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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铛。”悬挂在高处的铜铃撞出穿耳而入的脆响。
菊霜抱着银子猛地站起身。
侯爷来了。
她连忙跑到窗边,只看见两道踏阶而上的男子背影,一高大,一清瘦,高大的披着玄色万字纹披风,清瘦的穿着湖蓝厚棉袍。
菊霜不敢耽搁,立刻开始准备茶水。
心中暗暗庆幸。
要是侯爷是刚刚她跑出去拿药的时候带着贵客来的,就算有关嬷嬷在,她也难免被追究个失职的过错,幸好,幸好。
看来她今日运气真的不错。
谢砚深和陈密言上了楼,推开最靠近楼梯的一间厢房房门,进入就坐。
楼下茶房的婢女动作很快,不多时就端了茶上来,完全不敢擡眼看什麽,奉茶之後快速退出门去。
两人对坐,默然品茶,直到房门被敲响,福明捧着装有机密信函的盒子推门而入。
“侯爷,陈大人。”福明把东西放在桌上。
随後转身走出厢房,关上房门。
谢砚深没有说话,长指一挑,那没上锁的盒子翻开盒盖,里面是一叠薄薄的纸。
陈密言拿起那几张纸,细细阅看,脸色越来越沉,最後把纸一压,擡起头看向对面的谢砚深:
“多谢侯爷相助,若无侯爷援手,只怕这斗兽案将永无见天之时。”
谢砚深:“陈大人不必客气,谢某只是尽为臣本分。”
陈密言难掩兴奋,将那几张纸小心翼翼收入怀中,又道:
“侯爷参与此事全为仁义,下官感恩不尽,待御史台弹劾睿王之时,陈某定不会将侯府牵涉进来。”
谢砚深睨他一眼:“容我提醒大人,此案一发,朝中动荡,陈大人未必能全身而退,如此,你还要上奏吗?”
陈密言眼神熠熠:“为民申冤情,为法纠不公,御史本责而已。”
“好。”谢砚深站起身,不再多说什麽。
陈密言也站起来,对他行了一礼:“下官自去就是,侯爷留步。”
谢砚深:“福明。”
守在门口的福明心领神会,朝陈密言道:“陈大人,这边来。”
今日侯爷与陈密言大人的会面十分隐秘,他晓得其中厉害,引着陈密言往小路回前院。
两人离去,谢砚深复又在房中坐下饮茶,垂眸静思。
半晌,站起身出了房门。
转身正要往楼梯去的时候,耳尖轻动一下,倏地顿住脚步。
冷冷转回眼,看向里侧的第二间厢房。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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