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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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第1页）

那人被顾庭堵得干瞪眼儿说不出话，憋了半天才道：“我是为你好，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顾庭：“行啊，我会看着办的。”不方便说太多，真要依着顾庭的脾气，他要骂人了。顾庭今天照常出摊，今天是南庄赶集的大日子，他卖得是男女士裤衩袜子，鞋垫手套，针头线脑，围巾帽子之类的东西，目前都很畅销。一开始集上只有他和另外一个姓王的夫妻摆摊，随后人们看见他卖货挣钱，所以也跟着摆摊，现在集上已经有了八家小百货，而且还都扎堆儿在一起，平时吆喝声千奇百怪的，好不热闹。顾庭才不跟一样了，他们愿意咋吆喝就咋吆喝，反正他不能吆喝，他比别家的质量好，花样多，款式时尚，他就让顾客自己看，自己选，等人选完，过来给他付钱。别人家都在极力推销，就他家买卖自由。买内裤袜子这种生意，买的人本来就有点尴尬，你在追着他买，他不马上就吓跑了？反正他的货质量好，款式花样儿都是最好的，他要价也不高，让顾客自己看着办呗？姜子牙钓鱼愿者上钩，他主打一个佛系。反而一个集市上就他卖得最好。别人家都是两口子在卖货，就他一个是光棍儿，所以难免有人打趣他。“你一个光棍子卖女人的内裤，你不害臊？”隔壁摊位上的老王卖不过顾庭恶狠狠地说道。顾庭：“我是卖男女内裤，我为啥非得害臊？看到这东西就害臊，那内裤厂子里就没有男员工了？医院生孩子的妇产科就没有男大夫了？心里脏的人看啥都脏，你也是男的，你为啥也做内裤生意？你做就行，我做就不行？”老王：……最后老王实在憋得厉害赌气道：“可你是个光棍子”顾庭被他气笑了；“光棍子咋了？碍你事儿了？我一没有偷，二没抢，三又没干缺德事儿，我是不是光棍子跟你有啥关系？”就好像他是光棍子，他就低人一等似的。就在这时候顾梦柳和陆远高高兴兴朝他这边过来了。顾梦柳不知道这边什么情况，看到顾庭高兴到：“爸爸我面试成功了，我明天就能正式上班了。”她激动坏了，抓着顾庭的衣角使劲摇晃。顾庭：“真的？那太好了，这可是个好消息，现在也快散集了，咱们今天好好庆祝庆祝。”说到这里他故意把声音放大，对周围一起摆摊的人道：“我闺女被供销商店录用了，她明天就上班，我下集给你们送喜糖吃。”众人：……不得不承认，人家顾庭命好啊，光棍儿咋了？光棍的日子更舒坦，女儿找了个好对象不说，还找到了好工作，就算现在顾庭什么都不做回家养老，也能过得舒舒服服的，哪跟他们一样，一天不敢都养活不了一家老小。“恭喜恭喜！”周围那些平时相处不错的集友都给顾庭道喜，可把那个跟顾庭对骂的邻居气个半死，但是他又不敢说什么。因为陆远人高马大往那一站，就没有什么人敢再他面前胡说八道。那个骂顾庭的老王两口子灰溜溜地走了收拾东西走了。顾庭心里很畅快，果然还是找个有本事女婿好啊。“走走，咱们也回家，买点排骨回家炖肉吃。”很快顾梦柳要到供销商店上班的事情就传开了。以前那些国营厂子也会到村里来招人，大家肖尖了脑袋往里钻，能在国营厂子上班的人，就像是端上了铁饭碗，一辈子都不用愁了，但是要求都非常严格，能符合条件的人非常少，没想到人家顾梦柳就选上了。人们嫉妒归嫉妒但是人家顾梦柳的条件摆在那儿，第一条就是长得漂亮，再就是她不但是初中毕业还找了个好婆家，就算她不出去上班儿婆家也养得起。“啧啧啧……啥也不说了，咱们就没有人家那个命。”这时候吴婆子吴大脚正好从村里一户姓赵的人家出来，听了这话，灰溜溜地把脑袋缩回来，赶紧调转方向跑了。她还是给那个花家说媒要换亲的，花家那个儿子说啥都要找个媳妇回家，没有人嫁给他，他就想让自己的妹妹换亲，之前不是选中了顾梦柳吗？但是顾辉被抓进去了，这事儿也就胎死腹中，没有想到他依旧不甘心，还在村里找别的人家换亲。吴婆子为啥要跑，她是心虚了，她要是把顾梦柳和花家那瘫子的婚事撮合成了，那顾梦柳能是今天这样子吗？能有这么幸福？那肯定不能啊！她肯定在花家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啊。别人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儿，吴婆子心里还不清楚吗？所以听到这件事儿之后吴婆子决定赶紧到花家说一说，她没有这个本事和能耐，给他说不了这个媒，让他另请高明吧，她不能贪图那一点钱把良心也拿出来卖了。以后这种事儿坚决不能干了。第二天陆远又亲自过来送顾梦柳上班。顾庭能感觉出来，这俩人的感情热度上升不少，陆远看顾梦柳的眼神儿黏黏糊糊的一点都不清白，不懂行的人都能看得出快要拉丝了。顾庭想看他们的样子也坚持不了多久。“伯父我送她上班了。”陆远跟个正经人一样，严肃地说道。顾庭：“路上小心一点。”陆远跟准岳父道别之后开着车子把顾梦柳送到供销商店；“我送你上去吧。”他是在不放心，可是他请假的时间已经到了，今天就要归队，火车票都买好了，却还是舍不得走。顾梦柳眨眨眼睛；“你放心好了，我在这里好好工作等你回来。”两个人默默对视了一会儿，陆远才无奈地笑了一下转身离开。要说以前，他看见别人婆婆妈妈的，他一定会笑话对方，可是现在轮到他自己，他居然忽然就理解那些人的心情了。顾梦柳也不舍得他离开，但是她知道对方这次是请假回来的，假期完了肯定是要归队的，她有心理准备。只是这第一天上班，她也不知道会被分到哪儿去。供销商店又三层楼呢，买什么的都有，生活超市区，烟酒糖茶，蔬菜水果水产区，生熟肉区，二楼就是服装区，男装女装童装各个门类应有尽有。面试的时候也没有告诉她，让她去哪个区域。结果她报道的时候得知自己被分到了女装衣帽区。顾梦柳：……她还真跟女装衣帽区干上了。等她来到自己的工位上了，见到了那个卖给她衣服的年营业员……“是你呀？”那个年营业员眼珠子差点掉出来。顾梦柳有点不好意思。“我叫顾梦柳，初来乍到，请您多指教指教。”那个营业员撇撇嘴“昨天赵经理就告诉我，说我们这里要来一个新人，我做梦都没有想到居然是你呀？”这可不是缘分吗？前几天卖给她两次衣服，没想到顾客成了同行。“哎！那个男人真帅，他是你……男朋友？”那个男人是真帅呀，营业员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顾梦柳红着脸点点头。营业员一听顿时八卦之神附体；“他给你买的那两件衣服也是从我这里买的，还是我给挑得呢，说真的，你男朋友真舍得给你花钱，买两套衣服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她也想要这样的男朋友，做梦都想要啊。顾梦柳听了这话脸就更红了。“忘了说了，我叫杨晓丽，你长得好漂亮，第一天你来试衣服的时候，我就觉着你好看，只有你能配得上那条裙子。”杨晓丽巴拉巴拉地说起来没完。顾梦柳：……谁能想象得到，平时看起来那么高冷，见人翻白眼的营业员，居然还有这么活泼和话痨的一面儿？“你放心我会照顾你的，干我们这一行很简单的，你想搭理他们就搭理他们，不想搭理他们就不用搭理他们，对了，以前的时候，咱们没有指标，不卖货也没事儿，现在有那么一点要求，一个月能卖几件就行，你嘴甜点，别跟我一样。”顾梦柳；……原来干这一行真不难啊！从这之后她就跟杨晓丽一个班儿了，日子过得也挺快。很快村里又有传言说是顾辉被放出来了。顾庭也听见了这个消息，是有人特意老告诉他的。“放出来就放出来呗，有啥大不了的。”被换亲的炮灰女配劳教所劳改三个月顾辉就从里面被放出来了。这顾辉斜披着褂子晃晃悠悠地回到家，他这次进去，不单单是偷了点公司的豆油，他还把农户家的羊顺手偷走换钱赌博，他说那只羊是他捡的，对方说他偷的，扯皮了很长时间，最后有顾辉的一个赌友指认他偷盗，最后给他定罪，抓进去的。最近林惠英赔偿了那家农户的钱，这才有所减刑，提前出来。反正顾辉在村里的名声坏透了，也不差这一件了。他没有劳教前，他妈在给他说亲，说是让顾梦柳嫁给花家那个瘫子，然后再把花家的闺女换回来给他当媳妇儿。说媒说到一半儿，他就进去了，心里一直惦记这事儿，所以他一出来就想问问这事儿怎么样了，他不就是在里面呆两三个月吗，那算个屁，总不能因为这么点事儿，婚事泡汤吧？他心心念念地想着顾梦柳，要不是那几天他有局，他真想先把这个继妹吃了，不然也得便宜了那个瘫子。从劳教所到他们村有五六十路呢，他也没搭车，一路跑着就回来了，可是等到他一回村子就发现不对。“哎？小辉你回来了？”村里的赵建军拦住他，递给他一支烟。“你咋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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