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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两军正僵持不下之际,须臾,一信使驱马疾驰而来,手中紧攥着一封书信,此信乃曹复所书。遣信使将此信送至刘修之手。信中言明在洛阳城外那片略感荒凉却又满含无数往事的土地上,二人相见,刘修欲观曹复究竟何意,遂欣然前往。
城外,曹复身着一身黑色锦袍,袍上用银线绣着精致却又透着霸气的纹路,腰间束着一条宽边玉带,玉带上镶嵌着的几颗墨绿色玉石,在这略显灰暗的天色下,依然散着清冷的光泽。他头戴一顶紫金冠,冠上的红缨随风飘动,更显英气逼人,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势在必得的霸气。
不多时,刘修也如约而至。刘修穿着一身素色长袍,外罩一件淡蓝色的软甲,软甲的质地看上去轻便却坚韧,隐隐泛着光泽,腰间系着一根白色丝带,打了个简单而又不失优雅的结,佩着一把长剑,剑柄上刻着古朴的花纹,整个人散着一种儒雅中带着坚毅的气质,神色淡然,却也难掩眼中的警惕之色。
曹复见刘修现身,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嘲讽笑容,率先开口道:“刘修啊,今日你我在此碰面,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是冤家不聚头啊。我原以为你会找借口推脱,不敢来赴这约呢。”
刘修冷哼一声,回应道:“曹复,你这话可就门缝里看人了,我刘修向来行事光明磊落,既然应下了你的约,自然不会做那等临阵退缩的事。倒是你,主动邀我至此,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不妨直说。”
曹复双手叉腰,头一扬,笑嘻嘻地说:“哎呀,我能有啥好点子嘛!我先恭喜你继承刘备的位子当皇帝哈,如果这天下在你我手中,咱俩何不联手,一起称霸天下呢?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吧,你就是三年前的我,我就是未来的你哟。”
刘修一听,脸立马就拉了下来,眉头拧成了麻花,气鼓鼓地反驳道:“你之前还说我会帮着大哥刘备统一天下的,大哥才会把位子传给我,现在天下还没统一呢,大哥就传位给我啦?”
曹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上前一步,满脸的不在意:“刘修啊,你没统一,那是因为有我在啊,我可知道你的小算盘,我这是先下手为强,跟你分天下呢,不然你早就一统天下,还被朱雅琪给干掉了,我这是在救你呀,笨蛋。”
刘修也不甘示弱,往前踏了一步,直直地盯着曹复的眼睛,语气轻松地说道:“曹复,要我说呀,曹操这么早就挂掉了,不会是被你给干掉的吧。”
曹复稍稍皱了下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爽,扯着嗓子喊道:“可不就是嘛,阿瞒在我原来的历史里,早就被我在黄巾之乱的时候偷袭得一命呜呼了,现在还能多活几年,那都是我心善。我为了把他的军队搞到手,那可是绞尽脑汁啊,不过后来他好像察觉到我的计划了,我本就让他喝了三年的鹤顶红,最后大家都以为他是纵欲过度死的,哈哈,我的计划简直天衣无缝。”
刘修气得直跺脚,咧着嘴嚷嚷:“你居然连亲大哥都下毒手,你个卑鄙小人!”
曹复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这空阔的地方回荡着,听着怪扎耳朵的:“大哥?你是不是入戏太深啦,你我都是现代人,现在这身子不过就是我们穿越过来的皮囊,哪有什么亲情可讲。”
刘修深吸一口气,使劲儿让自己冷静下来,说道:“那你也不能强暴我老婆貂蝉来撒气啊,你个混蛋。”
曹复满不在乎地撅撅嘴,说道:“貂蝉本来就是我的,我不过是重温旧梦罢了。”
刘修脸色一冷,语气坚定地回应道:“曹复,你这个禽兽,我一定不会变成你这个样子,我还要亲手毁灭你。”
曹复稍稍一怔,好像没料到刘修会这般决绝,不过马上又变回了那副傲娇的样子,笑嘻嘻地说道:“你可别犯傻啦,就你这样下去,就算成功统一天下,最后也会被朱雅琪那个坏女人给干掉,你到最后还不是得跟我一样,那还不如现在咱俩直接联手,先把这个小贱人给收拾了,然后一起坐拥天下,尽情享受天下的美女,那多快活啊!”
刘修琢磨了一小会儿,笑嘻嘻地说:“哎呀,不用啦,我心领啦,就算你真是我,我也会毫不留情地干掉你哦,因为你只是我心中的魔鬼。”
曹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哈哈,那我可不在乎亲手干掉过去的自己哟。
最后两人不欢而散。”
临走时,刘修瞥见旁边的吕玲绮,不禁心头一紧,只见她往日那灵动又透着英气的眼眸此刻黯淡无光,整个人显得格外憔悴落寞,仿佛被抽去了精气神一般。刘修赶忙快步走上前去,眼中满是关切,轻声问道:“玲绮姑娘,许久未见,近来可好?”
吕玲绮听到刘修的声音,身子像是被电击了一下,缓缓抬起头,那原本白皙的面容此刻苍白如纸,嘴唇都有些微微颤抖,好半天才挤出一丝苦笑,福了福身回道:“刘修大人,哪有什么好呀,这日子……就像掉进了无尽的深渊,怎么也爬不出来了。”
刘修眉头皱得更深了,又靠近了些,声音愈温和,带着一丝急切地说道:“姑娘,你这是遭遇了何事呀?你但说无妨,我定会尽力帮你的。”
吕玲绮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愤恨,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衣角,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才咬着牙开口道:“大人,您可知我父亲当年的死,根本就是一场阴谋啊。我无意间现,竟是暗中设计害了我父亲,还把这脏水泼到了您身上,好让您背负骂名,他则在一旁坐收渔利。”
刘修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与愤怒,拳头都攥得咯咯作响,“那曹复实在是太可恶了!我也猜到是他的了。姑娘,你又是如何知晓这等隐秘的?”
吕玲绮的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也哽咽起来,“我……我本是想去探查一番父亲旧部的下落,想看看能否重振吕家威名,谁知却在曹复的营帐附近,听到他与人炫耀此事,当时我只觉五雷轰顶,气血上涌,便想冲进去找他理论。”说到此处,吕玲绮的身子剧烈颤抖起来,脸上满是屈辱之色。
吕玲绮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回忆起那不堪的场景让她痛苦至极,却还是接着说道:“可我之前委身于贼,早已怀了这恶贼的骨肉,现在已经身不由己了。”
刘修闻之,心内怒火熊熊,双眸几欲喷火,心痛地凝视着吕玲绮,沉凝地言道:“那曹复实乃禽兽,猪狗之流!姑娘,你受苦了,我恨不得此刻便去将他碎尸万段,以报此仇!”
吕玲绮泪如泉涌,摇头泣道:“皆是命数,我亦无法怨责他人,皆乃自身之抉择。”
刘修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去,眼睛里充满了关怀,嘴巴刚张开,就听到一声怪里怪气的声音飘了过来:“嘿,咋回事啊,在这儿跟我的妞儿聊啥呢,聊得这么热火朝天的呀。”原来是曹复见吕玲绮半天没跟上来,就回头找她。他那小眼睛里全是让人讨厌的坏笑,脸上挂着得意又嚣张的笑容。
吕玲绮听到曹复的声音,身体就像被电打了一样猛地抖了一下,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眼神里立刻充满了害怕和委屈,她咬着嘴唇,头低得都快碰到地了,根本不敢抬头看曹复一眼。刘修一看这情况,心里的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他瞪着曹复,大声吼道:“曹复,你这个坏家伙,你对玲绮姑娘做了那么缺德的坏事,还有脸在这儿说风凉话!”
曹复却满不在乎地冷笑一声,伸出手一把揪住吕玲绮的头,粗暴地将她的头拽向自己,恶狠狠地骂道:“小贱人,我让你出来透透气,你倒好,和这刘修在这儿眉来眼去的,是嫌我平日里待你还不够好吗?嗯?”吕玲绮痛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丝毫不敢挣扎,带着哭腔哀求道:“我……我没有,我只是偶然遇见刘修大人,说……说了几句话而已,求你……别这样。”
“哼,只是说几句话?”曹复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吕玲绮痛得忍不住轻呼出声,曹复却依旧不依不饶,凑近她的耳边,压低声音却满是威胁地说道:“你这小贱人,别以为我不清楚你心里那点小九九,你要是敢背着我和别人有什么勾勾搭搭的,可别怪我对你肚子里的野种不客气,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刘修气得浑身抖,怒吼道:“曹复,你放开她!你这般作恶多端,就不怕遭报应吗?你害了吕将军,又如此凌辱玲绮姑娘,简直天理难容!”
曹复这才松开吕玲绮,吕玲绮一下子瘫倒在地,捂着肚子,满脸的惊恐与无助,身子还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着。曹复却像是看了一场好戏般,拍了拍手,转头看向刘修,满脸嘲讽地说:“报应?哼,这天下都是靠手段争来的,我曹复做事,向来只凭自己的心意,哪管什么天理。倒是你,刘修,有这闲工夫在这儿充英雄,不如好好想想怎么保住你自己那点可怜的势力吧。”
刘修心疼地看着地上的吕玲绮,根本顾不上曹复的挑衅,赶忙走过去想要扶起她,却被曹复横着身子拦住,曹复挑着眉,嚣张地说道:“哟,刘修,你这手伸得未免也太长了吧,这可是我的女人,你碰一下试试,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横着出去。”
刘修怒目而视,咬牙切齿地回应道:“曹复,你别太嚣张了,今日你对玲绮姑娘所做的一切,我刘修记下了,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为你的恶行付出代价,把你欠的债,加倍讨回来!”
曹复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这空旷之地显得格外刺耳,笑完后,他斜睨着刘修,不屑地说:“就凭你?刘修,你也太自不量力了吧。不过你要是真有那本事,我倒还挺期待的呢,只可惜啊,你也就只能在这儿逞逞口舌之快了。”
说完,曹复又看向吕玲绮,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不耐烦地吼道:“小贱人,说完没有啊小贱人,说完就赶紧给我滚回去了,别在这儿丢人现眼,看着就晦气。”
吕玲绮身子一抖,赶忙挣扎着站起身来,低着头,声音带着一丝绝望的无奈,轻声说道:“我这就回去,你……你别生气了。”说罢,便匆匆往曹复那边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沉重又缓慢,仿佛身上背负着千斤重担,可她却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只是默默顺从着,临转身时,她用那满含绝望与感激的目光看了刘修一眼,那眼神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大人,莫要因我再惹事端了。
刘修看着吕玲绮离去的背影,又看向那张狂的曹复,心中恨意更甚,暗暗誓,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办法救出吕玲绮,让曹复得到应有的惩罚,绝不能让这等恶人继续在这世间逍遥法外,哪怕要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也在所不惜。
曹复看着刘修那愤恨的模样,又是一阵大笑,随后带着吕玲绮扬长而去,只留下刘修一人站在原地,双拳紧握,目光坚定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一场为正义与救赎的谋划,也在他心中悄然展开了,而这乱世的风云,似乎也因着这几人之间的纠葛,变得越波谲云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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