉行男人还是修为低一些较好。

方杜走了，相盈隔着好远，才轻声：“下回我给你倒水，但我不要给旁人倒。”丶

他站起身，石青色的外衫上挂着银丝暗纹，衣摆坠曳而下，仿佛能看见衣衫下清减的身躯。

直到行至商羽徽身旁，他主动握住商羽徽的手，还不待他开口，风已将他扣在石桌上的书垂落。

相盈想回头去捡，而後忍住了。

“看的什麽书？”商羽徽的目光落在那卷书上，心意一动，已将书取了过来。

书册崭新，相盈折了一页，似是还不曾看完。

商羽徽粗略扫了一眼：“怎麽尽是些野史？”

“读错了，”到此时，相盈恢复了往日的从容，面不改色道，“本想看些话本。”

他是怎麽弄来的？商羽徽惊讶：“你偷东西。”

“你……”相盈心想本是为了讨好她才看这些书卷，又不想与她斗嘴，只说，“我读完自然就还回去了。”

“偷东西不好。”商羽徽将书卷收起来，问他是在何处拿的，说是要送回去。

她才回来一会儿又要走，相盈偏着头，倚在竹门旁，青色的衣衫衬得他肤色胜血，隐约可见脖颈间的青筋。

他说了句：“人能杀，书却不能拿。”

商羽徽语重心长：“你不懂。”

他不懂的事太多，商羽徽没闲心解释，将书悄无声息地放回书斋後，一路迎着寒风回了趟优罗山。

星主一直在优罗山中沉睡，自从曲意琅神陨，不再有人继续为天地之间补足灵气，优罗山已是为数不多的修炼宝地，虽不能让她修为增进，但也能嘘上几口气。

在此休眠数日的星主，瞧起来比先前面色好转不少，二人幻形来到皇都的塔楼之上，低头望去。

城中已然宵禁，四方有修士把守，宫外的守备格外森严。

星主裹着帷帽，站在楼台之上，一见到皇宫，也猜到了此处是什麽地方。

她秀气寡淡的面容上，露出几许怀念：“许久不曾回到凡间，这里，曾是我的土地。”

语毕，她飘落至地面，雪色帷帽被风垂落，静夜中一抹白影游走在街道之上。

星主收敛了些喜色：“已变了模样，认不出了。”

商羽徽认为这是意料之中：“凡人很聪明，朝夕之间，足够他们改变许多事。”

“你还是不吝啬对凡人的夸奖，”星主的嗓音轻柔含笑，又似无奈，“既然凡人聪慧，不知你为何更坚定那骇人的想法。”

商羽徽走到她身旁，一字一句无比郑重：“凡人过于智慧，因此才会痛苦。她们需要被管束。”

明月凄寒，朦朦雾起，星主静静望着商羽徽：“你若要亲手杀了丹荣，亦是切肤之痛。”

“痛？”商羽徽难得七情上脸，让人看出些恨意，“青女若走出此招，还会猜不到我的抉择麽？她只不过是又在逼迫我。真走到那一步，我会毫不犹豫地手刃丹荣，绝不让青女如愿。”

末了，她似是为了说服星主，又道，“痛一时，好过痛一世。”

星主眉眼黯然：“小枝是个可怜的孩子。”

此事过于触到商羽徽的痛处，几乎是直踩着她的伤口挑衅，星主不敢也不愿再继续，只是伸出手：“她在何处？如今我神体亏空，只能附着于她细细观察。”

“不急。”商羽徽不差这一时半刻的功夫，“皇城之中曾有你的神祠，何不前去一看？”

星主难堪道：“多年过去，神祠早已被拆除，你也知我失势已久。”

“至少还有迹可循，”商羽徽负手往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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