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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麽打发完两个徒弟回屋,他自个儿便慢慢走着进了三进院,然後回屋。
月上高枝,灯火如豆。
透过雕花的琉璃窗,远远看见东厢房的灯光已经熄灭了,寒羌水也关了自己房间里的灯,整个四合院就这麽悄然沉寂下来,四下酣眠,到了入睡的时分了。
寒羌水躺在那张年头久远的酸枝木架子床上,帘子规规矩矩的落下来遮蔽光线,即便是睁开眼也是令人心安的黑暗。
往常处在这样的环境里,他闭上眼睛,不消片刻,就会立即进入酣甜的梦乡。
但今日却是怪了,眼睛睡意朦胧,思绪却万千,怎麽睡也睡不着。
他闭着眼睛躺了有一段时间,实在按耐不住看了看手机,已经零点多了。
伸手掀了帘子,屋内的地板上一片澄明的亮光,好似水洗。今晚的月光格外好。
残馀的睡意也彻底消散了。
寒羌水索性披衣起身,揣了一个手捂子,小心翼翼的绕过不在窝里睡反而趴在他床边的长命,径直出门去了。
今夜注定无眠,月光银瓶乍破,洋洋洒洒自天际倾斜而下,又母亲一样温柔的安抚着于夜晚沉睡的万物——万缕光线就是她的手。
他站在廊下,花木丛掩中,望了望那月。
许是银月光盛晃了眼,他竟觉得东厢房里也隐隐约约的透出光来。
他想着,靠近去看,等确认实了,便上前去,轻轻叩响了门。
夜深来客,容沙白起身打开门,人立在屋内,被门掩了大半个身子,透过肩膀可看得到桌上摊开的书卷和亮起的台灯。
开门者衣冠整齐,显然未睡,端的一脸讶然。
“寒先生?”
“容老师。”寒羌水嗓音含笑,“今夜月色这样好,不赏倒可惜了。出来走走如何?”
容沙白点下头,一步跨出来,边回身掩门边笑道:“甚好。多谢寒先生相邀。”
寒羌水在一旁站定,等着他,只笑道:“先生二字,听着倒是生疏了,叫我羌水即可,尚兰也好。”
“那羌水和尚兰,哪个更好一些?”容沙白道:“蓝班主一般怎麽称呼你呢?”
“他啊,”寒羌水笑着道:“他混着来叫,但还是叫名多一些,其他人更是了。尚兰这个字是二十的时候太爷取得,意为:君子如兰,尚之善之。没有办过礼,所以知得的人倒不怎麽多。”
“尚兰,”容沙白笑了笑,“这个字真的很好听,也很衬你,不叫可惜了。”
远去庭中,月明如水,寒木挺拓。如此之地,自生芝兰玉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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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有七夕番外(码字中)
这两天老是头晕眼花的,周末想休息一下,调整调整状态,下周继续
每周保底6000+哈,不用担心断更
七夕快乐,朋友们
很开心遇见你们
(似乎明天好像还要说,不管啦,今日先来一遍,明日好事成双,比心)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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