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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 提到男友很骄傲杀了他（第2页）

司机不敢把车停的离珍心孤儿院太近，那里直到现在还被蓝红相间的警戒带围着，附近还有民警巡逻。还好柳羽涅的目标本来也不是那里，他指挥着司机在附近的小树林旁停下，在对方疑惑的神情中付钱下车。

这个距离，民警还不至于注意到他，柳羽涅头也不回的走入树林，循着昨晚留下的气息，朝着深处走去。

他的确察觉到了许攸魂魄的味道——作为许家的保家仙，他可以追寻许氏後人的血脉和气息，哪怕人已经死去，也仍然存在着冥冥之中的联系。

魂魄想要在凡人面前露面，需要消耗极大的力量，这种消耗会在空间中留下深刻的痕迹，即使数个小时过去，也不至于消散。

柳羽涅就是想要通过追踪这些痕迹，来寻觅许攸的去向。

他一路穿行通过树林，期间察觉到有人跟着自己，但那人从气息上来看并非神秘人，他也就懒得理会，随对方去了。

踏出树林的那一刻，他原地化作小蛇，一个闪身就没了踪影。

一直跟在他身後的男人一愣，急匆匆跑出来，眼前却了无一物，仿佛刚才跟踪的那个可疑人员，只是自己的幻觉。

偷偷摸摸出来私下调查的柳斌摸着手臂上浮起的一层鸡皮疙瘩，喃喃道：“卧槽，这片林子难不成真的闹鬼？”

*

柳羽涅没想到，自己追踪着许攸留下的痕迹，居然会一路返回到京城的市中心。

在这里继续保持玉米蛇的形态，就不太合适了。于是他找了一条无人的小巷，重新化作人形，站在巷口，看向不远处高耸的摩天大楼。

久居深山的他还是第一次这麽近的观察这种巨大的人类造物，之前去长海时，曾经在酒店里远远看过，那时的感受，远没有此时震撼。

若是修为高深的大妖，的确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可哪怕倾尽妖力，也只能毁掉这样一座楼，而无法重建如此精妙的造物。

人类虽然渺小，却总能创造出连妖仙都为之惊叹的奇迹。

柳羽涅生出这番感慨的同时，忽然有些恍惚——师父是不是也说过一样的话？只是那时的他，根本听不进去分毫。

越是入世，就越是神志清明，越不会一叶障目，井底观天。

他彻底明白师父的苦心了。

柳羽涅穿过人流，像一缕行踪不定的青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轻巧的迈入霍氏集团大楼。

他在闸机前好奇的歪头，思考着是直接翻过去，还是走别的路线。直到这时，前台才发现他的存在，急忙站起身迎上来：“这位先生，您是……”

话还没说完，不远处的电梯门开啓，一大群人从里面走出来，为首的男子西装革履，肩宽腿长，面容俊朗气质清冷，只是略有些清瘦，一双灰眼睛像平静的夜雪层云，冰冷中又透着藏不住的锐利。

柳羽涅与霍恂对视，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虽然只是隔了短暂时间的再见，柳羽涅心中的感受却截然不同。

青年缓缓眯起眼，隐藏在白皙皮肤下的肌肉筋骨寸寸紧绷，那是蛇在攻击之前摆出的姿态。

在他心中，霍恂就是神秘人的可能性，已经增加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

他不是霍忱，不需要一切都证据确凿，此时他的直觉已经足够强烈，甚至催促着他立刻攻击——这麽短的距离，足够他魅惑霍恂，操纵他从高楼上跳下去？

如果这样做，霍忱肯定会伤心，难以接受，但再大的伤痛也好过惨遭背叛，时间久了，切骨的伤口总会好转恢复。

此时此刻的柳羽涅，与在霍忱面前嬉笑怒骂的那个他截然不同，仿佛褪去了人类的皮囊，只留下冰冷坚硬的蛇鳞，和唇齿间尖利锋锐的獠牙。

他冷静的权衡着利弊，仿佛回到了那片生他养他的山林。

然而，就在他即将作出决定的瞬间，他看到了一个模糊而苍白的影子。

许攸的魂魄悄然浮现，以一种绝对的保护者的姿态，挡在了霍恂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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