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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空荡荡的酒吧里,光线一片昏暗,经理接到郁屿白的电话,把所有人全都轰出去了。
经理还纳闷儿呢,不是说今天郁屿白结婚吗,怎麽突然来酒吧了,难道传言是假的?
郁屿白把身上的礼服脱了仍在一旁的高脚椅上,坐在吧台前,拿了瓶酒径自喝着,喝到一半时,井荣飞就进来,坐到他旁边了。
“这里还是原来的样子,几乎没什麽变化,”井荣飞顺手拿起旁边的酒杯,倒了杯酒,回忆当年,“那时候,你也是坐在这里。”
郁屿白这十多年,做过无数次噩梦,也曾在这里喝酒时一遍遍描摹过梦里他们再见面时的画面,厉声质问,激烈打斗,见了血的挥拳动手,凡是能解气的想法通通来了一遍。
可此时真的看到井荣飞时,曾经那颗挣扎到滚烫的心却突然凉了,失去再剧烈挣扎的力气。
或许是因为井荣飞今天的所作所为,又或许是看到了他眼里的情绪,对视瞬间的平淡,没有激动,没有愧疚,甚至连笑意都是虚假的置身事外,毫无温度可言。
井荣飞也有些意外,以郁屿白的性格,看到他,得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才是。
“你不问问我为什麽破坏你的婚礼吗?”他冲他举杯。
郁屿白直接放下酒杯,斜看向他,“你欠我的解释,不止这一个吧?”
“你是说那一刀?”井荣飞的目光落在郁屿白心口,仰头急抿了一口酒,“我当年就跟你解释过了,包括你腿上的子弹,因为我需要钱,有人花钱买你的命,仅此而已。”
这个破解释,郁屿白连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他把酒杯咣当一声放在桌子上,一把扯住他的衣领,眼尾被怒意逼的通红,“你觉得我信吗,我们从小一块长大,以前的确很穷,穷到连饭都吃不上,但是那时候我已经回郁家了,你要钱可以直接开口说,要多少我都给你,你为什麽非要这麽做!”
“不够,远远不够,你回了郁家,眼里哪还有我!”也就是几息的功夫,井荣飞就剩疾言厉色了,赫然挣脱他,“你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爷,我只是一个被人说是跟在你屁股後面仰人鼻息的笑话,我不想再跟着你了,我也可以跟你一样高高在上的受人尊敬,被人仰着头看!”
井荣飞一字一句仿佛在郁屿白心头扎刺,他一声嗔笑,“所以你就接了第一单生意,杀我?”
井荣飞眨了眨眼,忽然郑重起来,扭头看向他,吧台的灯光不算明亮,昏暗下,郁屿白的那双眼睛像幽深的井口,叫人不寒而栗,不敢多看。
他慌忙错开,“既然你尝过被被背叛,被中伤的滋味儿了,为什麽还执迷不悟,你把那个叫应礼的留在身边,是为了报复我,还是觉得被伤的不深,想重新再被伤一次?”
郁屿白看着井荣飞一会儿声色俱厉,一会又风轻云淡,心脏难以置信的往下沉着,气极反笑,“井荣飞,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麽?”
“我当然知道,”井荣飞晃动着手中的酒杯,像个高高在上的谈判专家,“任何人都会背叛你,只有钱不会,现在婚礼一毁,你在郁家的地位又跌了一层楼,我可以帮你东山再起,就当是感谢你以前的照顾,弥补对你的伤害,前提是,跟那个叫应礼的断干净。”
郁屿白听着井荣飞的话,不清楚自己费了多大劲儿才稳下自己的情绪,他禁不住无声失笑,笑里带着苦涩和自我嘲讽,笑到失去所有力气。
这一切发生的都太仓促,昨天他还挣扎井荣飞留下的阴影中,今天这人就出现在他面前了,并且再次给了他一个软刀子。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思绪混乱不堪,无法思考,无计可施,像被关进一个满目狼藉的空间里,望着横七竖八的杂乱无章的一切,不知道该怎麽收拾。
心脏原本中刀的地方,像被再次豁开了一道小口子,冷风嗖嗖往里吹,几乎把他冻僵了,无力感袭满全身。
“上次酒吧里那个人,是你派来的吧?”井荣飞生日那天,就是在这里,有个跟他长得很像的人。
郁屿白一直想不通是谁,现在想来,应该是井荣飞了。
云朔拽着应礼出了教堂,开车一路猛踩油门,穿过繁华的城市,停在四周无人的海边。
两人一路无话,车停了以後,车里也是一片安静,应礼是不知道说什麽,云朔是不知道怎麽说。
但云朔发现应礼脸上的表情是意料之外的平静,并非那种强行隐忍克制下的平静,而是一脸了然後的平和。
“是那个人吗,郁先生喜欢的人?”应礼问道。
一直以来他都有些疑问,为什麽郁屿白会选他,为什麽会跟他做这样的交易,从那天在爵士酒吧看到那个跟他长相有几分相似的人时,心里就有几分答案了,只不过郁屿白不愿意说,他就没有再多问。
直到今天看到那个跟他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男人,他才有种所有疑惑全部恍然贯通的感觉。
所以,一直以来,郁屿白把他留在身边,甚至连跟何蕊雅结婚都不放他走,是把他当成了那个人的替身了?
云朔落下车窗,海风一下子灌进来,吹散了车里沉闷的气氛,他嗯了一声,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你没事吧?”
应礼摇了摇头,嘴角勾出一抹浅浅的弧度,以示自己还好。
他也没想到自己心里会这麽平静,也许是早有预料吧,现在只是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印证了他的想法而已。
所以即使有失落,也失落的明明白白,并不是以前那种不清不楚的憋闷的混乱感。
“应礼,你别太纠结这件事,郁屿白最开始找你的原因,的确是因为井荣飞,”云朔想跟应礼解释一些什麽,“他们之间的事很复杂,纠缠的东西太多,你跟郁屿白不一样,他有时候是说话难听了点,但对你没有恨。”
“井荣飞?小井?”应礼突然想起来,那次去郁屿白老家时,乌锐达就喊过他“小井”,应该是把他当成井荣飞了,“他们之间发生什麽事了,郁先生会恨他?”
事到如今,云朔也没什麽可瞒的了,他指了指腿,“郁屿白的腿里有颗子弹记得吧,当时是因为井荣飞被绑架了,郁屿白救他的时候,替他挡了一枪,後来他才知道,那场绑架是井荣飞设计的,所以他一直没有把子弹取出来。”
“他心口那道疤也是井荣飞扎的,井荣飞身从小跟着他一个叔叔练散打,身手特别好,跟在郁屿白身边跟保镖似的护着他,後来郁屿白回了郁家,他为了挣钱开始接活,接的第一个活就是杀郁屿白。”
云朔说的风轻云淡的,像讲故事一样。
应礼耳边灌进两段潦草的故事,带着血腥的清场,听的几分心惊肉跳,“他们是情侣关系吗?”
“也不算是,郁屿白跟井荣飞坦白过,他们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井荣飞就像郁屿白的影子似的,陪着他走南闯北,护着他,迁就他,为他吃过很多苦,也受过很多伤,不知道为什麽,後来突然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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