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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狡辩
请神容易送神难。把这四位活宝送出去真真是去了老半条命。
裴些的朋友是裴些给领走的。李思衡觉得他是听懂了自己在电话里说的暗示。
因为知道裴些可能快来了,李思衡不想让李思真和他撞上,于是就先赶他走。得知裴些回来,这三小只A倒是老实了不少,指导氛围不太对劲,于是安静的在沙发上看电视。李思衡感觉自己像开了一个幼儿园。
李思真清理好伤口,顺便顺走了他一件衣服。
李思衡上二楼的时候,简直是大松一口气。
这四个活宝剑没进主卧,真是不幸中的大幸。没有遭受破坏的房间少之又少,李思衡的几间游戏房都如遭重锤,惨不忍睹,一时半会也收拾不了。
李思衡走进房间,下载第一个指令就是不准李思真坐在他床上。床套上周才换,他还懒得换被套。
不过这个指令在李思真面前等于是没有,他随意在床上泼爬滚打,其幼稚程度堪比小学生。
“哥哥,你的床真舒服。我躺了四年的病床。医院的床真不舒服。”
“你也知道你躺了四年,这麽恋床,你回病房啊。”最好是不要再醒来。
再什麽说这个床也是没救了。买张新的吧。
李思衡从柜子里随意抽了一件乌漆麻黑的衣服甩给他。刚好衣服盖过李思真的整张脸。像极了给他提前关灯。
李思真并没有觉得把衣服拿开,让视线恢复光明。而是沉默地坐了一会儿,然後心事重重的将衣服拿在手上。
刚静止的那几秒,李思衡还怀疑他脑子还没治好,又进入了植物人状态。正考虑要不要打电话给许久未联系了李家父老,让他们把这傻逼领走。李思真忽而说话了。
“哥哥,你衣服真香。”
“我就说你病没治好。”
脑子撞坏了,直接变同性恋了是吧。不行,这性取向他不能接受。
李思真斜睨了他一眼,又来回看了一遍这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黑T恤,还拿着嗅了嗅。
李思衡甚至可以回忆起这件衣服的来历。大学便宜摊上随便买了一件十几块钱的衣服。主要是这件衣服送项链,爱上黑骷髅真的很帅。
结果帅到第二天就不见了。看在衣服还好穿,就直接穿到了大四毕业。本来想转卖出去,结果发现没人看上他的破衣服。
就是旧了一点,但还是很帅啊。现在也他是不会穿的。留在家里做个纪念吧。刚好这件衣服也陪他一起签的卖身契。
正在後悔给他这件充满回忆的衣服,准备把它回收时,李思真突然又道:“哥哥,你不会单相思吧?”
准备上手抢的李思衡突然一阵无语,“你在胡说八道什麽?”能不能有点前後因果关系。
“紫罗兰香水。我还以为是信息素呢,”李思真将衣服放在一边,神态风轻云淡,语气中却颇为惋惜道,“我在哥哥家没有看到哥夫生活的痕迹。看来你们夫夫两人是分家睡啊。”
也有可能是昨天才确定关系。
“关你屁事啊。房子多我乐意睡哪个就睡哪。”李思衡不想抢衣服了,想掐他脖子。
“哥哥。”
李思真此刻的神情和之前大不相同,不再是一副天真但随意的面庞,而是换上了深不见底极具城府的面具。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紫色信纸,扔给李思衡。
虽然很莫名其妙,但李思衡还是打开一看。
是一封邀请函。定制精美,但经李思真的手,已经皱得不能再皱。再用力一点丶不小心一点就可能会坏掉。
路家老爷子生日寿宴。就在明天晚上。
现在看到什麽宴会聚会,李思衡就非常反胃。几乎这种不知深浅的宴会就是一种明晃晃的陷阱。
“这是什麽意思?”李思衡垂下眼睫。
“字面意思啊,哥哥你也是半个路家人了,受邀竟然还要我出面,真是让人悲哀。”李思真重新带上他的笑脸面具,但这一次他的笑里是真正藏着锋利的剑刃,甚至连獠牙都一点都不掩饰,他极具嘲讽的说,“你是不是不想离婚?还在沉浸在自己唱独角戏的美梦中。”
“你怎麽知道我不想呢。”
实际上,他真是太想了。如果OK,他甚至可以祝福李思真和路征淮马上喜结良缘,也可以马上去给他们俩买喜糖包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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