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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 我错了这事是我不对（第1页）

可恶我错了，这事是我不对

对这渔村，商羽徽印象最深的就这帮村民口中的海神，不知道哪儿冒来的男人妄言称神吓得这帮人惴惴不安。

既然渡善元君在此，商羽徽直接问她：“你不去帮那群修士稳住道心，来这村里做什麽？找那什麽海神？”

渡善元君莞尔一笑，好似破罐破摔：“我去不去，他们都已经被你吓住了。不过，没想到你也耳闻这里曾有个海神。”

真有？商羽徽回身瞧了眼海面：“此处是他的领地？”

“不，”渡善摇头，“海神之说只是障眼法而已，我来此是因神女的缘由，她曾告知我，若她陨落，叫我照顾这些村民。”

这里的村民避世不出，大多老弱病残，商羽徽没想出和姐姐有什麽干系，又说：“这多不好，大晚上过来，百姓早就睡下了。”

渡善长叹：“我已将这村子的人拜访完。”

此处的闭塞常人难以想象，外头闹成一团，这里的村民依旧慢慢悠悠地过着清闲日子，虽不富足，但人人自乐，比起喊打喊杀的外界要安稳不少。

“这帮村民不知道外界的事，也不与外人交谈，捕鱼打猎为生，”渡善道，“那海神……只不过是个幌子。”

商羽徽思索：“既然如此，这些人口中的……威胁他们的神又是谁呢？”

渡善静默了好一阵子：”我想，是神女的人吧？这个村子与世隔绝，也是她有心为之。”

神女不应当还有功夫管这些事，于是叫了她的造物前来，这些死物又没有灵智，事後不怕被搜魂，戴着面具让村民们老老实实待在这里。

听起来不可思议，商羽徽情不自禁要问：“她为何要做这些事？”

渡善元君意外道：“红女忘了吗？多年前你不惜用屠城的手段，试图创造一个不再有仇恨的凡间。”

结局当然是失败了，这些凡人年幼时还好，年长後只要稍微沾染些欲望，无论是金钱，名利，还是肉·体，都很快耽于其中，难以自拔。

当初对于商羽徽的失败，青女怒极反笑，冷嘲她：“好苗也得有良人栽，你这样残暴无度，跟着你不也会学坏？”

一提此事，商羽徽就十分懊恼：“姐姐因此要把我捆起来，不让我再胡闹，还要我一心为苍生赎罪，骂我不懂体会凡人的不易。”

“屠城一事，实在血腥，不应有此恶行。”渡善元君想到那些惨死的百姓，悲悯道，“当时我尚且年幼，初踏上修仙之路，听在耳中，也是心中不忍。”

商羽徽竟然在此刻道：“我错了，这事是我不对。”

她很快就接着说道：“所以後来我又杀了一次，将他们抓起来，且我没有出面过。”

这一回，事情的发展起初很有意思，渡善元君也听说过一些。

被养在城中的凡人，一辈子没有见过外头的天地，他们不知晓自己只是笼中之兽，享受着自以为的自由，又因自小受到极好的引导，这些人甚至不懂“恶”的意思。

很长一段时间里，商羽徽认为她的尝试成功了，但这期间，青女曾经数次想杀了她——青女不认可这样的做法。

“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她们一切生长的不可控，被束缚的灵魂，失去自由，与走兽何异？”

商羽徽不记得当时是怎样答复了，她只是又和姐姐打了一架，不过看在凡人至少活得还不错的份上，青女不曾对她下重手。

是的，很长一段时日中，商羽徽的神力是逊色于姐姐的。

她以为这样这样做，凡人就不会再生出恶念，只可惜越是干净的白纸越容易被染上颜色，事情转变的契机甚至只是一段歌谣，不知怎麽传到了城中，衆人好奇歌谣中的风花雪月究竟是什麽。

商羽徽又失败了，她不再执念，放弃了这个想法，只要人还有情丝，还有贪望，就永远是一个样子。

这一回，她诚恳忏悔了——向她的姐姐。

她有这世上最公正无私又圣明的姐姐，为了遏制红女的恶念，青女命她分出灵力养育凡人，随後带着她隐居在优罗山中，再不问世事。

渡善元君站在夜风中怅然：“你被封印後，她来此处兴许是为了尝试你所说的办法。”

千万年守护者这群从不悔改的苍生，青女的内心或许也动摇过，但她又难以下手杀人，只能用这样半哄骗半胁迫的法子，让此处百姓不想着探索更广阔的世界。

商羽徽果然错愕，很快又愤怒，转眼来到小村的祭拜处，将那海神雕像踩烂了。

“她只是不敢承认，只要这里的人见识过外头的诸多欲念，很快也会沉迷其中。”

更何况一个没有灵智的造物也配当神？商羽徽当场就弄了个自己的雕像出来，六头身赤尾蛇，摆在破旧的小庙里不伦不类，还透着些阴森。

渡善拿她没办法，站在一旁干看着：“这会将村民们吓到。”

“怎麽会？”商羽徽气定神闲，“就告诉这些村民，海神被我杀了，往後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必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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