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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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丶有意无意地针对（第2页）

沈昊愣了愣，心里忽然生出一丝安稳的暖意，点了点头：“嗯。”

随着主持人宣读完答疑会的流程，会议正式开始，各大企业代表纷纷落座，气氛也随之紧张了起来。

沈昊虽然表面平静，但还是有些紧张，这是他第一次参与这种高规格的答疑会，手里还紧紧攥着准备好的记录本。

程言察觉到他的不安，微微偏头，低声道：“别紧张，看着我就行。”

沈昊心头一暖，抿了抿唇，点了点头。

答疑环节开始，主持人先请几位专家对招标文件的要点进行说明，然後进入提问环节。

几家企业先後提出一些关于地形测绘丶施工周期丶材料供应等技术性问题。

不久後，轮到了天乐集团的代表——乐嘉发言。

他微微一笑，站起身，举着话筒，用一贯慵懒又带着几分挑衅的语气问道：

“请问，关于这次度假村的二次环保审查，如果因为工程时间超出预期，导致额外成本上升，招标方是否会提供一定的补偿措施？”

沈昊擡头听着这个问题，觉得其实问得还算中规中矩，毕竟环保审查确实是大工程中可能出现的问题。

然而，程言却连眉毛都没擡，嗤笑一声，声音平静却锋利：“这种问题，也需要在这种场合问吗？”

全场一静，衆人面面相觑。

程言目光淡漠，嗓音清晰而不容置疑：“环保审查本就是施工方需要自行承担的风险，作为一家参与竞标的企业，连这种基本常识都需要提问，未免显得过于外行了吧？”

话音落下，会场内响起一阵低声议论，不少人纷纷点头附和。

沈昊微微一愣，忍不住侧目看了程言一眼。

程言今天……怎麽火药味这麽重？

而坐在旁边的乐嘉，脸上的笑意明显僵了僵，但很快恢复了正常，依旧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程总的意思是，我们提出的疑问太愚蠢了？”

程言淡淡瞥了他一眼：“我只是就事论事。作为竞争者，如果连最基本的竞标风险都要依赖招标方兜底，我实在无法理解这是一家大型企业应有的态度。”

沈昊听着程言的话，心底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被乐嘉的那番话动摇。

幸好自己没有和他走得太近，否则被程言这样怼，估计今天也下不来台了……

另一边，乐嘉的脸色变得难看了些，但他到底是商场老手，依旧维持着表面的风度，继续举手发问：“那请问程总，贵公司在环保审查方面采取的应对策略是什麽？毕竟，这种大规模的度假村开发，牵涉到的环境影响可不是简单的一纸文件能解决的。”

程言神色冷淡：“我们程氏聘请的是业内最顶尖的环保团队，全程跟进审查流程，合规施工，严格按照标准执行，不存在‘应对’的说法。做好本分，不需要任何借口。”

语气里的不屑和讽刺，显而易见。

不少其他企业代表纷纷点头，有的甚至低声附和：“程氏果然是老牌企业，考虑得够全面……”

乐嘉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唇角勾起一丝冷笑，终于不再僞装，声音冷了几分：“程总，您这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我们天乐只是正常提问，毕竟大家都是为了项目才参与竞标，有什麽理由用这种态度贬低同行？”

程言轻哼一声，微微侧头，目光犀利：“我并不是针对你个人，而是你们提出的问题，确实在拉低这次答疑会的整体水准。如果天乐的竞标准备程度仅限于此，那麽确实不应该浪费我们宝贵的时间。”

“你——”

乐嘉脸色微变，刚想反驳，主持人连忙打圆场：“两位，请冷静一些，今天的会议是为了答疑解惑，不是为了争执的，希望大家以合作的态度共同推进项目。”

程言只是淡淡地看了乐嘉一眼，靠回椅背，目光淡然，却带着一丝明显的胜券在握。

乐嘉被噎得脸色铁青，但碍于场合，也只能勉强忍下，坐回了座位，但眼中的火气已经压不住了。

沈昊坐在旁边，看着这一切，心里微微有些紧张。

他悄悄看向程言，发现对方脸上的表情依旧冷静自持，但那种强势的压迫感却让人几乎无法忽视。

答疑会继续进行，其他企业也陆续提问，气氛逐渐恢复平稳。

但乐嘉却时不时朝沈昊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似乎还没有打算善罢甘休。

沈昊侧头正好与乐嘉对视，但很快就别过头。

此时他的左手被攥得有些痛，沈昊望过去对上程言的眼睛，只见程言皱着眉不满地开口：“你在看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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