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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忙了一天,桑书意打算到家后也忙一两个小时的工作,但这不是她律师身份的工作,而是她作为投资人身份的工作,看一看投资的公司发来的最新一季度的财报。
怎料,她一进家门,纪嘉行犹如一条围着她转的大型犬靠了过来,这个念头就被冲淡了,脑子浮现出下午时见到的那张冷峻脸庞,想到一件事。
若被纪嘉行知道她今天见过陆景川,他不得跟她大闹一场?
毕竟,纪嘉行是个控制欲强到离谱又阴晴不定的神经病。
她不懂他,既然他介意她在结婚前有过喜欢的人,为什么还要和她结婚?
明明她在答应联姻前后,几次找过纪嘉行,希望他拒绝联姻,这样他们就不用结婚了,但她每次找他,他都是说:“父母安排的,我也没办法。”
一副他只能听命于父母的模样,父母让他和谁结婚,他就和谁结婚,没有半分自己的思想,看了让人忍不住想说他:爸宝男,妈宝男,没断奶的巨婴。
推开靠近自己脸颊的脑袋,阻止了纪嘉行想亲自己的举动,桑书意夹杂些嫌弃地道:“离我远点,我换鞋。”
“好。”纪嘉行嘴上这般应着,实则没有远离妻子,双手搭在妻子的肩膀上,随即帮她捏肩捶背。
纪嘉行献殷勤的心思太明显了,桑书意哪里不懂他是在执行先前保证过的好好表现,但这所谓的好好表现,没点眼力劲,讨人嫌。
换好了鞋,她转身迈向书房:“我加班。”
本以为这么一说,纪嘉行就一边去了,结果他跟了上来,想和她一起去书房。
进了书房,桑书意趁纪嘉行还没进来,眼疾手快地把门反锁,禁止他进来。
然而,纪嘉行在外面拍门,不断地说:“老婆,开门。”
一下又一下的拍门声传来,吵得桑书意心慌,根本看不进财报,皱眉看门口。
门外的纪嘉行不消停,大有她不开门他就一直拍门的架势,像极一条有分离焦虑的狗,想进主人所在的空间,可主人不开门,唯有拼了命地挠门。
回想纪嘉行半个多月前弄坏的两扇门,她去把门打开了。
门一开,纪嘉行似满意地把她拥入怀中,垂首用下颚一点点蹭她的脸颊和脖颈,还保证:“老婆,你在书房加班,让我进来,我不会打扰你的。”
这话,听得她面无表情,嫌弃道:“你现在就打扰到我。”
纪嘉行大概是蹭够了,松开她,佯装没听到她刚刚说什么,找了个位置坐下。
可能纪嘉行怕他表现不好,自己又不回家了吧,接下来,纪嘉行静悄悄得仿若不存在,手上拿着一本书,也不知道他是真看书,还是假看书,但桑书意无所谓他在做什么,只要他别打扰自己即可。
问题来了,简单易懂的财报看了好几次,她都集中不了注意力看进去。
退出财报页面,桑书意略微烦躁地关闭笔记本电脑,扫看窗外的夜色。
这时,纪嘉行见缝插针地走过来,问:“老婆,你忙完了吗?”
纪嘉行一说话,桑书意的烦躁加深了,重新启动笔记本电脑,道:“没忙完,你去睡觉吧。”
“不行,我不想自己一个人睡。”纪嘉行拉了张椅子在妻子身边坐下,“你今晚忙的什么,忙到三更半夜还没忙完?”
他清楚妻子不止律师这一份工作,妻子主业虽是律师,但副业是到处投资的投资人,需要寻找合适的项目去投资,及时关注投资的公司的动态,做出增资或是撤资等决定。
总的来说,妻子经常工作很忙。
“你再说话,你今晚就一个人睡。”桑书意无视纪嘉行后面的问题,自己忙什么这种事,没什么好回答的。
“好吧,我闭嘴。”说完,纪嘉行不再说话,安安静静地坐着。
旁边有个男人一会目不转睛地看看自己,一会又看看她电脑上显示了什么东西,这财报桑书意是一丁点看不进去了。
夜深人静的时分,她还是洗洗睡吧。
见妻子起身,纪嘉行立即也起身。
桑书意瞥了瞥寸步不离她的纪嘉行,有被无语到。
他没点自己的事做吗?
她去哪,他就跟到哪,无聊。
桑书意没搭理纪嘉行,回主卧里洗漱。
洗漱完毕,她捋着吹得七八分干的头发,前脚刚从洗漱间出来,后脚见到什么都没穿的纪嘉行黏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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