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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那天刚说完就后悔了,明明以前都是一个人上学放学,甚至乐在其中,可没有祁书仰,依旧是那条熟悉的路,她却总感觉不习惯。
祁书仰弯了弯嘴角,笑中带了点无奈,像是拿她没办法。
“好吧,我承认是有点气,气你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气你不理我。
温知宜听了他后面的话,脸刷地红了:“你……你用词不当。”
“有吗?”祁书仰靠近半个身位,直视着她的眼睛:“那你说,怎么算用词得当?”
怎么回答都会掉进他设置好的坑里,温知宜直接转了话题,“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你别瞎说。”
祁书仰不置一词:“别人不一定是这么想的。”
他又道:“那我们这算握手言和重归于好?”
这人又开始乱用成语了,但温知宜此刻顾不得纠结这么多,只“嗯”了一声。
祁书仰满意的拉长语调:“我可都听见了哦。”
他接着说:“以后不跟我走,也不许跟他走。”
那个他是谁,显而易见。
温知宜:“你怎么管这么多。”
“不敢。”祁书仰又拿出了刚才带点可怜的语气,“不是管,是请求。”
温知宜拿这个样子的他没办法:“今天只是凑巧。”
祁书仰有理有据反驳:“万一他每天都凑巧呢?”
温知宜:……
“你想太多了。”
“可我没有办法不想太多。”
他微弯下腰,和她平视,平日里总是懒散的腔调带了几分认真,“温知宜,你都知道的对不对?”
他的眼眸颜色很深,看人时格外专注,温知宜在这样的眼神注视下,思考的能力都下降许多,可哪怕大脑再不灵光,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其实不是没有察觉,过往日常相处的点滴能够证明,他对他和别人不一样。但她这方面的经验约等于零,所以瞻前顾后,既担心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理智也告诉她,她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情去完成。
见温知宜不说话,祁书仰也很有耐心地等着她,给她充分的时间思考回答。
内心终于有了抉择,温知宜有些艰难地开口,“我想先考上大学。”
那些无数辛苦刷题的日日夜夜,咬牙撑过的踽踽独行,她没有办法让它们付诸东流。
而有这一句,祁书仰就够了。
既然有先,那就有后不是,他不介意当后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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