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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叶看着手中的账本险些气笑,“夫郎,董大一大早送来的账本,上面写着欠款共三项。”
孟晚将账本接了过去,只见上头用规规矩矩的馆阁体写道:“寒冬将至,庄头董大至布庄赊买二百斤棉花,欠款四十八两,以供庄户制衣防寒。又因采买粮种,同粮店赊账十一两并三百四十文。后又到铁匠家里翻新农具,欠下铁匠铺子十七两并八百五十文。总计七十七两并一百九十文。”
看上去似乎不多,对盛京城的大户人家来说是九牛一毛,不会太过在意。
黄叶问道:“夫郎,要不要派人去布庄粮店核实一番?”
孟晚摸了摸手上仅书写了一页的账本,上头的墨汁还新,最多也就是昨晚连夜写的。
“让十一带桂谦跑一趟吧,寻离城门口近的铺面,尽快回来。”孟晚坐在榻上,拿出另一本空白账本,对照着董大呈上来的账本,一一核算,口中轻描淡写的说道:“这些债是董大怎么欠下来的,就怎么给我吐出来。”
陶十一早上出去,中午便带着桂谦回来。董大一直注意着孟晚这边的动静,前脚桂谦回来,后脚他就到了。
“夫郎,要是有什么要小的跑腿的,您说就是了,何必麻烦官爷呢?”董大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
孟晚手里攥着两本账本,“董大,你这账本是谁给你写的?莫不是从中有人捣鬼?怎么和我自己算了差了这么多银两呢?”
董大心里一慌,没想到为了这几十两银子,东家竟然真的算了账,“不能……不能吧,是亲戚家孩子帮忙写的,两家往日是有些恩怨,不至于这么坑害我吧?”
他给自己留了个后手,把账本的事引到了旁人身上。
站在孟晚身边的黄叶,面带讽刺的轻笑了一声,笑得董大心里更是慌。
孟晚手持账本,一样样的跟他对账,“年前你在布庄采买了二百斤棉花?”
董大慌忙辩解,“夫郎明鉴啊,上一任东家每岁冬季都会给佃户们添置棉衣,小的也是自作主张了,若是东家不愿意,等秋收了,拿田地里的粮食抵了棉花的钱就是了。”
他这话明恭暗贬,孟晚若是真的追究,外面便该传他吝啬至极,连棉花都舍不得给佃户买,诚心要苛待佃户。
孟晚笑了,很好、不错,这会儿还敢在他面前东拉西扯。
“乡下棉衣都是用了再拆,缺了再补,我倒是头次听说年年买新棉花的。”
董大哪儿想到他连这个都懂,那些个官夫郎不是不辨菽麦,不明菽粟的吗?
他绞尽脑汁找补,“夫郎,这些棉花……”
“好了,接着往下算。”孟晚打断他的狡辩,“你亲戚账本上写着在布庄赊了二百斤棉花,共四十八两,那就算是二百四十文一斤棉花喽?可我手下的小厮去城中布庄询问,棉花的价格怎么是八十文到一百二十文不等呢?便是按照一百二十文算,二百斤的棉花也才二十四两吧?这四十八两白银又是怎么欠下的?”
孟晚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手指点着桌面,语飞快,“粮种上面写的是十一两并三百四十文,庄子里不算上头的地,能耕种的田亩共四百亩。四百亩田地约莫要用七石麦种,粮店的麦种每石八百一十文,七石便是五两并六百七十文,正正好好比你报在账上的少了一半,这又是怎么说的?”
屋子里寂静无声,只听见孟晚口中吐出的一串串数字,回来准备吃饭的兰娘和郑淑慎看这架势也没进去打扰,就在门口跟着听。
“最后翻新农具欠下铁匠铺子十七两并八百五十文。锄头一百二十文一把,镰刀三十文,犁头二百文,加在一起一户是三百五十文。沐泉庄共五十一户人家,总计这十七两并八百五十文确实不多不少,但账本上记录的是翻新还是重新采买?犁头乃耕牛犁地所用……”
孟晚恍然大悟,“难不成咱们沐泉庄竟有五十一头耕牛?”
他嘴角一直牵着笑,哪怕是账目有假,也没有怒的意思,但董大听着他这样面色平淡的说话,反而觉得有些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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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一笔笔计算的这样清楚,仿佛采买的时候就在他跟前儿似的。
董大要上哪儿给他变出来五十一头耕牛来啊?他忙否认道:“没有没有,庄子里没有那么些个耕牛!”
“没有?”孟晚眼神一凝,他拍着桌案站起来,嘴里说出的话好像房檐下的冰锥,又冷又硬,能活生生将人给冰透。
“既然庄子里没有那么多的耕牛,那你就是虚报假账了?”
董大被他的架势吓到浑身软,“啪”的一声跪倒在地上,膝盖上的凉气从下蹿到脊背上,激起他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会儿他脑海一片空白,像是被五十一头耕牛给连番踢了脑门,天旋地转,又想吐,又冷,新做得棉衣也挡不住孟晚带给他的头脑风暴。
孟晚见他如此不中用,突然语气松软下来,人也重新坐下叹了口气,引导着董大说:“看你这帮老实不禁吓,莫不是你的那个“亲戚”故意坑你做了假账?”
董大浑浑噩噩的脑子,像是被孟晚一句话突然拨开了迷雾,他眼神骤然明亮,忙不迭的叫嚷,“对对,就是我那个亲戚!”
他心里怕孟晚怪罪,匍匐在地上痛哭,“夫郎明鉴啊,小人采买那些东西的银钱,和夫郎所说是分毫不差,不知怎么就变成了那么些。”
孟晚用手托举下巴,“我就觉着董庄头是踏实可靠的人,那五十一把犁头肯定也是确有其用,总不能是董庄头欺我是个年轻夫郎,什么都不懂不明,故意诓骗东家钱财吧?按账本上的钱财算,那可是要被拉去衙门打七十板子外加徒刑两年的。”
“有!”董忙道。为了赶紧应付孟晚,他硬着头皮说:“庄子里有……有一家,不……有三家养牛的人家,去年冬天又下了牛犊,加在一起正好五十一头。”
孟晚惊奇,“原来庄子里真有如此多的牛,昨日怎么没见到呢?”
董大骑虎难下,为了掩盖谎言,只能咬着牙往下圆,“牛犊都太小了,怕给冻坏了,都圈养在家,没敢放出来。”
孟晚点点头,“哦,原来如此,明天我想去看看这些牛,不知道董庄头方不方便?”
“方便,方便。”董大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心中暗暗叫苦,其他的都好说,五十一头耕牛他可上哪儿弄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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