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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表妹想替你舅母求情?”佟舒婉转头,胖胖的脸上露出真诚的笑:“表妹可吓着了?”
顾妍又把帕子揪了出来,感动的看着对方:“表姐你真好!”
得到她的夸奖,佟舒婉眼睛更亮,看向被自己压着的世子福晋,眼中更多了些跃跃欲试。
“就是吧,舅母到底是佟家的人,还是皇阿玛的表妹,今儿受了气,许是会进宫告状的。”
佟舒婉:“……”苟日的你怎么不早说!
主院里头。
赫舍里氏本来就觉得给一个出嫁的庶女办丧事很晦气了,没想到丧礼当天,那庶女的庶女还把她儿子一拳撂倒,就连儿媳妇,也被打的鼻青脸肿。
更可气的是,那小贱人说她表姐受了惊吓,托人带到京郊养身子去了,搞的她撒气都找不到人选!
好歹也是安亲王的遗孀,孤儿寡母的叫人这么欺负,尊贵了大半辈子的赫舍里氏哪里能忍?
这不,隔天一大早的,人就坐在了宁寿宫,找皇太后开始哭诉了。
“皇嫂,我们家爷打从去了之后,府里头就冷清了下来。不过这也怪不得旁人,玛尔珲就不是个争气的,我这个当额娘的,心里有数!”想到家里那面无人色的宝贝儿子,赫舍里氏心疼坏了,“可八福晋她便是再得万岁爷的看中,那也是个小辈,说起来玛尔珲还是她舅舅,怎就能下这般的狠手?!”
赫舍里氏她心里苦啊!
作为索尼的亲闺女,她的身份也是顶顶尊贵的,不说万岁的元后以及后宫的平妃是她亲侄女,就说太子,那也是叫她一声姑祖母的!
结果呢?
老了老了,竟然叫一个小娘养的把脸皮子给揭到地上踩!
“按照身份上来说,玛尔珲又是舅舅又是叔叔的……皇嫂,我这心里苦啊!”
旁边世子福晋眼角还肿着。
她虽是继福晋,可也出自佟佳氏,这会子抽抽噎噎的告状:“太后娘娘,不看僧面看佛面,侄媳好歹也是慈和太后的亲侄女!八福晋这是……这是不将万岁的情面放在眼里啊!”
旁边的嬷嬷牌翻译尽忠职守,一脸正直的美化了这婆媳俩告状诉苦的话。
仁宪太后叹了口气:“你也想开点,人呐,都这样,好好的过,才不会亏着自己。”
婆媳俩哭了半天,见太后这边脸上没有半点不悦,心里就算猜测宫人闹鬼也没法子,左右找上太后也就是因为她好糊弄。
事既不成,婆媳俩也没费事,她俩在宫里不是还各自有个侄女和堂妹吗?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那小贱蹄子再是叫万岁看重,也敌不过美人的枕头风不是?
果然,不论是平妃还是小佟妃,二人听完各自亲人的哭诉后,心头的邪火一阵阵上涌:难道家族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叫一个破落户儿这么欺负了都不撑腰?
丢啥都不能丢了脸面啊!
再加上俩人也有心不坐冷板凳,打算在宫里头露露脸,便找上了康熙,说要万岁做主。
可康熙一天到晚的忙着政务,哪儿抽的出空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乾清宫这边碰了一鼻子灰,平妃索性咬咬牙:“要不我去求太子……”
“姐姐不可!”小佟妃大惊:“咱们无非就是求个公道,只万岁爷忙碌,腾不出手来也是应该。太子又是储君,若是耽搁了太子的事儿,怕是万岁爷……”
平妃幽幽的叹了口气:“那妹妹说该如何?”她也是要脸的,堂堂元后的亲妹子,结果坐了十二年的冷板凳,难不成真要去求那几个不如她的?
小佟妃咬咬牙:“我去!”宫里已经够难的了,家里多注重前朝,若是这回帮了堂姐她们一把,往后宗室女眷当中,也能有些个名声立着。
平妃见这位万岁表妹都敢豁出去干,那自己这个姨妹也不能差了,便也咬牙跟上。
延禧宫里,惠妃听完二人的诉苦之后瞪大了眼:“二位妹妹莫不是听错了?老八家的虽是本宫儿媳,到底还年幼,怎会办出这种不敬尊长的事儿来?”
又朝身边吩咐:“去阿哥所,传八福晋过来。另外,其他主位也都叫来,这事儿本宫一个人可做不了主。”
见宫人撒丫子就跑,她又添了句:“对了,叫良贵人也过来。”
毕竟是她亲儿媳,总不能把人给漏了。
再者说,有些话这卫氏说出口才恰当,万岁总不好计较,大不了她那没捂热的封号再撤了便是。
这一声声的,二人觉得惠妃这是在重视她们,心底的气儿少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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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哥所里头,福喜一脸牙疼的看着她家主子又换上了骑马装,整个儿一副要跟人出去干架的样子。
劝道:“福晋,奴婢听说安亲王福晋和世子福晋去了宁寿宫,许是告状没成,又去找了二位妃主,您这……”舌尖儿一咬,开口:“惠妃娘娘待咱们多好啊!如今平妃娘娘她们状告到了延禧宫,咱们可不好给娘娘添麻烦的。”
顾妍沉思了一会儿:“你说的对,那我今日乖一些,可不能吓着了二位额娘。”而后展颜:“等改日有空了,我再去给二位妃母请安。”
一旁默默苟着的胤禩看了眼床上跟尸体似的自己,小声:“要不我也跟过去吧?青丨天丨白丨日的你也不好动手,待会儿你若是说不过,我给你递她们把柄!”
反正他离魂的这些年屁事没干,八卦却是收集了不少。
顾妍点点头,哼道:“还算你有点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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