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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19冬月十三:相声
寒羌水借着水管,在那抱着毛料洗了一把,然後翻出洗净的窗口,又掬了一捧水撒在上面这才拿给他看,并打趣道:“看,你手气不错,过会儿可以去买张彩票啦。”
容沙白笑了笑,去看那毛料。
窗口上飘出一抹蓝绿,但因为还没有抛光,看着有些粗糙。
“抛了光就细腻了,种色还行,我感觉最後能掏出两公斤多一点的翡翠,可以打几副镯子,剩下的做挂件,逢年过节送人也不错。”寒羌水建议道。
容沙白摸了摸那新开出来的窗口,摇摇头,“既然不错的话,那就放在半赌毛料那边吧。”
贵重了,不能收。
寒羌水听得懂他的意思,这方面自然也不好求,便应了一声好,然後先放到了柜台上。
怕容沙白有负担,寒羌水半开玩笑道:“早知道就让你先付钱再切了。”
容沙白也接了话,笑着说:“那是,不过你可就亏了。”
“我不亏,只要卖的价格比进价高我就赚了,我都做了中间商,难道还不允许消费者也发个财?再者,人家赌涨了才能证明我这儿的毛料质量高嘛。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寒羌水笑着说道:“一个行当有一个行当的规矩,想保住自己的,就不能眼红别人的。”
这话容沙白倒是认同,“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今下午两点有场很难得的相声,要不要去听听?”寒羌水提议。
他又说道:“尚老攒底,关门弟子压轴,很不错的。起先我都不知道,还是发小邀的我,他自己订了一桌,说是独乐乐不如衆乐乐。”
“会不会麻烦?”容沙白有点不好意思,委婉道:“一直以来,玉佩的事情就够麻烦您的了。起先我还不知收费几何,见您不提及,我也不好意思来问,便去找杜老先生打听,才知道您不收钱。”
规矩为大,容沙白也不好上赶着硬给费用,怕坏了交情,只能是说在别的地方少麻烦寒羌水一点,再就是尽心尽力辅导一下他的两个徒弟。
“容老师这话就见外了。”寒羌水看着他,目光温和,“我与容老师之间,自是君子之交,谈钱就俗了。”
他声嗓清澈丶诚恳,“今日种种,不过是想带您看看我的世界,您若是真过意不去,那不防也带我看看您的世界。”
容沙白静静听着,半晌点了点头,郑重应声,“好。”
一直以来,他都在不知不觉中用着世俗的金钱利益观来衡量这段交情,或许是快节奏生活的潜移默化,也或许是别的,但不管怎麽说,终究是他狭隘了。
寒羌水是一个很纯粹的人,他不可被衡量。
两个人达成了共识。听相声的场就在小东楼不远处,但离这边可不近。
容沙白去骑自己的自行车,寒羌水则是从玉石斋推了一辆电动车出来。
“学习资料放我筐里吧,我带着,总比你要方便些。”寒羌水去店里把资料拿出来。
这时候已经一点多了,骑车大概半个多小时,就到了目的地。
这条街比小东楼所在的街道要繁忙许多,很多买吃食服饰和纪念品的商家林立,街道某处有一扇木门,外有铁栅栏,整个门面装修的很有老上海歌剧院的风格,门口摆着演出表,立着门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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