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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乔和陌寒舟在元旦过後飞回了平城,紧接着,偷懒了一周多的陌老板就被迫投入了无止境的工作当中。只有我们的小娇妻鹿乔,依旧过着幸福闲散的生活。
他今天到书法协会打打秋风,明天跟哪家贵妇蹭吃蹭喝,若不是他自我要求高,小肚腩都不知道涨了多少了。
这一天,他“休息”,就和同样没事做的裴大小姐一起在俱乐部打球。
保龄球咕噜咕噜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回旋,鹿乔都能够想象到两秒後发出的响脆的撞击声。
他托着下巴,陷入沉思。
裴佩安走过来:“你怎麽了?最近都心不在焉的,思想者?”
鹿乔没有理会她的嘲讽,他一本正经地道:“我在思考,爱是什麽。”
裴佩安:“……”
不是,你都结婚一年多了,现在返回来思考“爱”?
“你和陌总出问题了?”裴佩安小心翼翼地问,莫不是他或者陌总移情别恋,有另外爱的人了?
“不是,是……是我的一个朋友。”
裴佩安侧目,都什麽年代了,还“我的一个朋友”。
“他和他的恋人一起出去玩,然後看到他恋人和一位路人在聊天,他就吃醋了。”
“他说这是‘爱’,但是他的恋人不太理解,如果是对恋人有暧昧想法或者两人有暧昧举止,吃醋也就算了,为什麽单单只是两个人说了几句话,微笑了几下,就会吃醋,这个也是‘爱’麽?”
裴佩安大致是听明白了,一般情况下,如果是和陌总在一起的恋人,大多数情况都会把吃醋的恋人代入陌总的恋人,而陌寒舟则是那个被吃醋的人。
但眼前这个一脸真实迷惑的男孩显然是意外,这种情形下,他才是不通情爱的“恋人”。
裴佩安面无表情地说:“你这个问题确实问倒我了,我从来没有因为男朋友和某个路人说话生过气,我生气的时候只是我想生气,以此表达我的大小姐脾气,要求男友对我更加顺从。但老实说,就因为这种小事真的吃醋,着实是超过我‘爱’的程度了。”
鹿乔眼睛一亮:“对吧——”
“这不就证明了,你朋友是真的高层次地爱着他那位恋人麽?”
“……”
“就算我没有这样深厚的爱,不代表这个世界上没有这样的爱,就像我永远不会为爱殉情,但不代表这世上就没有殉情的情侣。他爱……他的恋人,这样不是很好麽?”
“……”
鹿乔沉默了一会,小声地说:“可是他的恋人还不到这种程度啊。”
“那有什麽关系,被偏爱不好麽?”
鹿乔拧眉沉思了下,从理论上来说是好,但从实际感受上,似乎并不是那麽好。
看着鹿乔那张纠结的脸,裴佩安继续道:
“如果他的恋人意识到了这一点,并且觉得不安,这是不是说明他的恋人也爱着你朋友,他们正在相互靠近,也许有一天,就会达到同一高度。”
鹿乔歪了歪脑袋:
“你说的好像是有道理啊。”
就像自己如果之前知道陌寒舟这麽喜欢他,他一定会很高兴,那麽他此刻的不安和心虚是不是证明,自己也比自己想象得更喜欢陌寒舟一点呢?
只要一点点,再努力一点点,说不定,他们就会达成同样的“爱”了。
“我会……我会让我朋友的恋人加油的!”
“嗯!”
裴佩安用力地握了握拳以示鼓励,然後她转头朝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明明都是相互喜欢了,还要来她面前炫耀对方爱他爱得不可自拔,这都是什麽臭情侣的新把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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