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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照顾着情绪,又有美食甜品缓解,萨爽那些不悦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她挖了一勺甜品蛋糕送入口中,在品味过那绵密的口感之後终于露出了笑容。
“我给你点了两份主菜,结果还是不够,也就还好这家餐厅能加菜,不然你要饿着了。”
“又不是正经finedining,而且我家店里吃不饱也能加菜。我可不管那些什麽规矩,在我店里不可能让客人吃不饱就离开。”
“那是,你的餐厅你说了算。”萨爽看着侯兆吃饭的模样,笑着说,“你这干吃不胖的体质真的很气人。”
侯兆说:“我吃得多,消耗也多,而且我对体脂什麽的没那麽在意。”
“撸铁狂魔。”萨爽说,“我还没见识过呢。”
已经开春,俩人都不像冬天时候穿得那麽多,侯兆今天只穿了件休闲夹克,因为室内温度合适,所以一直也没脱,这会儿听萨爽这麽说,他干脆就直接脱了夹克,露出里面的黑色羊绒衫,说道:“这样好像能看出来。”
贴身的羊绒衫把侯兆手臂的轮廓描摹得非常清晰,看着那非常结实的肱二头肌,萨爽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说:“深藏不露啊!你这胳膊,感觉一拳能抡死几个。早知道上次不帮你挡了,你这一拳出去那个田昭泽肯定就趴下了。”
“我光有肌肉但是没有技巧,还是比不上你。”侯兆笑了起来,“其实我做西餐的还好,那些中餐厨师才是一拳能抡死几个,他们肌肉不一定好看,但绝对有力气,毕竟铁锅颠勺是基本功了。”
“所以你这是美观,人家是实用?”
“这麽说也没毛病。”侯兆把右边袖口推到手肘处,然後伸到萨爽面前,“让你摸。”
裸露的手臂上青筋清晰可见,有非常明显的健身痕迹。可以想见,被袖子遮住的其他部分,也一定很优秀。萨爽心说,我想摸的可不是胳膊。她挑了下眉,伸出手指戳了两下,道:“你这……每天得练多久?”
“两个多小时吧。其实我真不是为了练成什麽样,就是健身的时候能放空大脑,算是纾解情绪和压力了。”
“看来你压力不小,情绪也不怎麽好。”萨爽收回手,强迫自己把目光从侯兆那扎眼的胸肌上挪开,看向他的眼睛,说道,“压力谁都有,至于情绪……因为姓田的?”
“算是吧。”侯兆没否认。
提到了田昭泽,萨爽就把知道的情况跟侯兆说了。
田昭泽被抓进去关了几天,後来被取保候审了,按照律师的分析,因为他是初犯,而且毕竟算是事出有因,萨爽也动了手,虽然伤情鉴定连轻微伤都不算,但这些对田昭泽都是利好。现在被取保候审,估计就算判也是有缓,想让他直接去坐牢不太现实。
侯兆这边也收到了消息,他对这个结果其实也是早有预料,最近这段时间田甜和田昭泽都消停了,他也已经下定决心解决掉这个问题,现在主要就是时间问题。
侯兆略带苦恼地说:“其实姓田的只是明面上的,主要是我爸没留遗嘱,那些遗産处理起来麻烦。”
“你上次不是说家里有信托吗?”
“是有,但是信托是套着的,要先处理好我爸名下我爷爷遗産的那部分,然後才能处理他的遗産。而且我爸早年间私下里找过家办和信托负责人,设置了隔离。这一部分在操作上有不严谨的地方,还有一些没有落实,我爸这一没,就成了无头公案了。我爷爷的财産快处理完了,这之後才能处理我爸的遗産。我堂哥专门负责家里财産的事情,他说按照计划今年能弄好。现在就是希望别再出意外了,要不然不知道要拖到什麽时候去了。”
“想好怎麽对付田甜了吗?”萨爽问。
侯兆回答:“照你说的,不给她机会,不给她想要的,断了她的念想。”
“断了……田昭泽?!”萨爽睁大了眼睛。
侯兆愣了愣,半天才明白萨爽的意思,他连忙说:“不是,你别误会,我们肯定不会干违法的事情。”
“吓死我了。”萨爽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侯兆有些无奈:“你怎麽会那麽想啊?我们又不是什麽只手遮天的恶霸,当然是用合法合规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了。”
“我想多了。”萨爽说着喝了口水。
是啊,正常人都不会这麽想的。这些年萨爽险些以为自己已经是正常人了,但遇到事情时潜意识的思维偏向却还是暴露了。以前见识过了不少“不正常”的人,以至于她对这些手段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刚才她误会的那一瞬,脑海里真实的想法是“你们家也会干这种事”。她的惊讶不在于侯家会让人“消失”,而是在于侯家都到这种程度了,竟然还需要亲自动手让人消失。可她忘了,除了暴力以外,明明还有别的解决问题的方法。
吃完饭侯兆说再找个咖啡厅坐坐,萨爽同意,于是二人结账离开。然而到了停车场,二人还是跟邵涵孜他们迎面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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