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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近了才听见那些下山人口中叫嚷着什麽,他们在喊着“快走有冷气来了!”
冷气?什麽冷气?有反应过来的人拔腿就往家跑,俞蘅见周清荣二人速度快便心中一定,转身跑回家。他得去做准备!
这一次的寒潮来得突然,走得也突然,如一阵风吹过,持续破坏力不强。老亢村的人大多躲得及时,不过半个时寒潮就过去了,只留下天地之间的冰霜和冷冽更甚的空气昭示着它来过。
死的人也不多,听上山的当中有一部分人慌不择路被寒潮赶上,最後被留在了那里。寒潮之後家人上山去搜救,却只找到了尸体。韩森森的表弟是这次活动的组织者,他的尸体失踪了,不知道遗落在山里哪个角落。
出师未捷,没有人想到今天会这麽倒霉!
寒潮虽然来去匆匆,可威力不容觑,俞蘅田里的实验苗全部都被冻死了,院子里精心养着的蔬菜也是如此,他只好将还没长好的蔬菜收割做成干菜,免得腐了。
寒潮之後,生活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而这种变化随着时间更加严重。
家里进贼了。
躺在炕上的俞蘅睁开眼睛,清晰地听到院子里有脚步声。那脚步声先後停在左右耳房,最後摸进客厅,然後开始撬卧室的门。
他听外面有三个人。“咳咳。”他咳嗽几声,敲门的动静停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俞蘅便不再给他们机会,算悄悄起床站在门後举着棍子等着。现在一家人都睡在中间有炕的卧房,孩子们和郑涵睡左边,俞蘅睡中间,他刚想从炕上心地爬起来别吵醒其他人,就听到旁边簌簌地有人起床了。
那人的动作非常轻,不是周清荣,是明明。
明明的动作又轻又快,俞蘅都来不及和他沟通,不过三秒的功夫明明就从炕上翻身下去然後悄无声息地站到门後。
咔哒——
门开了。
俞蘅看见黑暗中有一抹亮光刺眼,明明手起刀落!三声利刃刺入皮肉的声音接连响起。
滴答滴答。
这是血液溅落在地的声音。
终究只有一个人无法控制全局,一具尸体倒地发出闷响。炕上,周昊钧哼哼唧唧地爬起来,喊:“妈我要尿尿。”
明明的声音在黑暗中一如既往的温和:“昊昊来,叔叔带你去。你心点别吵醒你妈他们。”
“哦。”周昊钧麻溜地穿上厚大衣再戴上帽子穿好棉鞋,心地往门摸去。“叔你也尿尿啊。咋不点蜡烛?”“叔叔看得见,来叔叔抱你过去,把帽子戴好别露头。”
很快周昊钧重新爬回炕上进入睡眠,俞蘅又听到明明的动作,他下炕之後将堆在门外的尸体一一扛出去,不知道丢到了什麽地方,回来之後又立刻进入梦乡,呼吸平缓。
俞蘅他……还真的是吓一跳。可仔细想想,虽然明明和他们相处的时候和以往无异,但明明在外历经磨难必定有所改变,之所以没让他们看出来,想必是不想让他们担心。
第二天,明明的表现果然看不出他昨晚一三还毁尸灭迹了。他还问俞蘅:“姨,你是不是喉咙不舒服?我昨晚听见你咳嗽了。”
俞蘅笑:“可能是睡炕上有火气,没事我清清火就好。”
吃过早饭明明就开始在院子里忙碌,郑涵见他在摔酒瓶便赶紧抓住周昊钧不让他过去,急问:“明啊,你这是要做什麽?别伤了手!”
“我想把院墙改一下,我以前看有人家就是这麽将玻璃渣插在墙上的,能防偷。”
这倒是挺常见的办法,不过人家是在砌墙的时候趁着水泥没干透才将玻璃渣嵌入,现在他们家的院墙可是硬如磐石,冻得不可能嵌得进玻璃渣。
“没事我有办法。我算把院墙再砌高一点,到时候顺手将玻璃插进去就可以。”
俞蘅也好:“碎石场那边也有水泥,你和清荣一起去换吧。”
不到第二天,院墙就弄好了,在原先两米高的基础上多加一米,上面嵌满了玻璃和削尖的竹子。不知道是不是这面院墙起了震慑作用,从那天起,周家没有再进过贼。
【作话】
早啊
附近有工厂拆迁,把宽带线路都刨啦,不能上网所以是用手机排的版,希望不会造成障碍
比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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