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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鲤鲤,你这麽快就愿意碰其他人,怎麽就我不行?”女人雪白的……
“鲤鲤,你这麽快就愿意碰其他人,怎麽就我不行?”
女人雪白的脸颊晕开樱色的粉,她擡起手在兰镜鲤温热的眼底抚了抚。
摔跤後大病未愈的身体有点钝钝地痛,兰镜鲤本就困倦的身体更是毫无力气,只能在微弱的灯光下,看见檀幽那双形状优美的眼睛。
然而,女人的眼神完全不对劲。
兰镜鲤从中看不到光,也看不到情绪。
并不是说里面是空洞麻木的,反而缀着满满当当如雾似霭的东西,有如实质。
不同于以前,檀幽那时候总是隐忍的丶压抑的,惯常爱扮作无法预测的深渊,让人无法窥探。
现在就仿佛暮冬深山里酝酿已久的暴风雪,浓云密布,黑沉得无与伦比,将人压得喘不过气。
似乎下一刻就有压制已久的情.欲嗔痴爱恨喷.薄而出。
“鲤鲤,真的是这样吗?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就唯独我不行吗?”檀幽始终低垂着眼,慢条斯理地再找出几条价值不菲的丝巾。
然後,不慌不忙地细细系在兰镜鲤的肌肤之上,就连打的绳结也颇为讲究。
兰镜鲤只觉得檀幽是否失心疯了,她摔一跤,被树枝划破,磕碰到一点瘀伤,就令檀幽联想到那麽多。
到底是谁的脑子比较脏。
檀幽俯下身,想要咬住对方饱满好看的唇,又心有阴影,生怕再激出兰镜鲤厌恶的生.理现象。
只好如吸人阳.气的妖艳女鬼般,在兰镜鲤还缀着几点瘀伤和破皮的修.长颈项上流连不已。
“鲤鲤,为什麽不回答我?是心虚,觉得对不起我?”
闻言,兰镜鲤偏过头,避开脖颈间湿润如幽兰的香气,“檀幽,我和你早就没有任何关系,我做什麽都是我的自由,没有对不起你这种说法。我已经足够清醒,希望你也做到这一点。”
说完话,她才觉得自己是在对牛弹琴,檀幽都疯疯癫癫说出一起永不超生这种话了,还能听得进什麽正常的话,能进行什麽正常的思考?
就算兰镜鲤义正严辞,檀幽好似还是能做到不闻不问,她的眼底含着绯红碎泪,显出几分被心上人辜负後格外楚楚可怜的脆弱情.态。
“我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你在保护那个人,是不是?”
“不可理喻,”兰镜鲤累得都不知道怎麽和这个快陷入疯魔的女人,“我要睡觉了,请你把我解开,一条破丝巾锁着人干嘛。”
古典简约的卧室里,墙角放着一瓶黑种草插花,中式刺绣屏风上,迎风落雪的仙鹤如此栩栩如生。
落地窗外的露台被佣人扫去了积雪,兰草花纹的地毯上落着一层新雪,纷纷蔓蔓。
“因为我怕你又会跑掉啊。”檀幽的目光从细雪,移到兰镜鲤清澈干净却破了几个伤口的脸上,“疼不疼?那个人怎麽能这样对你?”
“你要不要去雪地里站一会儿,冷静下来?”
“不要,”欲.念和疼痛折磨得檀幽面色泛红,偏偏那份不依不饶的妒火也燃得越来越大。
她用来绑住兰镜鲤的丝巾,又轻又柔,却意外地韧劲很强,很难挣脱出来。
越用力,只会摩擦得越厉害。
但她还是担心兰镜鲤会有能力逃开,于是轻盈优雅地从兰镜鲤身上暂时下去,拉上窗帘,又关掉台灯和常亮的小夜灯。
夜盲造成的黑暗里,兰镜鲤听见女人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娇弱丶妩媚丶不顾一切地孤注一掷。
甚至让兰镜鲤觉得,檀幽脆弱得像一枝被冬天冻结的柳叶,只要她狠狠推开,柳叶自然会凋谢,枯萎丶零落,却阴魂不散。
至死变鬼也会缠着她,缠着肌肤,缠着心脉,缠着血肉,不死不休。
就如同檀幽刚才发誓一般说的:
“我们一起永不超生。”
“鲤鲤,晚一点再睡觉嘛,”女人咬着唇,眸色娇柔妩媚,“或者,你先睡我。”
虽然看不见,但兰镜鲤依旧淡然从容地躺好,甚至打了个哈欠。
“檀幽,放开我。”
“不放。”檀幽眸光流转,身体不自觉颤抖地流出热泪,她就是到死也不放开。
要恨就恨好了,最好恨她一辈子。
长恨绵绵,誓无绝期,至死方休。
至死也不休。
“檀幽,你的手在流血,”兰镜鲤右手感觉到温热液体的流淌,丝丝缕缕从她们交握的指缝蔓延,散发出淡淡的血与花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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