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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一刻,费慎蓦地回想起,这人不是方牧喜吗?
当初在尤州雾镇,邵揽余的通行证被尤澄几人偷走,最后就是方牧喜解的围,还附带多送了他们一张通行证。
只不过那时候他是白焰的人,现在却成了席未渊的手下。
“怎么了?”
身影停住,席未渊关心地看向邵揽余。
后者挪开目光,面不改色:“没什么。”
三人来到寺庙门口,方牧喜迎上来,向席未渊点头致意:“席先生。”
他目不斜视,好像从未见过旁边那两人,或者压根不记得。
倒是费慎饶有兴致多瞧了对方两眼。
席未渊对邵揽余道:“我们进去吧。”
他说的是“我们”俩字,不属于这个范围内的费慎,旋即就被方牧喜带人拦在了门外。
费慎垂眸,扫一眼横在身前几杆冷漠无情的步枪,颇有一种他如果敢迈步,立刻就会被轰成血筛子的架势。
费慎吊儿郎当道:“我也想进去逛不行?这寺庙你家开的?”
席未渊还挺有礼貌,特地解释道:“抱歉,我不喜欢被人打扰,辛苦陈先生在这等一会儿了。”
邵揽余也开口:“沉瑱,你在这等我。”
费慎的视线从方牧喜挪去了席未渊身上,表情似笑非笑,眼底却隐隐冒出了凶光。
“好,我等你。”他回答了邵揽余。
如同以往许多次那样,前方道路布满阻碍,费慎独自留在原地,无声目送邵揽余背影消失在视野里。
进入寺庙,一位身穿袈裟的和尚迎面而来。
和尚慈眉善目,年事已高,胡须与眉毛都有些发白,见到席未渊,他双手合十做了个佛礼。
席未渊停下脚步,同样双手合十,虔诚地回礼:“住持。”
邵揽余在一旁置身事外地看着,没有要入乡随俗的打算,只不过此情此景令他不禁回想起,曾经在边境听过数次的传闻。
传闻中忏摩头领席未渊,一生信奉佛教,心怀慈悲从不杀生,是个能力不足的绣花枕头。
邵揽余眼底划过一抹很淡的嘲弄,他确实没见他杀过生,因为他一般都让别人动手。
双方行完礼,擦肩而过,席未渊领着邵揽余继续往前,漫步到了寺庙的正殿。
正殿三扇门敞开,里边供奉着几尊佛像,最中间是一座巨大的佛陀,高达五六米,需得仰望才能窥见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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