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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预备役军官陆川满脸通红、气喘如牛,他正在拼命地奔跑着,试图登上不远处仍在不停开火的装甲车。
汗水和泥土混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迹,他的军靴在布满积雪的土地上留下了深深的脚印,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
就在刚才,他们所属的143预备役步兵团所坚守的防线竟然还没坚持到两个小时就被轻易地突破了。
防线上的沙袋被冲击波掀翻,铁丝网被撕扯得七零八落,仿佛在嘲笑着他们的无力。
面对着铺天盖地涌来的海量特殊感染者,这支临时拼凑起来的队伍显得如此脆弱和不堪一击。
要知道,他们本就是在紧急情况下匆匆忙忙组建而成,前来支援前线的。
士兵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安和恐惧,他们中的许多人甚至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斗,只是在训练中体验过战争的残酷。
有些士兵甚至连身上的军服都还没来得及更换整齐,便被硬生生地推到了这生死攸关的战场之上。
而他们手中所拥有的武器装备也极为简陋,除了沉重的机枪以及为数不多的几辆老旧装甲车外,几乎再无其他任何重型火力支援。
机枪的轰鸣声在耳边回荡,子弹壳像雨点般落在地面上,出清脆的响声。
装甲车的轮胎在积雪中艰难前行,每一次转动都伴随着雪花和泥土的飞溅。
就这样一支装备落后、人员混杂的部队,又怎能抵挡住那些来势汹汹且凶猛异常的感染者呢?
答案显然易见,根本不可能!感染者的嘶吼声和枪炮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心悸的交响乐。
士兵们的作战意志早已在敌人强大的攻势面前土崩瓦解,全线崩溃似乎已成为不可避免的必然结局。
“快!快开车!立刻撤离这里!”陆川刚一爬上装甲车后方的车厢,便迫不及待地冲着前方的驾驶员声嘶力竭地吼叫起来。
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变得颤抖不已,仿佛下一秒钟整个世界都会崩塌在眼前。
驾驶员的脸上写满了矛盾和挣扎,他的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
他的眼神在陆川和前方的防线之间徘徊,他知道,无论是前进还是后退,都可能是一条不归路。
“长官,我们接到的明确指令可是要死守这条防线啊!此刻要是选择撤离,这怎么能行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是对死亡的恐惧,也是对责任的坚持。
此时,车上那门2o毫米口径的机炮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不停地朝着逐渐逼近的感染者们疯狂扫射。
一颗颗硕大无比的弹壳,如同雨点一般纷纷扬扬地掉落下来,散落在装甲车的两侧,金属撞击地面的清脆声响与机炮的轰鸣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心悸的节奏。
“滚你妈的吧!老子就问你到底能不能守住?他娘的,上头既不给咱们配备足够强大的重火力支援,给咱手里的轻武器也尽是些五六半和八一杠这样的老旧库存货,在这样的情况下,守得住个屁。”
陆川怒不可遏地一边挥舞着手臂,指挥着那些惊慌失措、从装甲车两侧仓皇逃窜而过的士兵赶紧登上车,一边对着驾驶员扯开嗓子咆哮起来。
他的脸上汗水与尘土混合,形成了一道道泥痕,眼中闪烁着愤怒与绝望的光芒。
然而,面对陆川的怒吼与斥责,那位驾驶员却丝毫不为所动,一脸坚毅地回应道:“长官,请您原谅我的坚持,但我们的任务就是要死死守住这片阵地!”说话间,只见他毅然决然地踩下油门,操纵着装甲车缓缓向前行驶,坚定不移地朝着防线的方向开去。
驾驶员的双手紧握方向盘,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神坚定,仿佛在与命运进行着无声的较量。
“你奶奶的,赶紧给老子停车,往后撤,没听到吗?”陆川眼见着那辆装甲车不仅没有后退,反而还加向前冲去,顿时怒不可遏。
他迅伸手从腰间抽出一把锃亮的九二式军用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对准了前方驾驶员的脑袋,扯着嗓子大声怒吼起来。他的手臂因紧张而微微颤抖,但手指却紧紧扣在扳机上,随时准备扣动。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
装甲车的前方突然冒出了一小队狼狈不堪的溃兵。只见他们中的一个人肩上赫然扛着一具沉甸甸的反坦克火箭筒,那冰冷的炮口正稳稳地指向装甲车。
那名扛着火箭筒的士兵脸上写满了恐惧,但动作却出奇地稳定,仿佛在绝望中找到了一丝生存的希望。
与此同时,其溃兵也纷纷挥舞着手臂,拼命地打着让车子停下来的手势,他们的脸上满是尘土和汗水,眼睛里闪烁着求生的渴望。
面对如此紧张而又危险的局面,那位驾驶员就算再怎么不情愿,此时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心跳如鼓,但双手依然稳稳地控制着装甲车。
毕竟,无论是陆川手中那把随时可能击的手枪,还是不远处那门能够轻易将装甲车炸成废铁的火箭筒,都不是他所能承受得起的威胁。
于是,他咬咬牙,狠狠地踩下刹车踏板,装甲车终于缓缓地停在了原地。
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尖叫声,仿佛在为这紧张的气氛增添最后一笔。
“娘的,累死老子了!快快,赶紧点开车!”这伙溃兵领头的那名中士一上车就朝着驾驶员大声喊道。
这一小队溃兵共有七个人,他们跌跌撞撞地爬上了装甲车,仿佛每一步都是对体力极限的挑战。
他们的动作显得笨拙而急促,脸上的泥土和汗水混合着,形成了一道道污迹。他们一屁股瘫倒在座位上,身体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只剩下颤抖和喘息。
陆川看到这些溃兵后,立刻急切地问道:“前方战线的战况究竟如何?是否已经全线崩溃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眼神中透露出对未知战况的焦虑。
那名领头的中士听到声音,先是抬起头迅扫了一眼陆川肩膀上的军衔,当看清是上尉时,脸上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一些,但仍带着浓浓的恐惧和后怕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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