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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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相亲的事儿你还相不相。”林惠英还不死心，这还是她好不容易求来的呢，都怪她儿子名声太差。“相个屁的亲啊，都让她们该干啥干啥去吧。”这次周辉恼羞成怒了。他真要是不行了，要媳妇有啥用？万一娶了媳妇，他办不了事儿，女人再到村里宣传宣传，他就活不了了，他不能让人知道他不行了这件事儿。林惠英只当她儿子嫌弃对方是寡妇所以才不同意的。“那行吧，我去跟她们说说。”周辉躺炕上闭着眼睛，说什么都睡不着，他这到底咋回事儿了呢？他鸟上没有外伤，肯定不是让狗给掏了，更不可能是顾庭那个窝囊废伤得，会不会是他看到梦柳之后硬得太厉害了，然后又被狗一惊吓就这样了？或者是被顾庭拉架的时候碰了一下，他也不确定顾庭是不是怕他被狗咬了，所以才那么着急拉他的。或许再过几天就好了。……顾梦柳搬了新家之后距离上班的地方骑车十来分钟就能到，而且她很喜欢这地方。他们租的这个地方原来是种子站的一个家属院儿，房子建的年头比较久了，但是胜在房间宽敞，前面还带一个小院儿，他们可以在院子里搭建一个大狗窝，让毛豆它们住得舒舒服服地，她也不用担心有人上门找事儿。这个院子有五间房，顾庭收拾出两间，一间他住，另一间给顾梦柳，客厅厨房也都打扫出来，买点生活用品，住得居然很安心，闲下来顾庭就开始忙自己的事业。他搬到镇上来了，以后赶大集就不方便了，他那一套东西也跟着他一起带了过来。镇上也就两个大型国营商店，而且里面的东西比较贵，一般人还是舍不得买，他就把眸光瞄向了周围那几个大型厂子。这几年国营厂子逐步改制，渐渐地国营和私企边界开始不清晰，不过不管是哪种厂子的工人总得穿袜子裤衩吧？顾庭就把他的小摊儿搬到离工厂不远的地方去，工人下班的时候，总能到顾庭这小摊上挑选几件。袜子裤衩背心这些东西成本都不大，而且今天卖不掉明天又不会坏，慢慢卖呗？顾庭的眼光不用说的，但凡是他进的货款式品质错不了。他每天把小摊子往那里一支，收音机打开，喝着茶等着顾客上门。一开始，会遇到厂子里的人出来驱赶他，但是久而久之，他就和厂子里的人混熟了，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遇到检查的时候跟他说一声，平时就不管他。周围好几个厂子呢，客流量一点都不缺，很快他的生意就有了起色。他买的内裤款式都跟别人不一样，都是他跟厂子谈好价钱定制的，而且现在女人们也渐渐的接受了内衣，以前的时候女人顶多穿着那种小棉衫子，小肚兜那种，还遮遮掩掩的生怕人看见，随着开放之后，人们的思想也更加开放，女人们开始接受内衣这个事物。但是这种东西刚刚进来，接受程度不咋高。顾庭就专门找了做裤衩背心厂子，开始设计加工内衣，做出成品之后，顾庭拿来试卖。一开始的时候，厂子不给加工，但是顾廷拿出定金让他们做，而且包销售。他跟厂家谈了三回，那边的孙厂长看他的眼神儿都怪怪的。聊天聊久了，他知道顾庭是个光棍，一个光棍乐此不疲地做这种东西正常吗？他都已经拒绝过一次了，顾庭还又找他几次，还说给他报销售，不过一定要按照顾庭设计的样式来，孙厂长很难不用异样的眼神儿看他。顾庭早就感觉出来了，对方是把他当变态了。“我给你钱不就完事了吗？咱们要签合同的，我设计的东西要注册商标。”孙厂长：“你哪个大学毕业的？你从哪里看来的内衣款式？你凭什么就敢说你弄出来的东西，女人穿上合适？她们愿意穿？”顾庭：……一个都回答不上来。感觉每一个都是直奔变态的方向去的。但是孙厂长最后选择妥协。他们的厂子马上就面临倒闭，因为产出来的东西同质化太严重，根本就不好卖，加上周围又新建了好几家做裤衩背心的，就算是有那种老式内衣，穿上也不太好看，女人们穿那种东西也就是为了胸口勒着，干活的时候方便。要是不接受顾庭的订单，他们就活不下去，接受了，就感觉自己也跟着变态了。但是在钞能力面前孙厂长还是妥协了。做内衣不是那么简单的，顾庭又投钱弄了两台设备进来，这就开始调试，开始排版，慢慢出样品。好歹孙厂长手里面还是有些能人的，很快他就做出了顾庭想要的东西，那东西摸在手里柔软有型，无论怎么摸，都能恢复原样。孙厂长看到成品是心想，八成顾庭真是个变态吧？变态做出来的东西就是不一样。什么都不知道的顾庭：……他还不知道他啥时候在别人眼里成了变态了呢？“不错，不错，做的真不错，你们按照我的规格数量做，我照单全收。”合同规定孙经理这边不能给外面做，顾庭是唯一的销售商。反正都是顾庭消费，孙经理也不好说什么。真的感觉到有点玄乎。你说顾庭变态吧？他看着又有点像办正经事儿的样子，要说他不是变态吧？他又懂女人穿的内衣的款式和质地，他关注的细节简直比女人还要女人。孙厂长也摸不透了。顾庭那到底一批货，当然是要进商场卖了？他在地摊上买这玩意儿会被人当成变态的。所以说，他找到供销商店的刘经理，说要包柜台这事儿。刘经理早有成立女士内衣专柜的意思，但是女士内衣在国内没有那么普及，但是她觉得这种东西很有前景。她前不久出国开会在国外买了十几套回来，还送给好朋友有几套，她还没有问问她们穿后感，不过应该是不错的。她想引进国外的牌子，但是国外的代理商一听说她是个小县城的商店，经理马上就拒绝了。所以刘经理很郁闷，正在这时候顾庭就上门了，还带来了样品。刘经理一看内衣的款式，瞬间就心动了，完全是按照国内女士群体的审美来的，它还不像是国外那种品牌的深v样式，把胸口凸出出来，看起来那么张扬显眼，国内的受众群体，还是比较内敛的，尤其是现在大家接受度还不高的时候。这内衣花样也好，是那种类似于青花瓷一样的小碎花，杯型也好，不夸张，怎么看怎么好看，摸在手里，手感也好不变形。刘经理马上就心动了，但是看了看眼前这个中年男人：……“这产品是……”顾庭：“是我特制出来的，我自己开发设计生产出来的，生产这一块儿没问题，你放心，我们也有自己的商标。”商标注册这块儿很简单，来之前顾庭跑了一趟工商局一会儿就办完了，他们的品牌定为丽花牌。产品这一块儿没有争议，刘经理就决定要跟顾庭合作生产，就是说产品生产这一块儿供销商店也要股份要参与，但是顾廷不同意，他就是想租用供销商店的柜台，他以招商的方式入驻。要是刘经理不同意，他就要换下一家。刘经理最后忍痛答应，答应租给他柜台，一个月租金一千块，顾庭马上就答应了。刘经理：……虽然她看着那个内衣款式挺好看的，但是谁也不知道投放市场效果会怎么样？顾庭哪来的单量，说答应就答应了，一点都不迟疑。就一个小小的内衣而已，顾庭怎么敢？刘经理看着顾庭不像是有家底的人，怕他一下赔了再想不开闹出点事来。顾庭：“你放心，能不能卖出去，那是我的事儿。还有你们商场帮着找两个女营业员，然后你们商场统一管理。”刘经理爽快答应。这个没有问题。他们商场也是要扶持一下商户的，毕竟他们也要从中赚钱的。事情就这么说定了。顾庭租用了两排货架子，就把他的产品按照颜色款式，大众审美的顺序，把它们都排列好就等着新营业员上岗然后开张。营业员这方面顾庭要求对方是熟手，以前买过类似商品的优先。刘经理也照做。顾庭的丽花内衣就这么开业。这年头开业比较简单，能不能坚持活下去，这才是重点。整个供销商店的人都知道他们这里有家内衣店开业了，但是不知道老板是谁。老板很神秘一直没有露头。供销商店那么多女营业员，闲着没事的时候谁都跑过来偷看几眼。这里买的东西，是外面市面上没见过的，她们看着好看但是谁也没有勇气过来试试。供销商店里的女顾客们经过这里也会进来看看，从眼神判断来看应该是很感兴趣，但是，他们也只是看看而已，不会花钱买。一脸几天的时间都是这样。看得多，但是买的少。顾庭还没怎么着急，那俩营业员受不了了，一连三天没开张，这怎么活？营业员已经想跳槽去买幼儿用品了。顾庭：“你们怎么跟其他的营业员不一样呀？以前的时候不是一个月不开张都没事儿吗？”营业员对顾客爱答不理翻白眼儿，导致一个月不卖货也不是没有过。他问了才知道，原来现在供销商店要给员工加提成，卖得多提成就多，顾庭这个产品一件都卖不出去，但是营业员有点脸红，她们也都像买一件，但是说不出口。顾庭：“咱们自己店里的人每人送一套，那啥可以介绍自己亲戚过来拿，打八折。”打八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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