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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着衣服刚走到电梯门口,就见金景春和金大山从里面出来了,两人看到应礼,当下也是一愣。
“哎呦,应公子,”金景春先是堆出一脸笑,上前迎上应礼,“你看咱们还真是有缘,今天啊,的确是我弟弟做错事了,你看,我们亲自上门来道歉了。”
“跟谁道歉?”应礼并没有给他们好脸色,他不想当什麽烂好人,像金大山这种人,就该体会一下什麽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郁先生在里面,进去吧。”
金大山眼神儿在怒火和卑微之间来回切换,看着应礼进了电梯,忍不住狠狠攥拳,但也无可奈何。
学校寝室里,陈建南他们被放回来後,一直担心应礼的情况,但不管怎麽打电话後者都没一直不接。
“奶坤儿,应礼跟你发微信说什麽了?”陈建南有些担心,又不敢茫然跟老师说。
王子坤点开微信的对话框,“你们看,他就说你们先回去,他有点儿事儿,待会儿再回来。”
“这会不会是别人拿他手机发的,然後他其实已经被台球厅的人扣住了?”陈建南想到这儿,心里突突直颤,猛的从凳子上窜起来,“不行,我得再去找一趟,实在不行就报警!唉老纪你怎麽一点儿都不着急啊?”
纪钧正趴着桌子写作业,听到他的话,这才回过神来,目光微微转,脑海里闪过上次应礼上那辆豪车的画面,干巴巴笑了一下,“你是不是太紧张了,应礼肯定没事,而且他不是说了吗,有点事儿一会儿就回来了,以前他不也经常有事儿出去吗?”
他这麽一说,还真是,因为这事儿,他们还觉得应礼不讲义气呢,陈建南更疑惑了,扭身又坐回凳子上,“我就是好奇,这件事应礼一个人怎麽解决的呢,曾勇阳那个逼能这麽轻易放过他?”
“哎呀,等他回来问一问不就知道了,”王子坤一边扫地一边说,“说不定他是去看他妈妈了,每到星期天他不是都回去吗。”
“也对,应该没什麽事儿,再等等,待会儿看能不能打通电话。”
陈建南话音落了没多久,应礼就回来了。
“应礼!你他娘的终于回来了,吓死我了,怎麽不接电话啊!”陈建南连忙上前,此时应礼脸上的痕迹已经基本都消失了,但是手上的纱布还在他脸上立刻就变了,猛的抓住他的手腕儿,“你手怎麽了应礼,是不是曾勇阳那个傻叉弄的!”
“没事儿,手机没电了,就破点皮,别大惊下怪的。”应礼挣脱陈建南的手,把手提袋纸随手扔到床上了,“你们都还好吧,他们没为难你们吧?”
“没有,什麽都没说就让我们回来了,”王子坤还细心的围着应礼转了一圈,确认他没受伤,语气里才带了点八卦的味儿,拽着应礼坐到床铺上,“应礼到底怎麽回事,曾勇阳还有那个戴大金链子的男的,跟个黑社会似的,不会这麽轻易就放过咱们吧?”
“我去的时候已经报过警了,不过还是因为碰到了我妈看病时认识的一个医生,是他帮我们说了说好话,”应礼知道自己不能全编谎话,所以基本是按当时发生的实情说的,“当时那个男的想要我一根手指头,幸亏云医生过去的及时。”
陈建南和王子坤深信不疑,但旁边的纪钧却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去,应礼,这大鹅你妈妈在哪儿给你买的,这做工也太好了,比高仿都高仿,”王子坤从袋子里拽出那件够够的羽绒服,“这质量,这手感也太得劲了吧,我也要来一件,让我先试试!”
“……”应礼无奈,“我也不知道,回头我问问吧。”
纪钧扫见王子坤穿着的大鹅,下意识朝他床铺上的手提袋纸看去,似乎只是个很普通的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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