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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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权力的游戏5（第1页）

第212章权力的游戏5

第二百一十二章

三月前。

多恩，阳戟城。

沙漠中最美丽的明珠。

奥伯伦马泰尔歪在椅子上吐出一枚葡萄籽，心情和脸色一样不美好。

“你要去君临？就为了那小子的狗屁生日？”

他说话的对象是正端坐在藤椅上擦拭盾牌。青年有着震撼七国的美貌，他微微卷曲的黑发如乌木，一双同色明眸在阳光下竟像是暗紫色，鼻梁高挺秀丽，皮肤却因长期日晒而呈现健康的蜜色。他坐着竹条编织的藤椅就像坐在铁王座上。青年低语，连声音也好听地像被巧手拨动的竖琴：

“琼恩艾琳死了，国王身边已没有可信之人，君临落入兰尼斯特手中……他有危险。”

“我不关心他，我不关心任何一个拜拉席恩！我只关心你！”红毒蛇很少这麽暴躁，他总是浪荡不羁的，唯有眼前的人能令他暴跳如雷。“你知不知道一旦被君临人看见你的脸，你就完了？”

“我会戴上面具。爸爸，我像你保证，不到合适的时机我绝不会取下来。”史蒂夫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多好看的人，自从来到维斯特洛後，与生父如出一辙的容貌终于令他栽了跟头。他对自己名义上的父亲，实际上的小舅舅再度请求，“鹿崽很危险，我得保护他。”

“什麽时候小鹿也需要一头龙来保护了？”奥伯伦发出嘲笑。他看着眼前的青年，感到糟心极了。

二十多年前，疯王还坐在铁王座上时，帝国太子雷加·坦格利安娶走多恩的瑰宝，奥伯伦心爱的姐姐——伊利亚·马泰尔，却在马泰尔王妃生下一双子女後公然同蕾安娜·史塔克私奔，由此引发了那场终结坦格利安王室的簒夺者之战。多恩在战役中站在坦格利安一方，牺牲了三位亲王和无数士兵。

眼看战败，疯王送走了自己的儿女，却将马泰尔王妃和她的孩子们留在红堡，最终导致王妃和大公主被兰尼斯特的封臣（魔山）奸污并谋杀。索性，王子伊耿·坦格利安逃了出来。小小的男孩才六岁半，躲过无数追杀，一个人成功穿越半个维斯特洛大陆，从君临来到多恩。哪怕时隔多年，奥伯伦依旧不敢回忆瘦弱的小伊耿扣响阳戟城大门的样子，他也无法忘记长得和儿时的姐姐一模一样的男孩仰着脸问他，“我是伊耿，我的妈妈是伊利亚·马泰尔，你是我的舅舅吗？”

从此维斯特洛不再有一个叫伊耿·坦格利安的王子，多恩的奥伯伦亲王多了个叫史蒂夫·沙德的私生子。

时光，或者说血脉真是太过神奇。儿时与伊利亚公主颇为相似的男孩越长大就越像他的父亲，不管多憎恶雷加，奥伯伦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侄子长成他的样子。除了黑头发丶黑眼睛和蜜色皮肤，史蒂夫看起来完全是雷加的翻版，只不过更加强壮罢了。曾经的帝国太子是还带着点忧郁气质，常常弹奏竖琴，令他像海上的月光遥远而美丽。史蒂夫比他的父亲更强壮，更耀眼，如同多恩的太阳。

二者的差异不会令人将他们混淆，却能够让任何一个见过雷加的人确认他们血脉相连，再加上史蒂夫来自马泰尔，有脑子的人还有什麽不明白的？多恩无惧危险，但奥伯伦不想史蒂夫死于阴谋。

“我总不能永远藏在多恩。”史蒂夫总有办法说服别人，他生来就有种领袖气质，“舅舅我不能当个永远躲在马泰尔羽翼下的孩子。而且……”他俊朗的眉宇皱起，黑眼睛里射出锐利的光，“妈妈和姐姐的仇还没有报，我总得自己拿回正义。”

奥伯伦双眸燃火，十七年来他饱受仇恨折磨，没有一天不想着让凶手血债血偿！他尚且如此何况史蒂夫呢？为了姐姐他可以付出生命！

“那就去吧，多恩没有胆小鬼。”奥伯伦说道，“还有那只鹿崽，劳勃如果知道雷加的儿子操了他的儿子……啧啧，我已经迫不及待看他的表情了。”

*********阿什利摆脱中空之後**********

整块丝绸缝纫的内衫，金丝银线刺绣的斗篷，嵌着各色宝石的皮带，用最柔软的羊皮制作的短靴，以及……古老的黄金的王冠。

青铜打造的巨门缓缓开啓，阿什利脚踏骆驼毛编织的红毯，一步步走向铁王座。他的脚步极稳，斗篷和披风令他显得比实际上更加英武，鲜红的嘴唇像是吸走他全部的血色。他每走一步，路过的贵族们纷纷俯首，直到来到尽头象征血与火的王座。

奈德站在人群的最前面，看着老友的儿子终于戴上王冠一种欣慰和荣誉感令他热泪盈眶。一只有力的手放在他肩膀上，奈特看向手主人，用眼神示意詹姆斯自己很好。

詹姆斯知道父亲很好，还有什麽比见证自己守护的人获得正义更令一名骑士安慰的呢？他只是想向这个男人表达感谢，在长子和女儿之间，父亲选择了他。

阿什利在铁王座前转身，肩膀上站立的三头龙张开翅膀，飞落在一边的扶手上，发出震慑的吼声。同样的举动若是成年龙来做应当是霸气十足的，被这麽个只比橘猫大三圈的小家夥做起来，有股蜜汁喜感。当然，并没有人敢于笑出来。

阿什利端坐于王座上，目不斜视。按照曾经头戴教皇冠冕时总结的经验，不能让下面的人看出你在想什麽。他身上汇聚了全大厅贵族的目光，不能乱看。

“带乔弗里上来。”阿什利决定把解决私生子弟弟当做上任後的头一件事。瑟曦为了表达不满并没有出席他的登基典礼，不过想来她待会儿就要出现了。

瓦里斯恭敬地弯腰，像他一贯表现地那样谦卑，“一切将如您所愿，陛下。”

乔弗里是被四个忠于鹿家的守卫带上来的，一同出现的还有瑟曦王後。她目睹二儿子的狼狈模样，只觉得心若刀绞，而拿着刀捅入她心脏的却是她的长子。

阿什利看着明显憔悴的瑟曦并没有愉快的感觉，也没有悲伤或难过，只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哪怕在记忆恢复前他曾努力想得到生母的关爱，现在也不过是过眼烟云。于他而言，现在的瑟曦不过是法律上的母亲仅此而已。他现在能当着君临所有贵族的面审判乔弗里，就是已和泰温达成了交易，他相信瑟曦心里一清二楚。所有人都知道乔弗里已成为弃子，除了他本人。

不过一个阶下囚也再摆不出国王的排场。

阿什利和凯里（泰温的弟弟）没花多少时间就达成交易，乔弗里从被限制自由到被押上大厅，中间不超过一天。可仅仅一天，少年身上那股不可一世的气息就彻底散去，他瑟缩着跪在王阶下，头深深埋在手臂里，看起来可怜极了。

阿什利对人心把握自有一套，能看出乔弗里虽然看起来害怕，实际上浮夸的演技背後，蓝眼睛里没什麽恐惧。似乎笃定他的祖父和母亲会救他，阿什利不敢拿他怎麽样。

这可不怎麽令人舒服。

于是阿什利一边让瓦里斯当衆念出罪状，一边给奈德递过鞭子。史塔克公爵不屑主动和一个私生子动手，他心中的怒气压抑多时，只是因为品德高尚和形势所迫不得不隐忍。如今国王把鞭子交到他手里，早就决心和兰尼斯特势不两立的史塔克果断接下，找着人身上最疼又不会真抽出问题的地方狠狠打下去！

乔弗里的惨叫声瞬时拔高，求饶和怒骂交叉，完全盖过瓦里斯念诵罪状的声音。阿什利也没让人去堵住乔弗里的嘴，恐惧和仁慈都是君王的武器，端看使用者的水平。

史塔克是抽鞭子的好手，对分寸的把握更是无人能及，当瓦里斯最後一个音节落下，他也利索地收手。乔弗里只穿着单衣，一点血痕渗透亚麻布，他脸沾满鼻涕丶眼泪丶口水和灰尘混合的奇怪黏液，气息奄奄，地板的凉意仿佛能渗透进每一根骨髓。此刻，他像只虾子似的蜷缩着，脸上的惊惶恐惧比开始真实多了，他哀哀祈求就像每一个曾被他折磨致死的人一样。

“我本可以判处你死刑。”阿什利说着，看到乔弗里瑟缩了一下，无悲无喜，“死亡太简单了，疾病丶战争丶饥荒丶天灾……每一样都能带无数生命，可拯救是高贵者独有的特权。杀戮不是最大权力，宽恕才是。”

“所以我宽恕你，乔弗里。不是因为兰尼斯特也不是因为我们间根本没有的兄弟情，只是因为宽恕是我的权力，我要行使它。”

“我，阿什利一世，七国之王和全境守护者，判处剥夺乔弗里·拜拉席恩的姓氏丶封号丶领土，你和你的子女世代不得踏入君临，不得拥有土地，不得与贵族通婚。”

“现在，你只有一天时间离开君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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