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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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棠瞧在眼里,暗暗一哂,费力按耐下唇角的弧度,然后清了清嗓子,迂回着,朝目标靠近。

“赵铭恩,你今日形迹可疑,自以为遮掩得好,其实处处落了痕迹。这一路兜兜转转,你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你心里清楚,本王妃也清楚,咱们就别绕弯子了,你把实情一五一十招了,本王妃便赦你欺瞒之罪,既往不咎。”

这是兴师问罪的意思了,但赵铭恩面沉如水,并不作答。越棠见状,佯怒道:“赵铭恩,我早前便与你说过,你的出身来历,我可以暂且不深究,只要你不给王府招祸,甚至你若有什么天大的冤屈,王府也不是不可以为你伸张正义,只要你把事情和盘托出,没有任何欺瞒——你做到了吗?今日你种种行径,可有一丝顾念睿王府收留你这数月的恩情?”

顿了顿,声音又刻意冷淡几分,“本王妃宽和待你,你却要拖整个睿王府下水,那便没什么情分可言了。今日你不把话说清楚,别想走出这房门。”

这一席话很不客气,且颇有大局观,赵铭恩虽看出她是冠冕堂皇扯着幌子,但仍没有立时反驳,因为那些都是实话。如今睿王府的男主人虽不在了,但上下仆从、王府长史、睿王妃还有她背后整个周家,成百上千条性命,都还是要过活的,断不能被他牵扯进不清不楚的密谋中。

认识她以来头一回,他没有故作奴仆姿态,也没有冷嘲热讽,而是平静地看着她说:“王妃既然要听实话,那我便说了,今日离开王府,我本就没有打算再回去,既如此,之后我无论做什么,都与睿王府不相干,也就谈不上为王府招祸了。”

越棠愣了一瞬,“你要不告而别?”这简直比她料想的还要过分百倍,她忍不住愤懑,还有些说不明白的委屈,“赵铭恩,你对得起我吗?”

心中有一簇火,但一抬眼对上他的双眸,那深潭暗涌,似乎有无边无际的难言之隐,沉重愈山河。

她一大篇叱责的话语,顿时皆窒在了嗓子眼里,化作浓重的酸楚,“你这样做不对。”

赵铭恩似乎也被她的情绪带累了,难得没有说重话,“无论我做什么,都不会对王妃不利,还请王妃相信这一点。”如此许诺,听上去很空洞,但这的确是他最真诚的心声。

越棠却摇头,“信任是相互的,你不告诉我真相,还不告而别,说明你不信我,又怎么能指望我相信你?”

不知为何,这煌煌的、脆烈的夏日忽然变得粘稠起来。赵铭恩还想同她说道理,“王妃”一开口,声音涩然得不可思议,令他自己都觉得诧异。

“怎么,你还有什么话说?”

他无话可说,收拾了一下心情,只剩一个念头,“请王妃不要在此逗留了,尽快回府去吧。”

越棠气急反笑,嗤他不自量力,“赵铭恩,你如今是自顾不暇,本王妃还有许多账要同你算呢,多操心你自己吧。”话音未落,她忽然展臂,一手攀上他的领缘,攥紧后轻轻往前一拽。

这一下来得猝不及防,纵然两人身形力量相去甚远,赵铭恩仍被她带得向前倾身,视野里一时填满了她的脸。他心跳骤急,“王妃!”一晃神,连反抗都忘了,直到她手上又一拽,距离近得不能再近了,他才想来要挣脱,忙去拂她的手,不及碰上,又觉不妥,只好抓住她的袖口试图扯开,“有话好好说,先放开我。”

她哼笑,“好好说?本王妃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要,现在来不及了。”

这时候,赵铭恩看清了她眼里丝丝缕缕的愤怒、轻蔑和戏谑,顿时明白,自己刚才是被她骗了,那些惘然的愁绪都是她装的。

不由气笑了,什么信不信任,什么不告而别,她哪在乎那些,装得也真是像!年轻尊贵的女郎,怎么满脑子都是把男人勾上手呢,就算这男人不是旁人,是他自己,身在局中滋味复杂,但不妨碍他对她的出格分外恼火。

于是发了狠,手上稍用劲,轻松钳住她的手腕扒拉下来,扣在坐榻上,一边沉着脸警告她:“别乱动!”可她不听劝,扬起另一只手又要施展她的蛮横,他毫不留情,捉住她胳膊顺势一扭,反剪到身后,这下她上半身都被制住了,别扭得像截麻花。

从小娇养的女郎,没受过皮肉之苦,这点程度足够她咬着牙倒吸气,抵抗不过,只能嚷起来,“嗳,疼疼疼啊!赵铭恩你放开我!”

他语气冷硬,“放开你,好让你继续胡闹?”可一低头,见她眼泛泪花,那神采飞扬的眸子愈发潋滟,叫人没法直视。

赵铭恩面色不改,手上却下意识松开了。

“王妃,听奴一句劝。”他深深吐纳了一口,重拾从前的称呼,“适可而止吧,早些回王府去。奴先前的话不是玩笑,确实有人盯您的梢,回去后记得清扫门庭,拿出您的手段来,别让心怀叵测之人得逞了。”

话说到这儿,赵铭恩认为自己算是仁至义尽,她适才不尊重的表现他也能包涵,今日一别,马奴与王妃之间的种种全当一场戏,就随风而去吧。日后等他重回东宫,背地里对睿王府多加照看,也算不负王叔临终前的嘱托了。

可他还是低估了这女郎顽劣的程度,将将松手后撤的当口,她竟引腰跟上来,纤长的脖颈一探,便将下巴搁在他肩上,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觉下颔有温软的一片蹭过,很轻盈的分量,却那样惊人,本能地一颤,竟忘记躲闪。

“赵铭恩。”耳畔还有柔婉的声线,呵气如兰,“以退为进,欲擒故纵,你好手段。”

像是一张弓渐渐拉满,紧绷到极处,不敢轻举妄动。赵铭恩闻言骇然不已,却也不由放低了声音,像是怕惊到什么,木然说:“王妃,您不能这样颠倒黑白。”

她满不在意,“扑哧”一声笑。赵铭恩心中升起一片茫然,他曾在穷寇的刀戟下伺机而动,在崇山峻岭间窥探一线生机,那样的境地,都未曾动摇过他的心志,眼下却思绪迟迟,几乎有些失魂落魄的味道。

他感到她轻细的气息游弋,从耳畔顺着下颔慢慢往中间靠娇声的轻叱,盛满了嚣张的意趣,“我便是颠倒黑白,你奈我何?”低语间双唇翕动,若有似无地触及他的唇峰。

胸腔里涌起一股陌生的冲动,生平头一遭,惊悚得令他震动。刹那间理智重回魂魄,简直是手脚并用地后退,仓皇逃离窗边那张可怖的坐榻。他立在地心匀气,脸上的惊怒全被狼狈淹没了,“你周”

语不成篇,也无奈,生来好教养的太子殿下不会骂人,念及王叔的性命之托不敢骂人。心中煎熬,唇间也似烙下印记一般火烧火燎,气急了,最后只催逼出一句毫无力道的控诉。

“你太过分了!”

而那个始作俑者却若无其事,捋了捋头发,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笑得眉眼弯弯,“周?周什么呀,赵铭恩,你知道我的名字么?”

她抚了下裙裾,似乎要起身走向他。赵铭恩领教过她的肆无忌惮,而他顾忌太多,至多做做恐吓的表面文章,如此一来,注定是他必败的对垒。他节节后退,“王妃如此行事,若被有心之人窥探,后患无穷。”

她一脸无辜的笑模样,“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有第三人知道,也只能是你的罪过。”

赵铭恩放弃了与她费口舌,只是他已然退无可退了,脊背抵着槅扇,眼睁睁看着她走过来。其实也不至于真让她得逞,虽不能过分惩戒,但男女力气悬殊,只要他不愿意,自保总绰绰有余。见她挨近,便欲提胳膊阻挡,谁知胳膊竟不怎么听使唤,酸乏绵软,像是被人揉打过一般。

这下可真吓到了赵铭恩,来不及深想,转头便夺门而出。走得急了才发现腿脚也迟缓起来,好在身后没有响动,想来她并未追出来,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到底让他走脱了。

那边厢房里,双成目送他穿过小院,柴门重重阖上,这才回来寻越棠。

“赵郎君似乎身上不大好。”

越棠也瞧着赵铭恩气急败坏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方意犹未尽调转视线,落在桌上的茶壶上。

双成会意,揭开盖子,见里头几乎不剩茶水,便知越棠得手了。却犹有一分不确定,“王妃也饮了茶水吧,您自己没事么?”

越棠促狭一笑,伸开手掌比了个手势,“我倒茶时放了解药,可他不肯喝我倒的茶,偏要自己来,那就怪不得我啦。”

“王妃的小巧思,真是别致。”双成抿嘴笑,思及赵铭恩离去时挫败的步伐,只怕他很受了些磋磨。可他若没胆量再回来了,她们还在这儿过夜,岂不是白搭?

越棠却很笃定,“瞧着吧,他会回来的。”

那敢情好,双成不再多问,又觑觑越棠,发髻纹丝不乱,衣衫也平平整整,拿不准这半晌屋中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她冲越棠眨了眨眼,“您刚才嗯,是什么感受?赵郎君果真值得您这么折腾吗?”

感受啊她贴近他的时候,看似老练,其实也很紧张。那张好看的脸庞在眼前无限放大,连耳廓都透着精致,而他强悍的身躯,竟会在她鼻息间微微发颤,那种感受,真是刺激又撩人,让人想要更进一步撕破的防线。

虽然只有一点点的亲近,已经够她反复品咂了。越棠忍不住在余韵中沉沦,面对双成探究的视线,摆了摆手,表示个中滋味,难以言表。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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