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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帐篷堆,天边被墨水打晕一片,贺昭关上车门把钥匙扔给叶文杰:“我带许知哥先去涂药,你先带我们买的东西给我奶奶他们送去吧。”
许知头上的包还没消下去,甚至还肿的更大,像长了犄角一样。
叶文杰见人说人话的本领强,他去干这活没什麽问题,抱一堆东西往贺昭指的帐篷走去。
许知坐在帐篷里等贺昭给他涂药,贺昭打开药箱,拿出棉签和酒精先给他消毒。
昏暗的灯光下最容易滋生情绪的蔓延,每一下涂药的动作都刻意放得极慢,棉签带着无尽的缱绻,在他的伤处轻柔摩挲。
贺昭的视线游走在许知脸上,他想起三年那意外的吻,不自在抿了抿嘴,贺昭慌乱移开目光弯下腰去取草药给许知涂上。
许知拖着下巴闻着淡淡的草药味,他问:“这药膏可以治勒伤嘛?”
“被安全带勒住了?”贺昭给许知额头贴上纱布。
“嗯,对。”
叶文杰在开得极快速度下突然踩住刹车,安全带都拉不住许知往前撞的力度,一来一回拉扯着,除了额头作痛,胸前也在作痛。
“可以涂,这药膏也可以治淤青”
许知见头上的伤被包扎好,他擡手将自己的衬衫扣子从上往下一颗一颗解开。
贺昭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呆愣住,他看见一片白中出现一抹红,呼吸暂缓,猛地站起身将腿边的凳子踢翻,踉跄往外走打算冷静一下。
许知解扣子的手没停,他看着贺昭离开的背影,是忘记拿东西了?这麽急匆匆出去。
他将上衣脱光,一条深红从肩膀延长到腹部,许知自己伸手去拿药膏往红痕上抹去。
贺昭在门外弯着腰捂着鼻子,叶文杰送完礼回来看贺昭流着鼻血,他上前关心问着:“贺昭,你怎麽流鼻血了?要不要紧。”
别是他刚才紧急刹车把人撞出内伤了吧。
叶文杰声音很大,许知在帐篷里能听到,为此,贺昭也将自己的声音放大:“没事,雅鹿常年干燥,流鼻血很正常,我等会补补水就好了。”
“行吧。”既然贺昭没事,叶文杰越过他就要进帐篷。
“血!你手上还有血!别碰我啊!”
叶文杰发出三连尖叫。
贺昭用手肘去推叶文杰别进帐篷,许知衣服肯定还没穿上,他说:“没把血弄你身上。”
叶文杰:“那你推我干什麽。”
“我好像听到桑珠再叫我,我现在手上全是血过不去,你帮我去看看她。”
“有嘛?”叶文杰被贺昭转了个身,他嘀咕着,他怎麽没听见。
贺昭推着叶文杰赶紧走:“有有有,你快去帮我看看她,桑珠没看见人肯定会哭。”
送走叶文杰,贺昭蹲在地上洗手,又不是没看过比这香艳一百倍的画面,许知只是刚露出锁骨以下的部分,自己就扛不住感觉有一股热流要从鼻子里出来。
幸好自己溜得快,不然就会在许知面前出糗,感觉自己一切正常,贺昭才起身进帐篷,他先是将门帘拉起一个小角往里看,见许知背对他,身上还换了一件衣服,才敢进去。
许知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问:“你流鼻血了?”
贺昭闻着帐篷里的草药香,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刚才的画面,锁骨再往下就是......。
贺昭止住自己浮想联翩的心思,因为他感觉自己鼻子有一股暖意,他捂住鼻子说:“是啊,很正常,我在雅鹿待久了就会这样,你的伤涂得怎麽样?”
“涂完了。”许知扯了扯自己胸口布料,怕捂着伤口,他特意换了一件宽松的衣服,草药涂上去还有一丝凉意,应该是加了薄荷。
贺昭没话找话,想驱散那不好的念头:“这草药涂上後,红痕第二天就会消得差不多。”
许知表示知道了,他爬上床去拿画板,刚才脑海里浮现出一幕画面,他需要记下来。
“我去给你弄吃的。”贺昭觉得自己再呆下去,肯定会再次流鼻血,他找了个借口离开这。
出帐篷正好和回来的叶文杰碰上。
叶文杰说:“桑珠没叫你啊,我过去她睡得正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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