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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台後是个眉目清隽的女子,她一身素雅的白衣,颈上戴着一根红绳,上面坠着一个拇指大小的玉葫芦,一头青丝用木簪松松地挽着,垂着头拨算盘时发丝垂落在脸侧,遮住了红润的唇。
听见有人进来,她便擡头了,冷冷的一张脸,细眉如柳叶,双目如点星,好看却不惊艳,待在老旧的柜台里就像是一只困在旧事里的冷漠女鬼。
“出去一个,一次只能进一人。”
她的态度说不上热络,甚至有些冷淡,一边说话一边还照着账本拨弄桌面上的算盘,那些漆黑的算盘珠子在她手中噔噔作响,快得叫人看不清算盘上出现的数目。
少年让同伴先出去,然後问道:“回魂香价钱几何?”
“散卖十两银一勺,整卖五百两一方。”
女子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看一旁的小木架,上面有一个跟铜钱差不多大小的铜勺,还有一块跟两个拇指差不多长宽的木块,是用来做展示的东西。
她说话时手上的动作还是没有停,像是看准了眼前的少年买不起,所以并没有费神招揽。
少年细细地嗅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你给我装一勺吧。”
说完从腰间的麻布口袋里掏出十两银子放在柜台上,他也不催促,静静地等着那女子的动作。
算盘声又响了一会儿,女子收起算盘放在柜台下面,然後执笔在账本上记了这一单,做完後才慢悠悠地转过身去刮香。
她不知从何处取出一只金盒子,打开盒子後里面摆放着十几块白色的香膏,她把里面那块残缺的拿出来,然後用铜勺子刮了一勺装进一个白瓷的小瓶子里,转过身递给少年。
“将粉末倒进瓷盘里点燃即可,一勺的量只够用一次。”
少年脸上有一道疤,疤痕没有好好愈合,张牙舞爪的盘在脸上,很是吓人,但是他却有一双又圆又亮的眼睛,看起来很是呆愣。
女子这才注意到他没有右手,袖管空荡荡的垂落着。
她看着面容青色的少年,垂着眼抿了抿唇,轻声说道:“这是本月最低的价钱,之前都是五十两一勺,喜欢的客人一个月得用三五回,你若是没有银子,便不要买,往後买不着,难受得紧。”
少年有些错愕,瞪大了一双圆眼睛,他反应过来後便笑开了,露出一口白牙,直爽地说:“没事,我就买回去看看,也不一定用。”
他将那个瓷瓶装进麻布袋子里,然後从里头掏出一颗水果糖放在柜台上,没有说别的,只说道:“很甜,你尝尝。”
少年走了,蓝布帘子撩开又落下,小店里有一瞬间和外头一样亮,那光落在女子身上,她下意识地回避,避开了刺目的光。
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又有客人上门了。
这是一个衣着富贵的男子,他笑吟吟地撑在柜台上,离女子的距离很近,呼吸时滚烫的气息扑在女子脸上,那素净白皙的脸上露出一抹薄红,女子拧着眉横了他一眼,然後才一脸无奈地说道:“钱公子退开些。”
“吴小姐今日真好看,晚些可否一道喝杯薄酒?”
吴绫儿轻笑一声,纤纤细指戳着钱公子的额头将人推开,脸上带着笑意不耐烦地说:“您今日进了这门,晚些时候怕是没功夫喝酒了。”
“哦?”钱公子挑眉,站直了正色道:“降价了?还是有新货?快说说。”
“报价是散卖十两银一勺,整卖五百两一方。不过……钱公子可是熟客,定不会买那等寻常货色,这次来的还有新货,比上回的还要极品,可要试试?”
“你先拿出来我闻闻。”
吴绫儿从柜台里拿出一个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油纸包,包裹得很紧,在打开前一丝味道也没有泄出来。
里面的香膏都带着一抹浅浅的粉,打开後味道浓烈,他伸手一抹,指腹上竟半点粉末也没有沾上,这麽紧实,是耐烧的好东西。
钱公子双目瞪大,惊喜地说:“这是好东西!”
“正是,味道香了可不止一倍,而且紧实不散,一方可以烧整整十五日,比寻常那种多了十日。报价是三千两……钱公子或许不差银子,不过,也有更便宜的法子……”
“快说快说,吴小姐你是有本事的。你放心,我嘴严实,一点消息都不会透露。”
吴绫儿又取出了一盒香膏,轻声笑道:“这种,和那相差无几,甚至更耐烧,只是效果差些。钱公子买一方三千两的,买一方这个,三千两的烧一次後留着香灰,刮一勺这个续香,味道分毫不差,能续上两回……”
“两块一起多少银子?”钱公子双目赤红。
吴绫儿在算盘上拨了个数,轻声说道:“这样换着烧,即便每日都点,也能烧上三个月。”
钱公子心满意足地带着香膏离开,吴绫儿面无表情地将多出来的银票收进自己的袖中。
她是打定了主意要离开的,所以这些日子又开始大着胆子自己熬香制膏,卖给熟客赚些保命的银两。
而那头,少年在买了东西後就直直回到居住的地方,他们这次一共来了十几人,现在全部聚在屋子里。
少年打开那个瓶子放到所有人鼻子下,全部闻过一遍後才问道:“是不是这个味道?”
“是!”一个女孩儿信誓旦旦地应声。
其他人也相继附和,他们闻到的就是这个味道。
少年坐在桌边,将那东西收好放进腰间的袋子里,他皱着眉说道:“那就没错了。那掌柜也提醒过我,说这东西会上瘾,叫我若是没银子一直买就不要买了。”
“可这是图丰城里的新奇玩意儿,估邶城怎麽会有?”
少年摇头,“这事儿谁都不许说,等回去後我们去找宋大人。”
这少年就是图和,他和一群小少年都投靠了宋颂,但是神山他们上不去,就只能走商,昔日宋颂将他交到许红翠手上,倒是没有指望他变成什麽人才,只是希望这孩子往後能有个营生,有口饭吃。
可图和他们心里藏着事儿,估邶城那些被心魔清洗的富人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秘密,就是他们有一种独一无二的香,那香闻久了,再不听话的奴隶都会变成对主人言听计从的傀儡。
他们这些流浪的孩子是估邶城的土着,为了生活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都会干,但是那香味,他们竟不知道来源。
图和只记得,他遇见莱音那天,院子里太香了。
带回来後的莱音也不乖,她呆呆愣愣的,总往人身上蹭,那时候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那总是出现的香。
他们帮富人搬走尸体赚点辛苦钱度日,几乎每一具尸体身上都有香味,上心後仔细去闻,都是一模一样的味道,日复一日,那味道便刻在了他们的灵魂深处,每每闻见都会想起烛光绰约的院子里横七竖八的尸体。
而这样的味道,出现在了图丰城,出现在了活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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