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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非要针对你二妹妹?”靖安侯问道。
此时他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左其星有钱的很,对她手下的仆妇手也很松,听说就连铺子里的伙计,都会根据售卖金额,按比例给提成。
好似只有对上他和左秋月,便格外小气,锱铢必较。
“父亲,您这年纪也不大,怎的就失忆了。前些天我才说过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啊。”
“可,前两回,你不是已经出了气?”
“对啊,”左其星道:“所以这一次,同前几回也没什么关系。”
“那与什么有关系?”
“与父亲有关系啊。”左其星笑得很假:“您给我和左秋月添置嫁妆,说要一碗水端平,给的一样多,所以这聘礼呢,也得一碗水端平,收的也要一样多才行,父亲您说呢?”
靖安侯眉头皱得死紧:“可你的嫁妆比你二妹多出几十倍不止!如何说得上一碗水端平?”
左其星毫不掩饰的给了他一个大白眼:“连父亲都替二妹妹打抱不平呢,可惜我这东西是我娘留下的,您那么心疼左秋月,不如让刘姨娘努努力,多赚点家当给左秋月做嫁妆。我可不像某些眼皮子浅的,总是觊觎人家母亲留下来的那点东西。”
她说完,站起身来,目光中透出不耐:“同父亲说话真是累心,哎,我还是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这与指着鼻子骂靖安侯蠢有什么区别!还说他眼皮子浅!
靖安侯气得直喘气,似乎只要对上左其星,他必要气上一回。
其实他心里知道左其星说的没错,为何嫡庶有别。因为嫡出的是正经嫁娶,门当户对、礼节繁复,结亲双方势均力敌,财富也是传承下来的。
但左秋月是他最疼爱的女儿,看着她出嫁那微薄的嫁妆,他私心里十分不忍,只想多给她添置一些,让她往后过得好点。
可左其星盯得死死的,他但凡有一点动静,必要出来争个高低。
左其星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意味深长的笑道:“父亲,咱们府里,或是左秋月那里,往后我也会盯着的。”
她说完走了,靖安侯却觉得她最后那个笑容令人胆寒。
什么意思,他连靖安侯府的东西都不能随意支配了吗?!岂有此理!
靖安侯怒到极致,在心里想出一百个方法对付她。
然后又一一否定了。
若是强行去拿她,她现在府里人手充足,府外还有大量他不知道的人手。若是让她病逝,她自己专门有个小厨房,吃食都不经他人之手。若是传出她不孝的名声,她似乎也不在乎名声。
靖安侯憋屈的要死,追本溯源,想想都是自换亲开始出的事端。
她一步步的筹谋,要银子,要人,接管嫁妆,在外面培植势力……以至于到最后脱离了他的掌控。
十月的那次,就连星罗会的杀手都奈何不了她。
后来他详细打听了,三十个夜枭出动,全军覆没,而她,却连护卫都没有死一个。
想到这,靖安侯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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