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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杰随随便便游荡于大兴镇街道处,一个人没有目的瞎逛着。残影摇曳的路灯下,石杰似乎看到已经离世的岳父岳母站在树下,热情的和石杰打招呼,招手呼喊着石杰走近一些。
石杰赶紧擦亮双眼,仔仔细细地重新审视起来。
“这怎么可能,他们已经离世,不会再出现于这个世间的。”
石杰几乎不敢相信眼睛看到事物,离世的亲人怎么可能这样直白的出现在面前?再怎么说也只是托梦而已,还不等石杰反应回来,岳父岳母早已化作一股青烟围绕着硕大的槐树消失殆尽。幻觉还是真实存在的现象,石杰怎么也分不清楚,准确来说,是懒得思考这些琐事。对于离世的亲人,石杰只能深深地感到抱歉,来不及为给到他们想要的晚年。石杰一步接着一步来到以前和同学一起聚餐的公园里边,两侧对称的建筑已经被酒楼取代,大片拼装起来的大理石板也被沥青路代替,种在小道两侧的树木由原来的松柏改成现在看到的桂花树,广场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多出来一张餐桌,酒楼后面的松树林被改成供应旅人玩乐的枪战游戏区、冒险区、烧烤去还有探案区。横七竖八的锁链围绕在半空中,挂着几只木板就成为所谓的“勇敢者挑战”游戏,踩着悬空的木板独自通过二十五米长的空中过道,没有任何安全保护措施,挑战者一旦跌倒或者手滑,等待他的将是医院的骨灰盒。
原本玩乐的公园变成现在商业化的旅人社区,看着之后,石杰仿佛失去那份对于世间的憧憬。或许这并不是石杰期待的世界,没有彩色的交替,除去黑白灰还剩下什么?孤单相伴到老的身躯慢慢腐烂在泥土里,冰冷的心早已回不到当初那份炽热,无情冷漠将会取代仅存的一丝“感性”,留下来也就只是令人害怕的复仇决心。
石杰认识的朋友大部分都是迷糊度日的存在,一个接近三十岁的大叔竟然不出去工作或者独立起来,一个人蜗居在狭小的出租屋里每天熬夜到鼻血直流,只是觉得自己可以把游戏的段位提到一个新的高度。挣不到钱治病的时候只能祈求着远在他乡的父母多汇一点钱到银行卡里,之前反省的决心在得到金钱的那一刻全部被抹杀殆尽,拿着新到账“工资”开始打电话叫那些狐朋狗友一起起kTV包房、租车游玩、狂吃海喝的混到月底,静静地等待着“朋友们”反过来请客一回。这还是石杰比较保守的看到,在某些看不到的角落里还有一些更加让人气愤地事情没有完全展示出来,选择浪迹江湖也不要好端端做一份工作,这似乎好像是这一个时代年轻人独有的“标签”,他们被说成:懒惰、贫穷独特的代名词,特别是在我们口中的零零后的庞大群体里。任何放纵的背后都是需要资金周转来支持的,没人会愚蠢到透支信用卡额度度过一个短暂的下午。时代的光环正在慢慢的流逝而去,新一代的弄潮儿正在努力崛起,相信他们会在这些“前辈”跌倒的道路上得到更加有用的经验,在将来的某一天,他们会彻底的过“前辈”,他们高举着旗帜宣泄着独属于这个时代的斗志,引领着未来的花朵。
石杰看着历历在目的场景,曾经那份不甘心和独属于他的骄傲荡然无存。孤零零地走在街道上,手里拿着的笔记本早已失去原本的光泽,破旧掉色是烙印在页面上的标志,一只早已失去作用的钢笔骄傲自满的展现着最后能够被人们理解到的那一份炽热的美好!偶然间遇到躲不开的熟人时,石杰只能低着头慢慢悠悠的装作不知道的走过去,理由很简单,不想和他们打招呼,他们再说了也不配这样。
双手紧紧的贴着衣袋,嘴里吹着响亮至极的口哨,摇头摆尾的模样看起来有点像一个不成熟的街溜子儿模样。石杰忍不住的出感慨!这还是我认识的同学吗?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没有成熟的傻子吧!社会的磨砺在哪呢?一点影子都没有看到,毕业之后说得那些夸大起来海口,到现在就和一阵吹起的风那般,无影无踪。曾经的诺言也早已不能再实现。
“是我的同学吗?石杰,对吗?”
此时即将离去的男人突然意识到石杰,很友好的和石杰说话,不过说来说去还不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屁事,一点有用的头绪都没有。石杰真的是懒得搭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杂子,想着狠狠地羞辱一番。
“哎,可能是我认错人呢?”
看到石杰并没有选择搭理,男人只能尴尬的微笑着,步子也随着凝固起来的笑容慢慢的快起来,他现在应该想着如何快离开现场。带着女朋友一起来的男人已经看不到身影,可能是想要快一点躲避石杰的目光吧!等到石杰回过头望去的一瞬间,完全映入眼帘的都是漆黑的夜,没有一丝光明到来的迹象,看不到任何值得庆祝的胜利,看到最后也是一个沉醉于痴迷不悟的可怜人不过,没有街道那般繁华落尽的场景,石杰知道是自己复仇的时机已然来临,这是老天赐福的机会吧!石杰看着头顶上璀璨的明星,心里黑暗的区域,明亮可见。
“曾经我也和你们一样迷惘无知,浑浑噩噩的度过每一个独一无二的青春年华,直到今天我才慢慢的知道自己应该好好的做些有价值的事情?但愿吧!你不要这样的继续迷惘下去,早一些找到自己前进的方向,牢牢地掌握住短暂的人生。”
这好像是在说给他们两个听的,也是说于石杰的。奉劝别人的同时,石杰也知道用同样的方式缅怀于此,有些事情只能悄悄地对自己说出来,和别人说起来只能遭到报应,被人们狠狠地仇恨的眼神泯灭。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标语和祭祀物,石杰深深地了解到这里本质的东西始终没有得到改变:禁锢不动的旧思想,存在这人相互压迫、不团结、宗教信仰“吃人”现象,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无时无刻不在受到威胁,唯一解救出来的方式只有变革,彻彻底底进行一场贯彻心底和思维的洗礼,这就是真正的“救世主”,是众多群众期盼的举世瞩目的存在。
看到墙上黑白颠倒的条纹,石杰紧紧攥着的拳头始终没有放松一刻!呆滞方式已经无法适应时代变革的潮流,一味地固步自封只能被时代淘汰掉,最终得到凄凄惨惨,冷冷清清的结局收场。石杰立志做这样的一位了不起的“救世主”,骑着七彩烈马,踏着纯洁的云朵来临这个都市区域,带来崭新的变革。
“我已经准备好如何应对这些突如其来的变故,接下来就看老天是否保佑?”
石杰带着一丝危机感慢慢的回到出租屋里;此时此刻,衣衫褴褛的丁灵经历这一晚上的温存过后,丁灵成长不少,达鲁伊也是如此,他们基本上也不再有任何见面的机会,要离开的人已经做好准备,留下来的人现在还是一脸无所谓的状态。达鲁伊颤颤巍巍的走到厨房门口,为自己打算接一杯温水缓解一番。这次的战斗可损耗不少的精力,即便是如此敏捷的女人也未必接受得了这般猛烈的冲击。她像一只受伤的羔羊那般呻吟着痛苦,声音呼啸而过大小不一,想着尽全力的保持好一个动作直到结束,最终现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身体下垫放的白色布料并没有被染成血红色,很显然这已经不是丁灵第一次的尝试。要是放在其他地方的话,见不到红那可是要出大事情的,女人的贞洁之躯已在之前被破开,所以看不到红色,幸好达鲁伊不追究这些事情。有时候,看到丁灵伤痕累累的躯体时,所有的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我遭受到父亲惨无人道的虐待,有时候他会因为看到我而感到气愤不已,可以打我骂我,甚至会罚我挨饿受冻的度过寒冬腊月。丁香是幸运的,父亲从来没有打过骂过她,把她当做掌上明珠一样对待着,怕她摔倒的时候爬不起来,所以整天让我照看好这个所谓的妹妹!等我们稍微长大一点的时候,我开始反抗父亲的虐待,八九岁时,你知道吗?”
“什么,八九不就是我们遇到一起的日子吗?”
“对,”丁灵紧紧的抱着达鲁伊宽阔的胸膛,结实的臂膀,感受着来自男人身上的力量。“我一直都在说你是我追逐理想的榜样,那时候我已经对这个世道没有报任何一丝希望,我想着自己快一点死掉算了,这样一来我就不必再受到父亲毫无理由的虐待。等到我踏上田坎准备跳下去结束生命的那一刻,是你放牛回来的一句话叫住我,你还记得吗?”
达鲁伊望着丁灵,开始努力的回想着自己那句“不经意间”说出来的话。
“很抱歉,真的想不起来了。”
“好吧,我说我是不是不想活了,站那么高干嘛?处于气愤之中我根本不想搭理你,最后你可能意识到情况不对吧!翻到田坎上把我硬生生的拉扯回来。那个时候我知道自己这辈子一定会恨死你的,永远都在讨厌你如此多管闲事。当天晚上,你邀请我去到你的家里做客,可我们并不相识过。我害怕回到那个令人作呕的家里,最终我答应你的深情邀请,你这个人也是不知道爱惜女人的料子,竟然叫我一起帮忙赶牛回家,还知道叫我拿着那根脏兮兮的牛绳。从这一点开始我又要开始记恨你的。”
“确实,那个时候我真的很忙的,除去赶牛回家还要挑起一捆柴火,要知道我当时也不过十岁而已。那时只是单纯的想着帮助你而已,根本不会考虑的太广泛。”
“是呀,要不是在你家里居住的那一个晚上,我想现在应该没有我的什么事情。你父母说家里突然多出一个女娃娃,加上其她几个姐妹也不愿意和我睡在一起,最终你父母建议我们睡在一个房间里和你的哥哥石杰一起。毕竟那个时候我们还小,出不了什么事情。晚上,真的到了我们要睡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是很害怕的,好在你的哥哥是一个睡死鬼,他没有和我们一样有多余的话题可以聊,最重要的是他睡得很死很是沉重,我不会担心吵到他。”
“我大哥一直是个不怎么喜欢和他人交流的孤独者,这是他独特的一方面。对了,那个时候我记得你很害怕,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特别是在深夜的时候,把我抱得那么紧紧的,还真是有点让我感到不自在。”
“还记得读初中时我被英语老师提问的时候吗?”
“记不清楚了,都过去那么久谁还知道这些事情。”
“那时候我想着自己肯定完蛋了,英语单词一个没记,被抽到上台背诵课文那完全就是在自寻死路。我不止一次的看着你的方向,希望你可以帮我一把,可你并没有让我失望。”
“哦,是那件事情对吧!说来也挺奇怪的,我只是伸手挠痒痒而已,竟然莫名其妙的被叫上讲台背诵英语课文,好在当时我的英语底子不错,很容易的玩成任务。说实在话,当我站在台上的时候,班上所有的同学等着我出丑,可能看不惯我平时优秀的表现吧!”
“可能吧,也怪你在班上太过于锋芒毕露,做什么事情都追求极致,要不是你这样奇怪的性格的话,我敢保证你一定会有很多朋友围绕身边的。”
“朋友?朋友不在于多,一两个知心的就足够,我比你好不到哪去?”
“我依然记得当时你考上大学后,那种说不出的喜悦感。村里的人们知道后更是高兴的跑到你们家里祝贺,至于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的,回家还得被父亲狠狠地辱骂一番。我跑过来找你谈心谈泪,是你做出的承诺:除去我之外不会再认识别的女人。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弄清楚这句话是玩笑还是真的?是为了安慰当时那个伤心欲绝的女人还是真心喜欢,在那之后,我一直把这句话,不这个承诺记在心底,当成人生中最耀眼的明星。”
“是真的,读大学期间我真的没有接触过一个女的,酒会、舞会、聚会我从来没有参加过,想你爱你,是我在学校努力学习的动力。我知道有一天我们会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起,说着那些熟悉的话语。”
“难道我们现在不正是这样吗?”丁灵高兴的回应道。
“丫头,答应我一件事,知道真相后别去报复你的父亲,他也不容易的。”
“我知道,放心吧!”
丁灵慢慢的垂下头,哭泣一般埋进达鲁伊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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