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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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反正清醒是快乐沉沦亦是（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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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方唯安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奚沧拢了拢他的外套，“待会去买点感冒药。”

“没感冒，”方唯安说，“暖气热得我鼻子干。”

奚沧笑了一下，开车走了。

家门口有个快递，奚沧顺手带进来。

等方唯安换完了衣服，走去厨房接水，一眼就看到餐桌上放着的蛋糕，上面像模像样地插了两支数字蜡烛。

20。

“生日快乐，”奚沧站在餐桌边，手里拿着打火机，“虽然有点晚了。”

方唯安的眼睛亮亮的，小声地“呀”，走近了仔细瞧，“真好看呀！”

吹灭蜡烛，方唯安睁开眼睛，笑眯眯地看着奚沧，“你知道我刚才许了什麽愿吗？”

奚沧撕开蛋糕外沿的透明膜，将蛋糕刀递给他，“什麽？”

“我希望，你能戒烟成功，再不要有想要抽烟的事情。”

奚沧皱眉，“我本来也没有烟瘾。”

方唯安想了想，“那我换个愿望吧。”

“什麽？”

方唯安看向他，“奚沧，你能教我抽烟吗，我一次都没抽过。”

奚沧嗤了一声，“你学点好的吧！”

“这是我的生日愿望！”方唯安挥了挥手里的塑料刀，毫无威慑性，“再说，你都能抽，我为什麽不能？”

静了静，奚沧点点头，去书房抽屉里拿了包烟，抽出一根递给方唯安，“抽吧。”

方唯安接过，像模像样地点了火，放在嘴边一吸。

浓烈的薄荷味瞬间从溢满口腔，慢慢往下走，像猛地吸进一阵寒冷的风。

方唯安剧烈地咳嗽起来，不理解这种东西有什麽好的，怎麽会有人对它成瘾？

“怎麽样？”奚沧问他。

烟的馀味还在方唯安的身体里游走，他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梗着脖子站着，不知不觉眼睛都憋红了。

可奚沧还在看他，方唯安只好又夹着烟凑到嘴边，无可奈何地再吸一口。

“算了。”奚沧扣住他的手，把烟拿下来，按进厨房的洗碗池里。

方唯安松了一口气，随即噘起嘴，“我还没学会呢。”

奚沧不由分说地捏着他的脸跟他接吻，直到再也感受不到他唇齿间的薄荷气息。

许久，奚沧放开方唯安，用拇指指腹蹭蹭他唇上的水迹，“以後不许抽烟。”

他随後承诺，“我也会戒烟，不会再抽了。”

方唯安的第一个生日愿望实现得极其轻松。他没告诉奚沧，自己还有两个没能讲出口的愿望。

第二个是希望奚沧快乐。

最後一个也是希望奚沧快乐。

奚沧是很好的人，慷慨，温柔，有风度，不计较，包容了方唯安的一切好的坏的。

他好像一场不切实际的白日梦，又美好的像是一场临终幻想，方唯安很胆小，他不敢许愿这场梦境永远不会醒来。

只许愿奚沧快乐。

方唯安脱掉奚沧的衣服，在他的胸口抹上奶油，小口小口的吃掉他的生日蛋糕。

蛋糕很快被他们糟蹋的一塌糊涂。

方唯安躺在餐桌上，身体黏腻腻的，张着嘴哑叫。

叫什麽呢，快乐。

反正清醒是快乐，沉沦亦是快乐。

他们都逃不脱本性的内在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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