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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娃每天下完课就会跑到斯内普教授那学习熬魔药,据说她已经学到了四年级的魔药课程。等到晚上六点,斯内普教授准时将她送回来。到了周末的早上,她又会跟着魁地奇队进行训练。
相比较于艾娃,我接触的人就比较少。除了和艾娃一起上课写作业,平常都是独自一人坐在猫头鹰顶棚看阿不福思寄来的书。
看书的时间并不孤独。尤其是有阳光的时候,我便会将默默放出来,一起晒太阳。
也许因为常给猫头鹰们喂食,小猫头鹰们并不害怕我,反而会在我看书的时候悄悄地围在我和默默身边,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偶尔还弯了弯脑袋看着默默,似乎在疑惑这灰绿的花花是个什麽东西。
我瞧着它们如此通人性,心里欢喜,便开始一字一顿地读书上的内容。之後,飞到我们身边的猫头鹰就更多了。而每当这个时候,默默就会跳到赫尔这只小猫头鹰的头顶上,格外精神地听我读书。
在七月的前一个星期,麦格教授突然在课上宣布七月一日会进行期末考试。这个消息如火球一般砸进了拉文克劳休息室,一时间整个拉文克劳都动了起来。校园的每个可以学习的角落都能看到学习着的拉文克劳。
“我倒是希望赫敏能够在考完试醒来,”我翻着变形课本的最後一页,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然肯定会疯掉的。”
艾娃点了点头,朝我扔了一本魔药笔记。我接过,将它叠到书的最高处。
“赫拉,洗手台的手链是你的吗?”浴室里传来瑞秋的声音。
我想起刚刚洗手的时候脱下手链,立马喊道:“是的是的。”
瑞秋拿着手链从浴室走出来,笑着给我戴上,道:“这手链真好看。”
“这是艾娃给我买的呢,据说有好运。”我甩了甩手链,下意识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间,“哎呀,不行,我得去找庞弗雷夫人喝药了。”
话罢,我慌里慌张地推开门。
“路上小心点!”艾娃和瑞秋在我身後急切地喊道。
此时已是晚饭後。虽最近复习的人增多,但因着密室的缘故,整座城堡这个点早已没了人。我狂奔在城堡的连廊处,所有的声音都在我的脚下。
庞弗雷夫人还未关医务室的门,见我来,熟练地递给我滚烫的药水。我等着药水凉,趁夫人不注意,悄悄跑到赫敏身边,抓紧时间和她聊天。这是我最後一次来医务室。一则是因为我结束了魔药疗养,庞弗雷夫人肯定不会同意我再进来探望赫敏;二则是因为马上要期末考,我肯定是将大半时间花在复习上。
一想到这是最後一面,我忍不住多说了一些话,紧紧包裹住赫敏放在毛毯上的右手。她的右手紧握着,冰冷且僵硬。
庞弗雷夫人拿着药走过来,相当不情愿地道:“真不知道跟一个吓僵的人有什麽好谈的。快把魔药喝掉,回去。”
我讪讪一笑,拿过魔药,慢吞吞地喝着,眼睛则是不受控地乱瞟。不知为何,我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好奇赫敏的右手。
她紧紧握着的是什麽?
我这麽想着,忍不住凑近看,只见赫敏紧握的指缝之间有着若隐若现的纸的影子。趁着庞弗雷夫人不注意,我小心翼翼地单手掰开赫敏僵硬的手——花了我不少力气,然後快速将纸塞进了口袋里。
“好了吗?”
我被吓了一大跳,立马看向庞弗雷夫人。她并没有察觉到什麽,只是不满地盯着我手中药杯最後一点药汁。
我一饮而尽,将药杯推给庞弗雷夫人,飞速地从医务室跑到走廊。一直跑到二楼,我才停住,喘着大口大口的气,不等胸口猛烈跳动的心脏恢复平静,便展开了口袋里那张皱巴巴的纸。
我有一种预感,我会在这纸上得到重要的信息。
这是一张从旧图书上撕下来的纸。有些字迹已经因为看书者的汗水或者其他因素,变得有些淡。我急切地抚平纸张,眯着眼看。
“在我们这块土地上有许多可怕的动物和妖怪出没,但是没有一种像蛇怪,又被叫做蛇王的那麽古怪和致命的。这种蛇,可以长到硕大无比的大小,活好几百年,却是从蟾蜍孵的鸡蛋里出生的。它的杀戮方式也十分令人毛骨悚然,除了它毒可致命的尖牙之外。蛇怪还有一双可以杀人的眼睛,任何直视蛇怪目光的东西都会立即死亡。蜘蛛一见蛇怪就跑,蛇怪是它们的天敌,而唯一能让蛇怪跑走的东西是公鸡的打鸣,因为这对蛇怪来说是致命的。”
纸张的最末尾,有赫敏的字迹。她写道:“管!”
管……
一个字像劈开层层云朵的阳光,陡然刺进我的大脑。
我倒吸一口凉气,记忆中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突然连成了线。
哈利说过案发现场有蜘蛛的影子。
海格说最近被人掐死的公鸡有很多。
管——城堡中的管道!怪不得我感知到危险,却怎麽都见不到它。怪不得哈利说他能听见声音!
因为那是蛇怪!密室里头有条蛇怪!
我的心再次猛烈地鼓动起来。
我紧紧地握紧纸,打定主意要找麦格教授。邓布利多走後,一直是她管理着学校的规章制度。麦格教授一定会好好处理这件事的!
从二楼跑向格兰芬多顶楼的路上,一个人扑通一声挡到了我前头。我立马刹车,却还是晃动了胳膊,保持自己後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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