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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他们做的过火,周楚澜欺身压下,很紧地抱住自己的身体。这枚玉菩萨像也紧紧摁在李卓曜的左胸处,留下一圈红痕。
他觉出一点痛,发出一声哼吟。
“吊坠硌到我了……摘了吧。”
“嗯。”
周楚澜停止起伏,但并没有把这枚玉像摘下,而是把它直接翻转到脖子后面去,然后俯下腰,继续吻他的身体。
“这个玉像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从来没见你摘过。”
李卓曜压下喘息,低声询问。
周楚澜微怔几秒,随即简短地回答:“寓意很好。它代表光明。”
“我的名字也是‘光明’的意思。”
李卓曜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抬起腿迎上他的腰肢,把身体往里紧了一寸。
日曜菩萨的“曜”字是什么含义——是日放千光,遍照天下,普破冥暗。可是,名字中的这个字也未能破了他心底的暗。从昨天发现自己的旧房子里悬着这枚玉像开始,李卓曜心里长期以来萦绕的迷茫,像一张破了洞的网。
他依然身处网中,处在这一片遮天蔽日里。
但冥冥之中,又似乎被一根看不见的线指引着,来到这里。
他站在庙门口,抬头望了一眼横梁上古木雕就的匾额,匾额上“启华禅寺”四个字新填了一遍油墨,带着松香的气味。旁边立着一株千年古松,阳光穿透松针的缝隙落下来,有一半打在了自己身上。
一股非常强烈的直觉涌了上来,是提醒,也似是某种警示。
像这一寸漏下的日光。摇摆不明,却刺眼。
出事之后的这些年,生活像是一场吞云吐雾的梦。七年前的那场意外,他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医生好不容易才救活。但李卓曜的记忆也因此受到严重损伤。刚醒时,他不认得父母、亲朋,每天浑浑噩噩,只知道围着自己很多人,拼命地跟自己讲过去的事情。
有些事情好像存在,有些事情好像不存在。他不知道“存在”跟“不存在”之间的界限到底在哪里。记忆似乎一天比一天清楚,又似乎一天比一天沉沦。他觉得自己的内心空缺了很重要的一块,但所有的人却告诉他,那一块空缺不存在。
后来在某一天的深夜,窗外的雨声混杂着雷声,像是很远,又像是很近。心脏也在跟着雷声一起轰鸣,然后,李卓曜发现,他开始不记得自己是谁。
明明之前还是记得的。
医生说他这是一种解离性失忆症。
那些本来在脑海中,若隐若现的碎片,最后还是沉入深海。在医生的治疗下,他展开了漫长又艰难的记忆重建过程。
他像溺水的人渴求光明一样,一颗一颗地搜集、拼凑、还原这些被尘封在海底的碎星。从那以后,李卓曜便对光明有种近乎执念的渴望,无论是实际的东西——灯、太阳、月光,还是一些虚的东西——是囊萤映雪,还是凿壁偷光。他竭力地做着重建与恢复的训练。大约一年以后,那些失散很久的记忆终于重新找回,李卓曜也回到了与正常人无异的生活,一切似乎一切如常,在短暂地按下暂停键以后重新出发。
一年。仅仅是暂停了一年而已。他一样出国去读了书,回国以后从编导做起,一步步做到导演,再慢慢声名鹊起。
什么都只是稍迟一些而已,后来他赶超上来。
没关系,在这场跟时间赛跑的漫长拉力赛中,他觉得自己最终是赢着的那个。
眼看着二字开头的日子越来越短,父母渐渐开始催他早点结婚成家。
结婚?成家?李卓曜没什么这种概念。尤其是出事之后。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很多事情他都看得很轻,对感情也是。多年空窗,心中好像有一个破了的洞口,风从那里鱼贯而入,空荡荡的。
洞口无处着陆,也无法填补。
他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圈子里不乏很多想要踩着自己往上爬的男男女女,光怪陆离又瑰丽诡谲,很多觥筹交错跟灯红酒绿的瞬间,借着酒意他窥见对方眼中流动的情—有时真,有时假。
他只觉得厌烦。
外向型的高岭之花。这是高峻对自己的评价。他觉得很精准。
直到他在贵州的大山里遇到周楚澜。
遇到他之后,自己像变了一个人。过去对于感情的规则、界限、自持,通通不见。想要与他亲密的冲动,宛如某种本能。
不是本能的话,不然怎么解释,第一眼见周楚澜的时候,自己心中那种强烈的、异样的感觉。
人在一见钟情的时候会面红耳赤、会心跳加速、会肾上腺素疯狂分泌、会很容易快乐。但是那一眼,却令自己产生了一种微妙的痛感。这种感觉随着二人关系的推进而愈发清晰,却又带着神秘隐在雾霾之中——我们之间,我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他握紧手中的日曜菩萨像,忽然听见了庙里的钟声。
金属的声音在空气中碰撞,灿烂辉煌如梵音。
有什么东西快要散开了。
日光普照,穿破冥暗。但云层太深、太厚,难以立即穿透,日光只能沿着缝隙慢慢地、一点点地漏下来。李卓曜握着玉像,觉得眼前开始被照亮,可以看清视线,有一面不见天日的高墙隐隐浮现出来,黑砖灰瓦,青苔黯淡,横亘在自己跟周楚澜的世界里,遮天蔽日。
它拦住了所有的过去,及来处。
墙的背后是什么呢?
李卓曜看着它,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的名字有一个“曜”字,恰如其分,他喜欢明亮,贪恋光明。即使这点非要不可的光明,必须诞生在废墟之后,自己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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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排雷无脑小甜饼,平平淡淡普普通通白团日常,不涉及任何复杂的背景和故事,女主是真普通平民。)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护士,唯一比别的护士强的一点,可能就是胆子大,嘴巴甜。致力于将难搞的病人们哄成翘嘴。有一天,院长说给我接到了一个大活,钱多,事少,不用来回奔波。而且合同是一年份的,不想干了做完这一年就可以走。我刚想说考虑一下,她啪就给我砸了一麻袋金币。一麻袋。多思考一秒都是对钱的不尊重。我立刻拿着金币给自己买了一套珠宝首饰,接着又买了一套小别墅。然后才不舍地收拾行李跟着雇主走了。等着,等我做完这一笔就收手,做一个有钱有房的当地富婆,躺在床上享受我的余生!然后我就上了一艘巨大的海贼船。?海贼船?海贼船???这就是不用来回奔波是吗!我立刻转身要下船,然后就被菠萝头男人拦住了。他说那把给的定金退了吧。嘶,我退不出一点,已经花差不多了,该死的。等等。他说什么?定金。这么多只是定金吗?区区海贼船。赚这么多钱我理应多受点苦的,不然心里都不踏实。第一天马尔科哦!妮娜小姐的技术果然很好!你在睁着眼说什么瞎话吗我连针都扎劈了都没扎进去。不过这个病人确实有些过于高大了,我就没扎过这么好找的血管。第十天马尔科妮娜!你来帮忙劝劝老爹少喝一点酒吧!?儿子都劝不住,指望她一个护工吗?第一个月马尔科妮娜!!躲在我后面,不要怕。区区炮火连天,为了钱我可以。但是你才是他们的目标吧!你不站在我面前,都没有炮弹轰我!第一年想辞职了。虽然说是来做护士的,但是一开始没人告诉我得护整艘船这么多人。马尔科妮娜,我们走吧,该出发了。妮娜(眼神闪躲)那个,马尔科队长…我今天…嗯…船长的身体检查还没做。马尔科那我陪你做完再出发。妮娜(咬牙切齿)…好。第二年忍不了了,每天都在出诊包扎,护士也不能24h超长待机是吧!我要立刻马上辞职,尾款我也不要了!妮娜马尔科队长…我,那个…我可能不能再担任…马尔科妮娜,这个…这个喜欢吗?他们说,女孩子可能会喜欢这样的耳钉…等下,好特么大的一颗宝石。马尔科你平时的工作太辛苦了,这些是我…们送你的礼物。妮娜能为船长服务是我的荣幸!第三年我觉得这件事不对劲。我应该是在等尾款的。为什么越做越久了?我是不是可以拿了这些钱回家做富婆了。妮娜那个,马尔科队长…我…马尔科妮娜,正好你来了。我还想给你送过来呢。这个,你愿意戴上试试看吗??嘶,闪到反光的项链。其实再做一年也不是不行。妮娜喜欢!谢谢马尔科队长~第五年马尔科妮娜!今年…也继续留在船上吧?一个小盒子又塞进了我的手里。我确信一定是宝石!马尔科我…我可以为你戴上吗?妮娜(不假思索)谢谢马尔科队长,我很喜…?等等,为什么突然就单膝下跪了?避雷指南(待补充)1文案第一人称,正文会是第三人称。2cp马尔科,女主实打实的普通平民,喜欢强女主的宝宝们注意避雷!3已确定会写到子代,注意避雷!4日常鸡零狗碎文(大概率慢热)5不涉及任何复杂的背景(包括但不限于海军革命军onepiece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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