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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头,温宴初已经在谢云秀的催促下刻好了姻缘牌。
她本无心这些,但碍于谢云秀与慕情都在旁看着,只得硬着头皮照做。
温宴初慢慢抬起手,猛地听见谢云秀在一旁说:“宴宴!扔的高一点,更容易被月老听到心愿!”
闻言温宴初眼一闭,管他三七二十一,卯足了劲朝树上一掷——
“啊!”
只闻一声男子的惊呼,温宴初倏地睁开了眼。
霎时,风声四起,吹乱了树上挂着的姻缘牌,脆响声阵阵好似铃铛轻晃,这阵风亦吹散了树上的朵朵桃花,如今形如雨幕般在温宴初眼前簇簇落下。
隔着零丁几人,隔着所谓的花雨,温宴初在光影交错间,瞧见了自己的木牌砸到了一人的头上。
那人马尾高扎,发尾轻扬,头上发带随风舞动,郁金色长袍亮眼又引人瞩目。
风声间,他一手捂着额头,另只手紧紧抓着那枚木牌,在万籁俱寂间将那上面刻着的名字呢喃出声。
“温宴初......”
声线低哑,却足矣传进人耳中。
霎时间,温宴初心头一跳,不知为何,在对面人缓缓抬眸与她对视的那一刻,一颗心竟扑通扑通狂跳不止。
那人长了一张让温宴初太过熟悉的脸。
那是她青梅竹马的死对头。
如今他正与她分别站在姻缘树的两边,花瓣簇簇而落未曾间断,他手里抓着她的姻缘牌,那双如桃花般潋滟的眸子遥遥望着她,似乎渐渐望进了她的心底。
“你......”
“我——”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止住了话头。
人群中不知是谁认出了他们二人,瞬间惊呼一声:“哎呀!这不是解小侯爷和温四小姐吗?!”
说着,目光掠过解停云手上紧握的木牌,一下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笑容也变得旖旎些许。
“果真是天定的姻缘呐!”
此言一出,解停云的面容一瞬间慌乱起来,逐渐变得无措。
他下意识去瞧温宴初的神情,却被谢云秀上前一步挡住了目光。
“真是不好意思停云贤侄,宴宴顽劣,今日纯属无心之举,还望停云贤侄不必放在心上。”
谢云秀话里话外这是在将温宴初与解停云划清界限。
闻言解停云也只是垂下眼帘,恭敬朝谢云秀行礼。
“夫人放心,巧合罢了,停云并未放在心上。”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说完以后,谢云秀登时就拉着温宴初的手,快步离开了此地,临走前还不忘吩咐身边人:“立刻封锁今日之事,不准走漏半点风声!”
“遵命夫人!”
待她们走后,谢锦于心不忍,上前拍了怕解停云的肩。
正想出言安慰几句,却见他手里紧攥着那刻有温宴初姓名的姻缘牌,模样似有些恍神。
......
回温府的路上,谢云秀的面色并不好看,连带着整个马车里的氛围都不如来时。
谢云秀看着温宴初,几次三番欲言又止,就这样持续一路。
温宴初被她盯得头皮发麻,直到马车安稳驶达温府,这才松了口气。
然而她们三人脚刚沾地,却见府中疾步走出来一群人,领头的是个太监模样的人,手拿圣旨,直面相迎。
“夫人,温四小姐,二少夫人,奴才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见到来人的那一瞬间,温宴初脚步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面前这人,温宴初记得。
他是天庆帝身边的大太监徐公公,前世就是他为温家带来了一道赐婚的圣旨,由此将她送上了与解停云成婚的路。
如今再见到这张熟面孔,温宴初只觉自己全身血液仿佛倒流。
直到赵公公那道如炬般的目光准确无误落在了温宴初的身上。
尖声细嗓紧随其后在耳边响起。
“温四小姐,上前接旨吧。”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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