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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戚白由躺变成坐。
被江鉴之搂住腰的戚白轻笑一声,一手力道松松地勾住他脖子,一手摘掉他碍事的眼镜随手一往书桌上一扔,不轻不重地咬了他一口:
“江教授……我们成年人接吻……可是要用舌|头的。”
……
“嘶……这个不用学,别咬我。”
……
洁癖强迫症的书桌从来都是整整齐齐,每一样物品都被主人放在自己该在的地方,几年如一日,标准得像是用精密尺子测量过似的。
从江教授搬进来开始,这张桌子就没像今晚这样乱过:
电脑显示屏歪了,文件夹掉在地上,倒了的笔筒旁边扔着江教授的细框眼镜……
不过这一片狼藉跟江教授没多大关系,因为从始至终,他的手就放在戚白腰背上,克制守礼地没乱移动。
漫长的一吻结束,面色泛红的戚白额头抵在江鉴之肩窝平缓呼吸,呼出的气息都炙热灼人心。
江鉴之呼吸和心跳也略紊乱,但看上去比理论大师好太多。
江教授手放在戚白突出的肩胛骨上拍了几下,低声安抚,让对方控制呼吸。
这辈子看了那麽多教学视频,第一次实践就敢大言不惭教江教授接吻要伸|舌|头的理论大师,因为实际操作为零,只会伸|舌|头不会换气,又因为太过舒服刺激舍不得放,差点把自己憋死。
要不是中途江鉴之发现不对劲,捏着他下巴让他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人可能已经无了。
貌似有些丢脸,但戚白毫不在意,等喘过气後又不服输在江鉴之唇上亲了一口。
看上去十分意犹未尽。
漫漫长夜,互通心意的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只亲两口听上去似乎有些亏。
但凡事有条有理丶讲究一步一个脚印的江教授把戚白从书桌上抱下来,明显没有今晚就更进一步的想法。
看着冷静自持的江鉴之,戚白:“……”
行叭。
毕竟是第一天,要是再继续往下,显得他戚白多贪图江神美貌丶多急色的。
虽然事实就是这样没错。
但他不是那种急切上赶着挨那啥的人,再说这也没作案条件。
想到这里,戚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掩饰性地轻咳一声,看向江鉴之:
“那我先上去了?”
今晚发生的事的确需要时间消化,江鉴之看着眼底还有笑意未褪的人两秒,最後极轻地点了一下头:
“我送你。”
戚白抿了抿上扬的唇角,没拒绝。
人生第一次脱单,接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吻,心思百转千回的戚白回到二十楼後,在床上无声地滚了好几圈都没淡定下来。
“操!”戚白猛然抱着枕头从床上坐起身,表情和语气都有些恍惚:
“我他妈真脱单了?”
说话的同时戚白擡手摸上自己的下唇,上面传来轻微的刺痛让他知道今天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江同学的学习能力极强,让伸|舌|头就伸,戚老师教学过程中咬了他一口,他也有样学样还了回来。
换个情景,但凡谁敢故意在自己身上留个伤口,戚哥的拳头早硬了,但今晚嘴唇被人故意咬破皮,他硬的却不是拳头。
理论大师:脱单真他妈刺激!
***
相比较戚白的激动难以入眠,十九楼的江教授显然稳重许多。
送戚白返回後,江教授慢条斯理地整理凌乱一片的书桌,整理好後坐下,开始做之前被打乱还没结束的工作。
晚上十点半,学校的工作准时结束。
晚上十点三十一分,江鉴之在书房里转了一圈,拿了一些资料後重新在电脑前坐下。
晚上十点四十三分,清正板肃的江教授打开了邮箱,开始写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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