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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消失的情侣我该怎麽办（第2页）

白夙拦住胡桑，对柳羽涅说：“你冷静点，仔细听我说完。他的身体并无大碍，但原本封存在体内的，属于你的那部分妖力……”

他顿住，皱起眉头，似乎在斟酌着用词。

柳羽涅心里一凉，脱口而出：“那封印破损了？”

白夙面色凝重，缓缓点头：“有可能。我在他体内经脉间，感知到了属于你的妖力。那妖力不知为何，都汇集在他的右手掌心。所以他用右手掌心碰触你的时候，你体内的妖力才会躁动。”

胡桑却提出反对意见：“这不可能，封印是我当年亲手设下，他一个普通人类，怎麽可能打破我留下的封印？”

白夙摇摇头，道：“人力的确微薄，但并非所有事都不能及。跟何况无论是当年的许琰，还是转世後的霍忱，心性都并非常人能比，还曾经得到过小蛇的妖丹……即便身上出现一些异象，也不足为奇。”

柳羽涅面露茫然，死死抓着霍忱的手，喃喃道：“师兄，他该不会……因为我的妖力而异化吧？”

“异化”这个词，让白夙和胡桑都陷入沉默。

大妖若是修炼有成，度过雷劫化作人形，是天地间的一场造化。可人若是因为各种原因而有了妖的形态，则被称为“异化”，是绝对的不祥之兆。

异化的人类，不仅性情会有所改变，就连寿命也会受损，到最後，往往会沦落到人不人兽不兽的惨状，连神智都难以保留。

这种情况在远古时很常见，因为人与妖之间的界限还没那麽分明。可是在现代，妖族数量锐减，且大都避世隐居，与人类泾渭分明，“异化”已经很少发生了。

白夙也没亲眼见过异化的人类，说不清霍忱的症状到底是不是，只能拍拍柳羽涅的肩膀，安慰道：“不必担心，就算真的是异化，也有办法可以解决。”

柳羽涅怔怔的问道：“什麽办法？”

“把他体内的妖力，物归原主就是了。”胡桑语气轻松的插话，“他的情况特殊，身体出现异样，应该只是因为封印松动，受到你妖力的影响。只要把妖力清除，就会恢复正常了。”

柳羽涅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说：“那现在就把妖力清除吧！”

他被霍忱身上的鳞片吓得不轻，恨不得下一秒就清除男人身上的所有隐患，让他恢复健康。

白夙却陷入沉默，看他的眼神隐隐有几分同情。柳羽涅迷茫的看向他，不明白他为什麽不说话。

胡桑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提点道：“小蛇，你怕不是忘了那个‘飞龙在天’的卦象？如果霍忱体内的妖力都归于你身，成神化龙的机缘定然近在眼前……我和白夙还得先恭喜你才是。”

柳羽涅呆若木鸡，愣在当场。

化神成龙……他期待了千百年，一日都不敢懈怠的刻苦修炼，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可为什麽偏偏是现在……哪怕只提前几个月也好，让他在遇到霍忱之前得到这机缘，亦或者是等到几十年後，等他陪霍忱度过馀生岁月。无论哪个时间，都比现在要好得多。

一边是经年执念无法割舍，一边是脉脉温情此生不负，他该怎麽选？

白夙担忧的握住柳羽涅僵直的肩膀，安抚道：“你不必急于一时，他体内的封印才刚刚松动，距离妖力彻底溢出还有一段时间，你可以好好考虑。”

柳羽涅只觉得脑子里乱成一团，不安的擡头看向白夙：“师兄，我……”

“小蛇，这件事，师兄没办法帮你做决定。”白夙语气温柔，轻声道，“但无论你怎麽选，师兄都支持你。”

柳羽涅欲言又止，眼眶有点发红，狼狈的别开视线，垂首把霍忱的手掌贴在自己脸颊。

也许是因为高烧昏迷，男人的右手与他肌肤相贴时，不再有什麽奇怪的反应，柳羽涅却宁愿再经受之前那种灼烧般的痛苦，那至少意味着，霍忱是清醒的。

柳羽涅闭着双眼，一滴水痕，落在霍忱的指尖。

……阿忱，我该怎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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