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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荆安雁父母进了走廊尽头的房间,不多时,一阵哭泣声从门内传来。
听着房间内,荆安雁母亲痛苦的哭声,凄惨痛心。
盛耀欲言又止地看向门内,紧紧地抿着唇,放在膝上的手握成拳:“该死的,这些畜生把好好的家庭毁了!”
项楚西幽幽叹了口气:“恶魔在人间。”
随着哭声渐渐减弱,嘶哑的声音越来越小,那扇门被打开。
徐祁和荆父扶着已经哭到虚脱的荆母,从那扇门缓缓地走出。
荆母坐在盛耀和项楚西旁边的椅子上,直到坐下,荆母还在抽泣,荆父时不时地伸手抹一把眼泪。
盛耀能够理解他们现在的心情,毕竟是自己养了那么多年,捧在手心上的女儿,再见面却是天人永隔。
想来这种落差,任哪一对父母都不能接受!
徐祁给荆父荆母每人倒了一杯水,沉默着坐在旁边,等他们心情稍稍平复再说详情。
荆父忍着难过,安慰了荆母,才对着徐祁道:“徐警官,我们家雁雁她到底”
接下来的话,荆父没有继续说下去,许是想起了刚刚看见的荆安雁的情况,语气凄然。
徐祁明白荆父的意思,示意需不需要让荆母暂时回避。
他怕荆母听见荆安雁在乡门村和族行村的经历受不住。
荆母去突然抓住徐祁:“徐警官您说吧,我想知道我的孩子经历了什么!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把她养得漂漂亮亮的,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徐祁看了看荆父,在得到肯定答复后,才缓缓地把一切讲了出来。
荆母越听浑身抖得越厉害,不知是怕的还是吓的,但想必更多的是心疼。
荆父听得拳头紧握,眼睛越来越红。
盛耀深吸一口气,这些经历他已经在荆安雁的记忆中看见过了,但现在听来还是心惊胆战。
一个女孩子经历这些非人的经历,哪怕是一个大男人都承受不了,现在却全部压到一个女孩子身上。
可想而知,当时的荆安雁该有多痛,该有多绝望。
徐祁的声音,平平淡淡地响起,最后一个话音落下后,荆母再一次痛哭出声,撕心裂肺,荆父也忍不住低低地哭出声。
绳之以法
徐祁安慰了一会儿,两人的情绪才稍稍平复。
荆父荆母看向旁边的项楚西和盛耀,啪地一下跪下来:“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帮我找到了女儿,不然她现在还在山里孤零零地躺着。”
项楚西和盛耀站起身,扶起荆父荆母:“我们只是旅游的时候发现了此事,就报了警,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荆父和荆母不住地道谢,这一年来他们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女儿,如果此番不是项楚西他们,只怕这辈子都见不到女儿了。
“能帮她回家,我们也很开心。”项楚西扶着荆母开口。
说完,项楚西看向走廊尽头的那扇门,轻声呢喃:“答应你的我都做到了,欢迎回家。”
盛耀看着项楚西,距离极尽的他也没有听清项楚西说了什么,但他知道,项楚西一定是在与荆安雁告别。
想着,盛耀也看向走廊尽头,如花的少女就这么留在了那座大山,何尝不是一种造化弄人!
收回目光,看向被项楚西安慰的荆父荆母,盛耀心中叹了口气,希望荆安雁在乎的人能够活得好好的吧。
接下来的几天,项楚西和盛耀老老实实地留在当地配合徐祁取证,作为证人他们可是尽心尽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警局,但出了门盛耀也闲不住,被他吵得头疼的项楚西从包里翻出了出门前发财列的清单。
“走吧,去给家里那只疯狗买特产去。”项楚西拽着盛耀的卫衣帽子就把人拖出了门。
盛耀被卫衣帽子勒得差点喘不过气来,把项楚西的手拍开:“买就买,你勒住我命运的咽喉了!”
不得不说,发财还真是不客气,清单上的特产少说也有三十种。
盛耀毫不怀疑,在他们决定来这边的当天晚上,发财通宵查了此处的所有特产。
拎着一堆的东西,盛耀看向付款的项楚西:“老项,没想到你这么有钱啊!”
盛耀手里的东西,各种价格都有,但加在一起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所以才忍不住出声调侃。
项楚西早就习惯盛耀对他的称呼,付完款后,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活了这么多年,若是还没有点积蓄怎么活?”
盛耀想了想,的确,项楚西活了几千年,哪怕是曾经的碗拿到现在都是古董,怎么可能没钱。
更何况随手就能甩他十五万!
“也是,要是没钱,估计你连发财都养不起!”盛耀颠了颠手中的东西,赞同极了。
继续在此处留了几日后,徐祁那边也不怎么需要项楚西他们了,项楚西两人就启程回了家。
别墅。
发财悠哉游哉地趴在沙发上,狗嘴里叼着一条鱼干。
门口传来开门声,发财敏锐地直起身子,一眼就看见了进门的项楚西和盛耀。
发财跳下沙发:“欢迎两位回家。”
明明是狗的形态,但就是让人能清楚地在它脸上察觉到热情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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