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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巴不得我走,这样就没人惹你不痛快了。”时黎自嘲道。
“哪儿的话,”季铭寒起身停在他面前,挡住了惨烈的夕阳,邪性一笑:“时先生怎麽能这麽想我呢?”
时黎不理他的卖乖,转头望着橙红色湖面继续道:“工作上的事你可以问许凌初,我跟他说好了,他会帮你。至于生活,你应该不缺人照顾。”
滴滴!
韩亦已经把车开到了路边,按了两声喇叭,示意老板可以走了。
时黎转身前说完了最後的话:“驳回离婚申请影响不大,但我希望你下次不要再这麽任性,我们民政局见。”
他没有把话说得太明了,但季铭寒也不至于听不懂。这就是在警告季铭寒,不要再搞出别的幺蛾子。
时黎走到车边拉开车门坐进去,透过後视镜,季铭寒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尽头。
他就当季铭寒这几日的反常举动都是少年的恶作剧,无伤大雅,不必挂怀。
现在的季铭寒无论说什麽做什麽,大概都是不可信的。待他恢复记忆,就如同冬日窗上结出的冰晶画,消散干净,都不会再作数。
季铭寒那个人,原则性目的性极强,不会给谁开小竈。
电话铃声适时响起,时黎低头一看,是吴述,他接起来。
“剧组场地突然出了点问题,赵导刚才跟我联系过了,可能短时间内都无法恢复拍摄进度。本来这几个月给你空出来就是为了这个,现在看来需要另做打算了。”
“场地问题?”时黎皱了皱眉。
这部分场地是在郊外山区定制搭建的大型录影棚,全国应该都找不到第二个代替品。
“对,这几天郊外下了场暴雨,今天就是在抢进度,赵导才会这麽生气。下午录影棚被泥石流冲毁了,剧组正在找人抢修,恐怕还得重新搭建。”
吴述说完,才切换到这个电话的真正目的。
“那档恋综节目已经联系过我很多次了,你都让我以没有档期为由推了,但现在我觉得你参加一下也不错。《歧灯录》的制片不是觉得你风评不好吗,甭管这理由是不是真的,正好借着综艺给你重新立一下人设,也澄清一下你在大衆心中被黑的白不回来的形象。”
《歧灯录》正是时黎看上的那个本子,他这人有些固执,吴述知道他会为了想要的东西做出牺牲。
“反正试镜还有一个月,应该够用了。”吴述作为经纪人,当然很希望时黎可以多多参加这种低成本高回报的节目来积攒人气。
“但节目组希望我能跟季铭寒一起上,他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合抛头露面。”时黎看着窗外疾驰的风景冷静道。
吴述好像有一百种理由等着时黎,不达目的不罢休,继续撺掇着:
“我已经跟节目组联系过了,他们也了解季总的情况,提出你可以自己去。至于季总那边,就不是咱们能管的了。”
时黎一时陷入了沉默,综艺什麽的他确实从来没参加过,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很好地应对。
然而接着,吴述就向他投出了最後一记重磅炸弹。
“我已经拿到部分嘉宾邀请名单了,其中就有戚空夜和孟陬。”电话那头传来吴述势在必得的声音,“戚空夜可算你半个老师,你不是一直想跟他再请教请教吗?”
“如果他都不能让你心动,那孟陬这个名字你总知道吧?”
作者有话说:
彼彼:我真的在写甜文(弱弱举手),重头戏马上开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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