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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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权利的游戏3（第1页）

第210章权利的游戏3

第二百一十章

天气很干燥，热烈的阳光下君临仿佛披上一层金沙，晴朗的天空没有风，连城墙边高高矗立的旗帜都纹丝不动。

圣贝勒大教堂的钟声响彻大街小巷，生意人关上店门，农民放下锄头，被钟声指引的人们成群结队地赶往教堂广场，很快便将审判台围地水泄不通。

两名士兵架着昔日的国王之手走出甬道，骤亮的阳光晃地奈德两眼发晕。他近乎无措地来回张望，直到看见人群中幼女稚嫩的脸庞才知今夕何夕。家人给予他力量，男人挺直脊梁，又成为无坚不摧的临冬城主人。无论是凶神恶煞的士兵，挥舞农具咒骂的百姓，还是即将交付命运的敌人都无法入他的眼，荣誉高于生命。

奈德被士兵押着穿过人群，无知者们竖着手指称他为叛徒和懦夫，妇孺冲他吐出口水手指在脖子上划过做出杀头的姿势，男人挥着拳头争先恐後地攻击。他一言不发，承受着所有谩骂和侮辱，心头却翻滚着热血。

人群尽头的审判台上，他的女儿和敌人站在一处等待他。兰尼斯特的王後露出僞善的笑容，她的私生子头戴金冠身着冕服依旧改不了暴躁愚蠢的嘴脸，至于站在兰尼斯特母子身边的爱女……他只愿从未将珊莎带来君临。

奈德沿着台阶走到审判台上，忽然广场上传来骚动。他有所感应般擡头，赫然看见浓烟滚滚的城堡，青绿的火焰冲天而起那熟悉的色泽，正是野火。奈德人生中第二次感受到绝望。第一次是二十年前听闻父亲和大哥被疯王烧死时，第二次便是现在。他瞥见小指头嘴角诡异的笑容，兰尼斯特母子遮掩不住得意表情，意识到熊熊火焰中葬送的人是谁。

奈德的脊梁忽然弯了，他低垂着头像是遭受到致命的打击。一点泪意在眼中汇聚，脏乱的头发隐藏起他的脸，强壮的男人像一头受伤的狼。

因为罪犯迟迟不开口人群开始骚动，瑟曦示意审判快点开始。

奈德微微擡起头看向女儿的方向，珊莎露出笑容并点头。她已经和瑟曦达成交易，只要父亲认罪并不会判处他死刑，而是会流放长城成为守夜人。之後大哥会成为新的临冬城公爵，而乔弗里坐稳王位则会娶她为王後。

奈德不可避免地感到难过，他不会责备女儿，为了孩子的安全也已经准备好牺牲荣誉，只是……还是会难过罢了。

他长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看着远方坍塌的城堡，想起那个躲在地窖里偷偷和长子接吻的黑发男孩，想起曾经并肩作战托付生命的挚友劳勃……

他们都死于阴谋。

“我是奈德史塔克，临冬城城主，御前首相。”他擡起头，仿佛看见临冬城堡垒中孩子们追逐打闹，爱妻手持针线缝补衣物。“我站在这里，是因为我有罪。”

敌人露出微笑，人群发出嘘声，奈德眼含热泪。

“我唯一的罪就是我没有保护好我一生的挚友，我效忠的国王——劳勃拜拉席恩。我发誓要保护他的孩子，结果他尸骨未寒，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长子死去。”

对不起珊莎，我要失去你了。但如果我说谎，我就会失去荣誉和詹姆斯。

乔弗里震怒地瞪大眼睛，瑟曦慌忙命令猎狗押送史塔克下去，奈德史塔克躲开，“审判台上我有说真话的权力，哪怕我将死于阴谋，我也是临冬城公爵。”

奈德像是没看见女儿含泪恳求的眼神，他准备好死亡，也准备好接受命运，“请总主教【受神祝福的】贝勒为我说的话作见证：阿什利·拜拉席恩，是铁王座唯一的合法继承人，以天上七神之名，他是七国统治者兼全境守护者。”

“你在胡说什麽？！”乔弗里震怒，他抽出腰间的剑就要劈上去，“我才是国王！我注定是国王！”

瑟曦还有点理智，她按住儿子的肩膀，语气轻缓眼神却狠厉地说，“史塔克公爵也许是忘了，我的长子昏迷不醒，大学士为他治疗也诊断他永远无法醒来。按照法律，铁王座应当由我的二子继承，按照婚约也将娶珊莎小姐为王後。你辜负国王的期盼，妄图谋反自立为王，难道还不认罪吗？北境的叛军正向君临驶来！”

奈德看到女儿忧虑的面容心如刀绞，他向来不会和珊莎相处，就像他永远学不会和贵族小姐相处一样。他努力做一个好父亲，给她希望的一切，可他也爱他的长子。

不理会瑟曦话中的威胁，他挺直脊背在猎狗和士兵再次试图押下他时高声说道，“你旁边的杂种是个私生子！我已修书给史坦尼斯拜拉席恩，若是大王子无法继位，依照法律铁王座则应当属于劳勃一世的弟弟。我的女儿绝不嫁给私生子！”

“天啊！”

“七神在上！”

人群爆发出比之前更大的议论声，如此精彩的可怕的控诉令君临的百姓不知所措。贵族剥下华丽的皮囊，和恶徒没什麽不同，甚至有的更肮脏些。

“你个满口谎言的恶棍！只要有我在一日，叛国罪必将严惩！”乔弗里咒骂，他恨极了，又怕又恨。只有十二岁的少年脸庞还稚嫩，却已经兼备所有暴君的特质，再加上母亲的有意引导，在懂得责任前就已经享受挥霍权力的乐趣。他气地浑身发抖，双眸冒火，缺乏教导的脑袋里想不出任何高明的主意，下意识做了最糟糕的决定：“伊林爵士，砍下他的头！”

潜伏在人群中的北境勇士们纷纷搭弓，准备营救。

这时一道黑影划破天空！

小小的三头龙挥动着翅膀飞到人群上空，中间的头颅喷吐火焰，隔着整个广场点燃审判台後的旗帜！七芒星的旗帜有五六人高，沾上火星的瞬间红焰冲天而起，天空突然刮起一阵风，夹裹着火舌舔向一面又一面旗帜。

三头龙双翼大张，仰天呼啸！难言的震撼和恐惧顿时笼罩全场，经历两代王朝的老者还来不及胆怯是不是坦格利安回归，就看到龙盘旋过广场，飞向并停留在一个骑马而来的年轻人身上。

阿什利感觉肩膀一沉，装作轻松地从马上下来，他伸手摸了下幼龙光滑的脑袋，龙的三个脑袋侧出同样的斜度非常和谐。

“大王子！”奈德先声夺人，从龙出现起他就挣脱了束缚，如今见到阿什利立刻就用一声称呼给来者定下身份。

阿什利披着最普通的士兵披风，他脸上沾着灰，没有穿鞋，披风下□□，和台上盛装的乔弗里相去甚远。但是看见他的人，都不会怀疑他才是更尊贵的那个。有些人哪怕衣衫褴褛，狼狈不堪，每一步也如头戴王冠。

阿什利作为铁王座继承人，经常代替不务正业的父亲主持各种仪式，可以说他的脸君临百姓都不陌生。随着他不疾不徐的脚步，所过之处人们纷纷後退一步，像是摩西分海，人海中出现一人宽的道路。詹姆斯史塔克握着佩剑跟在他身後，像是个忠诚的骑士。

“哦……阿什利，你醒过来了。”瑟曦从见到龙的震撼中拔出，向走到近前的长子摆出慈母的面孔，“你的弟弟……”

阿什利却不想听女人任何无耻的辩驳。他的记忆回来了，想起在他还在母腹中这个女人和她的情人就想流掉自己，若不是他用仅存的神力护住自己，他早就死了。也是因此他身体虚弱，这麽多年都无法恢复记忆。之後从襁褓开始，他就面临大大小小的暗杀和折磨，谁能想到有母亲会杀掉自己的孩子呢？他无数次从死亡线上挣出一条命，直到遇见詹姆斯才情况好转。

“按照法律，我应当是王。”阿什利冷静地说，他肩头的龙感受到小甜甜心情不好，挺起胸膛嗷嗷叫。刚才喷火花老命了，以至于现在只能喷口水TAT

乔弗里脸颊气得颤抖，他知道自己谋夺了哥哥的王位，却从不觉得自己不是劳勃的孩子。他一心认定自己和哥哥都是国王的孩子，凭什麽哥哥只是出身早就能继承王位？史塔克不过是在诋毁他和妈妈！

瑟曦上前拦在乔弗里和阿什利之间，冲着阿什利说，“哦，当然。不过你的弟弟已经加冕，按照法律你可以受封亲王。”

“他并没有在七神面前举行加冕仪式，他的王冠并不受法律承认，更不受神承认。”阿什利知道君临城还剩下不少拜拉席恩家的封臣，这些人都会支持他。如果兰尼斯特真的能一手遮天，他们就不会迂回地让野猪刺死劳勃了。

“另外他不是我弟弟，我没有弟弟。”

“北境的军队正在向君临驶来，一路上他们杀死衆多忠诚的士兵和普通百姓。你和这些叛国者一起是想要至整个君临的人民于不顾吗？”瑟曦企图用民意压制长子，并暗中示意大学士过来，“阿什利我很担心你的精神状况，还是让大学士为你诊断一下吧。”

阿什利不会让忠于兰尼斯特的医生触碰自己，他的龙也不会。三头龙中左边的那个张开大嘴，呼啦吐出一道闪电，妄图包围阿什利的士兵们顿时倒地，生死不知。

龙发出威胁的吼声，无人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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