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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恒轻嗯一声:“他便利用这份工作,将其妻主的碎尸抛尸。”
乐映真微微蹙眉,不知该说什麽。
邹恒又问她:“你若是主审官,你会如何料理此案?”
乐映真一时语塞,见邹恒一直等待自己的回应,才终于说道:“左右那妻主也死了,活着的人也该好好活着,若我是主审官,许会偷偷放了那夫郎。”
“不错!”邹恒沉道:“只要是个人都会这麽想!但你别忘了,我们是大理寺的官员!一桩案子的审判需御史台监督,结果更需要经过刑部的复核,只为确保司法的公正性。你或许能保证大理寺同僚同仇敌忾,那你能保证御史台与刑部的人,都与你一个鼻孔出气吗?就算所有官员都这麽想,你又能左右整个京城的百姓思想吗?
“此案闹的沸沸扬扬,甚至衍生出了吃人妖的谣言,百姓惶惶不可终日,只想此案了结得来心安。结果凶手被审理官悄悄放了?你让京城的百姓怎麽理解?一个个去告诉她们,这个妻主死了活该,那个夫郎是个可怜人。你知道会换来什麽结果?每一个百姓都可以拿起榔头去敲击别人的头!因为她们自以为自己所杀之人,是个恶徒!司法无用,她们自会主持正义!”
乐映真垂首,良久才问:“可若依法查办,知晓细节的百姓定会责骂官员无情无义。”
邹恒眼中瞬时盈满泪水,她厉声道:“所以司法中需要‘坏人’,而老纪,就是这个‘坏人’。此案过了三年了,这对夫妻的儿子还是会每隔一段时日,来大理寺指着老纪的鼻子骂。骂她丧尽天良,骂她昏聩无知!这类案子每年不计其数,她知道别人都不忍做,她便主动承接,哪怕被冠以残暴之名。我告诉你乐映真,今日这个胡曼哪怕是个大善人,也势必要吃上几鞭子才能走,更遑论,她还是至老纪身死的罪魁!”
邹恒拂袖而去,只是才走几步,突然停下步子转过身道:“她上有老父,下有两岁孩儿,去倌馆不寻郎君,反而偏爱琴乐,说明此人偏爱风雅。脾气理应和缓。”
乐映真愣了愣。
邹恒又道:“再去仔细问问,她今日在松竹馆前後,都吃了什麽丶喝了什麽丶可闻了什麽奇怪的花香,遇到过什麽奇怪的人?若无外力影响,那她便是脾气火爆之人,被抽几顿,也是活该!”
乐映真恍然:“好。”
时至子时,夜风清凉,狱外有几颗松柏,黎舒平背靠其中一棵,颔首摆弄着禁步上的流苏,她的身形稍许佝偻,听到牢门声响,才歪头看了一眼,复又收回视线,摆弄起手里的流苏。
邹恒缓步走在她的身旁,挨着她坐下。
她没有禁步,只从地上薅了棵野草,揪下叶子在指尖揉搓,绿色的汁液瞬间染满指尖。
有点恶心。
邹恒愣了愣,索性由着去了,继续薅草,继续揉搓。青草气息环绕二人,黎舒平瞄了一眼,低语道:“有件事一直愧对老纪。”
邹恒不语。
黎舒平继续道:“无论是功绩还是就职年限,这少卿之位,都理应由她升任。”
邹恒闻言回她:“人死了知道愧疚了?晚了!”
黎舒平:“……”
黎舒平拿流苏抽打着手心:“人非圣贤,爱慕虚荣,也属常情。”
邹恒:“那你还同我说?”
黎舒平:“我若没有升任少卿,你也升任不了寺正,毕竟我提携之人不能与我同级。细算下来,是你我共同愧疚老纪。”
邹恒:“……”
邹恒将几根野草揉成了一股麻花,又用三股麻花编了一个粗麻花:“那你打算怎麽办?”
“总得把老纪的闺女照看大吧。”黎舒平默了默:“寺正年俸十五两,职田七顷,年産约二十五两。我们帮衬不了这麽多,十两银子总能拿的出。我六你四,如何?”
邹恒觉得她在耍流氓,但还是痛快应下:“四太难听了,我出五两银子吧。”
黎舒平终于展露笑颜:“不用同你家夫郎商议?”
邹恒冷哼一声:“你可以瞧不起我,但不能瞧不起我的夫郎,更不能瞧不起我的公爹,五两银子于他而言,洒洒水~”
黎舒平正要回她,忽闻司清岳声音居高落下:“出嫁从妇,你个做妻主的,好意思让自己夫郎花爹家的钱吗?寺正大人如今可真是发了财了,一日什麽都没做,七两银子说没就没了。如此这般,不到年底,你我就要喝西北风了!”
两女同时仰头,才察觉司清岳躺在墙头上阖眼小憩,嘴里似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随着他嘴唇翕动,狗尾草来回轻晃。
邹恒有些愕然:“不是让你回家休息吗?”
黎舒平更是惊讶:“啥家庭一天花费七两银子?那二两花在何处?”
司清岳瞥过头来:“怎麽?邹寺正没告知少卿大人吗?她今日英雄救美,替那怀飞白解了围,还给了街使二两银子帮衬照应怀郎君日後生计。”
邹恒:“……”
司清岳冷冷又道:“若按少卿大人刚刚那番逻辑,这怀郎君为大理寺证人,便是大理寺的恩人,如今恩人身陷困顿,少卿大人理应也要照应一二。不过二两银子就别我六你四了,咱们二一添作五。”
他居高伸下一只手道:“一两银子,拿来!”
黎舒平默默扶额:“怀飞白不是回老家了吗?怎麽又入京了?”
邹恒亦无奈道:“说来话长。”她起身,对司清岳郑重行了一礼:“为妻有罪,望夫郎大人不记小人过,为妻对这松柏发誓,他日若再对这怀郎君心怀不忍,就让天雷劈断这松柏,以正视听!”
司清岳:“……”
司清岳斜睨邹恒,无奈收了手道:“油嘴滑舌。”
邹恒微微一笑,转念又想到了纪笑一事,苦闷再此萦绕心头。复又挨着黎舒平坐下,薅起了野草。
司清岳歪头看了二人良久,突然反问:“倘若有一日,二位发现自己认为的好人,实际上是恶人的帮凶,是否觉得自己今日的感伤过于可笑?”
两女齐齐擡首,黎舒平蹙眉先道:“世间万物本无绝对的对错,好坏往往取决于个人的视角和判断。”
这便是认定了自己所认定的,即便发觉真相不同,依旧坚持自己所想。
邹恒想了想,亦点头道:“世人皆善僞装,如果一个恶人能够通过其言行赢得衆人的认可,那便是也有真心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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