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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承闷声咳嗽,苦笑着摇头:“这哪里能怪到师叔头上……”
“哥,那——”贺启有迟疑,“无涯洞外的几位师兄,真是你杀的吗?”
贺启当然不是第一个把这个问题赤裸裸地抛到贺承面前的人。
贺承当然也不是第一次被迫面对这样尖锐的问题,被迫回忆起那一夜无涯洞外弥漫着血腥气的夜色。
可此刻终究是有些不同,这个问题是他从小形影不离的弟弟问出来的,是当着他青梅竹马的小师妹陆晓怜的面问出来的。贺承心中又痛又急,却依旧什么也不愿意说,急促地喘息几轮,陡然呛出几口血,眼中的光又黯淡几分。
“师兄!”陆晓怜扶住摇摇欲坠的人,狠狠剜了贺启一眼,“他都伤成这样了,你却只关心这个吗?”
重逢的欢喜太过盛大,而石洞里的光线太过昏暗,贺启是经陆晓怜提醒,才注意到贺承的伤。
微弱火光映着贺承的脸,他的脸苍白得没有底色,竟被朝阳般的橘色亮光渲染出一点虚假的蓬勃,可他眉眼间的倦怠藏不住,他唇边蜿蜒的殷红藏不住,他腰腹间汩汩淌着血的伤口也藏不住。
贺启如刚刚的陆晓怜一般,惊慌之下,连行走的能力都失去了,手脚并用地爬到贺承身边,不知能触碰他身上的什么地方,他僵直呆住,只有声音发着颤:“怎么回事?怎么会伤成这样?”
陆晓怜没回答贺启的问题,只捏着一角衣袖,小心地擦拭贺承唇边的血色。
贺启手忙脚乱地翻出几个瓶瓶罐罐:“药!我带了药!”他边说,边一一打开瓶盖递过去:“无论如何,总要先止血!”
陆晓怜红着眼看贺启慌手慌脚地开药瓶,咬着嘴唇低头看自己紧紧压在贺承腰间的伤口上的手。她的指缝间凝着深深浅浅的红,从伤口处源源不断涌出的血像一团火烧在她的手心里,她的手掌没有受伤,疼痛却连到了心口。
她有些绝望:“是从后背贯穿出来的伤,伤口太深,这些药粉,没有用的。”
她哪里是不知道要先止血?她已经尝试过了,贺承身上带的伤药已经全部撒上去了,可出血太多,药粉几乎在撒上的瞬间,就被冲散,毫无作用。
“小启……你的剑……在身边吗?”贺承倚在陆晓怜怀中,随着血液流出,他的气息越发微弱。
听见贺承要,贺启便急急忙忙地捧出自己的佩剑来:“在的。”
“用火……”贺承声音低弱,语气却坚定。
不知牵动了哪里的伤势,贺承只吐出两个字,又偏过头去闷声咳嗽,抑制不住地咳出几口血来。随着咳嗽声,他单薄的身体微微颤抖,伤口在摇晃中重新撕裂,陆晓怜只觉指掌间的温热更甚。
贺启迟疑,有些不忍:“用火烙上去吗?这岂不是在受刑?”
贺承靠在陆晓怜肩头,仿佛一条涸辙的鱼,胸口微弱而费力地起伏着。
他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最后的决断,是陆晓怜做出的。她把所有的火折子都翻出来,递给贺启:“受刑又如何?当务之急是先保命!点火烤热你的剑,快一些!”
说这话时果决勇敢,可目光落回到贺承身上,陆晓怜的心又软成一团。她红着眼睛看着她虚弱不堪的师兄,握着他冰凉的手指,轻声说:“会有些疼,师兄,你忍一忍啊。”
贺承深深地闭了下眼。
她又接着说:“等伤口止住了血,我们就想办法出去。师叔就在西江城,南门前辈和潘前辈也会来西江,你不会有事的。”
贺承又深深闭了下眼,手指在她手心里蜷了一下,轻轻勾住她的手指,便是回应。
她含着眼泪,反勾住他冰凉无力的手指:“好,那就说好了,要一起出去的。”
那头,贺启已经依言点起火折子,火舌舔舐着他的佩剑,银光闪闪的剑身慢慢沁出黑红的光泽,仿佛下一刻就要迸出火星来。
陆晓怜咬牙撕开贺承伤处的衣裳,那道伤口狰狞地跃到眼前来,只觉得眼眶一热,呼吸都急促凌乱起来。贺承舍不得她看这些,挣扎出一点力气,抬手要去遮她的眼,颤抖的手堪堪举到她眼前,反被她一把握住。
她的脆弱仿佛只是寒潮来时的一阵急雨,风雨飘摇只停留了一瞬,而后,她逼着风要歇,雨要停,她逼着自己要成为一座泰然的青山。
她跪坐在贺承身边,稳稳握住他的手:“师兄,我不怕,你也别怕。”
贺承惨白的唇微微挽起,只低低应了声“好”。
贺启烤红的剑,是由陆晓怜亲手烙在贺承伤口上的。
“嗞”的一声轻响,轻烟飘然扬起,石洞中弥漫开焦糊的气味。
剧痛之下,贺承微弱地痛呼出声,身子猛然挺起,又无力地仰倒下去。他身后是坚硬的石壁,陆晓怜将手中的长剑一抛,倾身过去,将他稳稳护在怀中,不忍再让他承受丝毫冲击。
之后,贺启翻出来的那些瓶瓶罐罐终于派上用场。
贺启从衣裳上撕下布条,和陆晓怜一道为贺承简单包扎了伤口,又喂他服了从青山城带来的内服丹药。眼看伤势暂时控制住,两人终于稍稍松了口气,正准备讨论如何逃出逐月阁,却听见石洞外响起纷杂的脚步声。
假山里的这个石洞是陆晓怜小时候跟孟元纬玩捉迷藏的时候发现的,石洞内外的开关也是她根据当年与贺承一起背的那本无名书卷里的机窍设计的,连孟元纬和叶芷蔚都不知道如何开启这个石洞。
可是,这里是逐月阁,这个石洞只在逐月阁里的一处小小假山之中。
身为逐月阁的少阁主,孟元经其实不必知道如何开启石洞,他可以毁掉这座假山。
果然,外面很快传来孟元经略显虚弱的声音:“陆晓怜,贺承,你们可以继续躲在里面,但我轰崩这座假山,乱石无眼,你们究竟还能不能活命,便不好说了。”
孟元经依旧没有想着给他们留活路,话音刚落,石洞外攻势已起。
顷刻间,石洞所依附的那座假山摇摇欲坠,碎石崩落,石洞再不是可供藏身的安稳之所,反倒成了危机四伏的险地。
陆晓怜脸色微沉,下意识去看贺承:“师兄,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贺承靠在陆晓怜怀中阖眼小憩,倦极累极,却因众人尚处险境,不敢放任自己昏睡过去,此间动静皆落在他耳中。他睁开眼,眼中像是笼着一层薄薄的雾气,目光扫过石洞中一地狼藉,道:“此处,此处不能再待,我们先出去……”
陆晓怜毫不犹豫地点头:“好。”
贺承欲言又止地看了陆晓怜片刻,料想要她弃自己不顾,只身脱险,是万万不可能的,便什么也没说,转头看向贺启:“小启,一会出去,无论,无论我和晓怜能不能逃得出去……你都得出去,去告诉师叔我们被困在逐月阁,让他想办法救我们……”
贺启摇头:“不!你和晓怜师姐先走,我来断后!你的伤不能……”
话音未落,洞顶一块巨石砸下来,正落在他们三人之间。幸而,贺启灵活往侧面一翻,躲开石块,而陆晓怜如今功力大增,一手护住贺承,一手将石块退往石洞另一侧。
虽然有惊无险,但三人心知,这石洞一刻也不能多待。
陆晓怜与贺启相视一眼,扶起贺承,快步朝洞口走去。他们打开机关,踏出洞门的那一刻,身后的假山轰然坍塌,方才藏身的石洞,顷刻间被碎石掩埋,成为一片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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