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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懵懵懂懂地把手放在树干上,它晃动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好像回应我。”
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她弯唇笑了起来,琥珀色的杏眼亮晶晶的,因为有些害羞而漫上绯色的脸颊伴着娇艳的唇色,看起来格外漂亮:
“后来我每次难过的时候都会偷偷和那棵树说话,佣人姐姐会把我抱到长长的树干上坐着,然后抬头看穿过树叶的阳光,看远处望不到边际的花园,看停在枝叶另一头歪着脑袋的小雀。”
“天气特别好的时候,叶子的颜色也是不一样的,有的藏在最下面是幽深的墨绿色,有的向外舒展开映着天光,仿佛被渡了一层金色的薄纱一样,摇曳得浅绿色光晕里能看见半透明的叶脉。”
“那种绿色是从外向里层层叠进的,阳光照不进来的角落和明亮的交界处交织在一起是一团朦胧的光影,像我学得绘画里晕开的墨点那样漾开,很漂亮。”
她眨着眼睛,慢吞吞道:“那颗树陪了我很久,那是我童年里唯一的朋友,只是后来有一天我不小心从树上掉了下来,摔到了腿,妈妈吓坏了。”
“我在床上养伤的时候从二楼窗户向外看,已经看不见它了,只留下一个丑丑的土坑,又过了几天,那个坑被重新填埋,上面种了从意大利运来的花种。”
时瑜轻轻停顿了下,感知到胸腔内汹涌而出的酸涩连嘴角边的笑容都撑不住,那扬起的唇角终于慢慢垂下,连那个小小的梨涡也看不见了。
“后来又听张姨说,妈妈把那个佣人辞退了,她本来……她本来为了生病的奶奶一直很努力在工作,我就觉得很难过,好像自己的所作所为给别人带来了困扰和麻烦,连那句对不起都没机会说……”
时瑜的声音一点一点低了下去,她小声说:“但是妈妈也没错,她只是因为担心我,她给了那个人一大笔抚恤金,我就想,我以后不要再给别人添麻烦。”
她的树朋友倒下后,她心里向往自由的小雀儿也飞走了,于是时瑜又重新变成了那个听话懂事的乖小孩。
时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事,她脑子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她也从来没有说过那么长一段话,好像把她总是湿漉漉的童年都从角落里拿了出来。
女孩眨了下眼睫,轻声道:“我总是有无数个想流眼泪的瞬间,我讨厌自己的敏感和拧巴,但是我还要假装没关系,因为不想叫别人觉得时家的大小姐其实是一个很脆弱又很普通的胆小鬼,甚至还要靠一些难以启齿的药物来稳定情绪的人。”
她有些哽咽地问他:“许怀洲,你会讨厌我的敏感吗?”
女孩将脸枕在小臂上,那边压出一点向外微微溢出的软肉,有一小缕发打着卷从那柔软白皙的脖颈处垂在脸颊,眸底却晕开亮晶晶的水光。
许怀洲把那一缕发从她无意识咬得艳红的唇边移到耳后,眸光轻到仿佛融了一池的春水般温柔:“我会因为有一个敏感的小鱼而感到骄傲。”
时瑜心跳“咚”得一声,那被泪水洇湿而沾在一起的长睫颤了颤,恍惚愣住了。
许怀洲继续笑道,指腹轻抚过她的脸颊:“敏感不是错误,宝宝。”
他低声:“敏感是你感受这个世界的渠道。”
“在我眼里,那棵树只是树,天气好时也是阳光照耀下的树,但是在你眼里它美得像一副画。”
“我以前也会担心,担心自己的无趣跟不上你柔软丰富的思维,像天边自由勇敢的候鸟,也不会轻易为任何一棵死板的树停留。”
在他理性的黑白世界里,他的小鱼是那里唯一的色彩。
许怀洲轻声笑开,指腹向下停在女孩茫然看向他的眼睫,感受到那浓密的睫羽颤动的触感,嗓音愈发的温柔。
那尾音泛起宛如深井里潺潺而过的泉水般,雪花落入其中漾起涟漪的缱绻:“敏感是生命里独一无二的天赋,你也从来不是一个胆小鬼。”
“你很勇敢。”
他看向她,很轻很柔地勾了笑出来:“勇敢到一个人偷偷承担起所有的痛苦,还那么努力的坚持下去。”
时瑜安静着没说话,眼尾却慢慢氤出红色。
她从来没有从任何一个人嘴里听过这番话。
许怀洲学着女孩的动作一起枕在小臂上侧过脸看向她,那道从窗帘细缝间挤出的光影在男人垂落的睫羽落下温柔的剪影。
他满眼温柔,整张脸舒展开的幅度也跟着柔和:“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小鱼。”
“从前,在遥远的山顶上有一座城堡,一个男孩站在山脚下每天都抬头向城堡张望,直到某一天,他终于爬上山顶推开那扇大门,里面空旷寂静,只有一个坐落在最中心的鱼缸。”
“鱼缸里有一条漂亮的金鱼,男孩问她,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金鱼不说话,只是躲在珊瑚下晃着闪闪的尾鳞,于是男孩每天都来,他每天都会站在鱼缸面前看躲起来的金鱼。”
“在某一天,他打碎了鱼缸,捧着那条金鱼不停地往山下跑,他跑了好久,直到跑到了大海边才敢停下,男孩蹲下来小心翼翼把手心里的金鱼放进了海水里,对着那条漂亮的金鱼说,像前游。”
时瑜怔愣着,好半天才轻声问道:“去哪里呢?”
他笑着说:“哪里都好。”
许怀洲的视线一瞬不瞬全部放在那张微颤的小脸,指腹轻轻摩挲过她脸颊软肉,轻声说,“向哪里游都可以,哪里都是自由。”
女孩努力抚平的眼泪终于从眼眶里落了下来。
那滴亮晶晶的水珠顺着她挺直的鼻骨慢慢往下滑,滚落进她的衣袖,布料下的皮肤仿佛灼烧过一般滚烫。
那睫羽长长的,弯翘的,沾着湿润的水渍,扯着光影颤了一下,又颤了一下,好像要把撒在上面的那一点碎光晃成细直的丝线。
她抬起长睫:“你会讨厌我因为任何事情都会流出来的眼泪吗?”
“不会,小鱼。”
他温声说:“没有任何人规定你一定要成为一个闪闪发光的大人,当一个无忧无虑会因为任何事情流眼泪的小孩也没关系。”
“我爱你,爱你的所有,包括那些敏感,包括你的眼泪。”
“小鱼,我没有理由不爱你。”
“爱一个人要一辈子在一起好像太久远。”
那清润嗓音缓缓停下,他擦掉她眼角挂着的那颗眼泪,温声呢喃:“我不想把我的爱建立在你一定要活到九十九岁的信念上,只要你幸福快乐就可以了。”
“到哪一天都没关系。”
男人的眸光似被夕阳染透的初雪消融后的湖面,深邃又缱绻,停留在女孩泛红的眼眶,声音很轻,又有些哑:“只是在那天来临之前,可以多依靠我一点,也不要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哭,好不好。”
时瑜模糊着视线想点头,又恍惚意识到现在的动作好像不太方便,于是她吸吸鼻子,轻颤起长睫,很小声说:“好。”
空气静谧,时瑜听着自己哗然的心跳声,她对上他的眸,又小声问出和上次昏暗又暧昧的楼道间一样的问题:“许怀洲,你会一直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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