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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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第1页）

徐妙藏下心绪，挂起个乖巧假笑：“睡不着，就早起来买个早饭。”苏和景淡淡点头，薄唇动了：“我加你的那个……”“佳悦还等你了，别迟到了。”徐妙撇嘴打断，催促他赶紧去找张佳悦去。苏和景还想说点什么，徐妙已经先一步进小区去了。那片金色麦田头像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徐妙放不下心，狐疑点开了头牌哥头像，还真一模一样。她到底没有多想，难不成头牌哥跟苏和景还能是一个人啊？这不离谱吗，世界上哪儿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徐妙只当是个笑话讲给了头牌哥听，头牌哥回：【。】s：【说不定真是一个人？】小喵不生气：【哈哈哈哈哈说什么恐怖故事】小喵不生气：【就我俩那聊天记录，邻居见了脸都得气绿】和头牌哥聊了一通，又说了会儿番外要写的肉，徐妙郁闷的情绪散了。与此同时，她想起来寇阿姨换班的理由，灵光一闪，忽的记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张奶奶有半年体检一次的习惯。张明珠与苏和景不在日月城，张佳悦爸妈总是满世界跑很忙，大多数时候都请徐妙帮忙。上半年体检是徐妙带老太太去的，一口气将下半年的体检也预约上了，时间正好在今天。因着苏和景来了日月城，她理所当然把机会让给他。不过看他今天的反应，好像不知道体检这回事？徐妙怕耽搁事儿，戳开他微信问：【苏医生，奶奶有没有和你说过今天要去医院体检？】苏和景很快回了：【体检？】意思是不知道的了。徐妙扶额，正要去隔壁找张奶奶，苏和景的语音电话先一步打了进来，肯定是为了体检那事。她一边打开门一边接了起来。苏和景道：“外婆没有和我说过这件事。”徐妙：“我差点都忘了。”苏和景问道：“预约的几点？我下午三点后空了出来，能赶上吗？”徐妙估算了下时间：“那怕是赶不上了。”她已经敲了隔壁的门，满不在乎，“没事，我带奶奶去就行了，反正我熟练这项业务。”“好，麻烦小老板帮忙了。”苏和景过了会儿才道。徐妙正要挂断电话，对面又传出了声音：“小老板，早上是不是不高兴？”徐妙愣住，嗔怪哼了声，含含糊糊的：“才没有。”苏和景轻笑了声：“加你的微信是新号，加上你后，是我常用的主号。”徐妙开了扩音在听，一丁点动静都会被放大许多。她听见他停顿的间隙，吞咽的声音，随即缓道：“纯情医生火辣辣，只有你知道。”他尽量保持着平日说话的语气，可发紧的呼吸还是将他的不自然表现出来，徐妙笑意舒展开来。听得他解释和这种语气，她飘飘然起来，轻快得很。她都能想象到苏和景说“纯情医生火辣辣”网名的害臊模样，涩涩的。徐妙嘴巴痒，忍不住回：“我怎么知道你火不火辣。”◎“真迫不及待想要扒了他衣服送你床上！”◎33“谁啊？”面前的铁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张奶奶佝偻身体，探出个脑袋来，见是徐妙站在面前，径直将门大打开来，笑着说：“是妙妙呀。”苏和景的通话还在继续中。徐妙甚至能感觉到沉默中，微弱的电流在静静流淌。始料未及，张奶奶开门出来，她吓得一个手抖，按下了通话结束键。张奶奶没在意她跟谁打电话，迎着她进来和蔼说：“吃过饭了吗？正要准备午饭，将就吃点？”徐妙换了拖鞋进门，小猫灵性缠了上来，估摸着是上次喂罐头的行为，狠狠取悦了猫主子，它亦步亦趋跟在她腿后。徐妙开门见山：“吃了饭，等到一点钟咱们就去医院体检。”张奶奶面色难看，僵硬地别开脑袋，假装没想起来：“什么体检？今天啊？怎么会……”老太太这心虚的样子，跟徐妙抓了苏和景柰子时的神色有的一拼，这样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怕是张奶奶根本就没想把体检的事儿同苏和景说。“怪不得苏医生不知道。”徐妙无奈笑了，张奶奶假装听不见，溜去择菜，将话转到了中午吃什么上去。徐妙：“您做的我都爱吃。”她又将话题拉了回来，“证件在原来的地方吗？一会儿去体检要用。”张奶奶将嘴巴垂成了一道拱门。徐妙宽慰劝解了好一会儿，强硬的老太太终于肯松口，展露出柔软脆弱的一面，暮年的老头老太们，好似对医院有着天然的排斥恐惧。张奶奶才会对苏和景隐瞒这事。徐妙很能理解，别说是八旬老太了，就说是她，提到全身体检都会惶恐避之，毕竟脆皮年轻人浑身都是毛病，谁知道体检是什么结果。只要不知道，那就是没病。徐妙在隔壁蹭了顿午饭，早起倦意迟迟而来，她索性回家小眯了会儿，将闹钟叫醒时间定了下午一点。正好是她和张奶奶约好出门去医院的时间。这时候徐妙才忍不住瞄了眼微信消息，看到苏和景回了消息，她大脑警铃大作——她说了骚话，苏和景不会觉得她是什么变态吧！上次抓胸的事情，尚且能用意外遮掩过去。这次是从她嘴里说出去的骚话，百口莫辩！深吸了两口气，徐妙咬紧牙关，还是点开了聊天记录，看清楚了他的回复：【小老板，你挂断之前说了什么？没听清楚。】白担心了！下午一点过，徐妙开车，带着张奶奶驶向日月城第三人民医院，开始了漫长的体检流程。第一个项目抽血时，张奶奶还有些怕，紧拉着徐妙不放，整个人跟要碎了似的。到后面，老太太适应下来，排队检查的时间变长，她急得恨不得一口气做完七八个项目才好。日头渐沉，四点过后，终于到最后一个项目。检查室外人山人海，徐妙找了个位置给张奶奶坐下，等了二十多分钟，终于叫到了。张奶奶前脚刚进检查室，徐妙后脚就收到了苏和景的消息，他已经到了医院，刚停好车，问她在哪儿。徐妙把奶奶空出来的位置，让给了一个抱着孩子的母亲，一个人靠在墙边，将具体位置发给了苏和景。没有五分钟，他就到了。检查室外的等候走廊临着一面巨大的窗，今日天好，日头向西斜去，金灿灿的光线尽数闯入廊下。不晒人，照得昏昏欲睡。苏和景步入人群，远远与她对视的刹那，像是这一廊光辉都压不住他。不止徐妙这样想，连同许多等待的病人以及家属，都被他吸引去了目光。直勾勾注视陌生人，显然并不礼貌，众人很快若无其事移开视线。徐妙跟苏和景会面，她道：“这是最后一个项目了，有的报告要明天才能拿。”“我明天来取。”苏和景又谢了她几句。其实他医院里也有各类检查设施，不过分院刚开，基础设施远不如医院完整，不然也不必麻烦徐妙。徐妙“哦”了声，没多说，往检查室里瞄去。苏和景立在她的身旁，挡住了些刺眼的阳光，半明半暗落在她脸上。她小小往他身影里躲了点，刚好完全挡住太阳。舒服地眯了眯眼睛。过了会儿，苏和景的声音落下：“小老板，还有没有在生我气？”“嗯？”徐妙眯着眼睛看过来，张口想问生什么气，便想起了微信那件事。她垂下眼睑，“我没生气啊。”苏和景抿唇：“加你的微信不是另外的号，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徐妙心跳加速，知道他说的是【火辣辣】微信重要，并非是她，却还是被小小撩了下。她道：“我知道，你已经和我解释过了。”“还想当面和你解释下，不想你误会。”苏和景正经，打开了手机，“要不要加我另一个？”徐妙拒绝了。她都加另一个号好友了，没必要加两个。早晨那点小性子，都在苏和景解释的时候就差不多没了。她的拒绝没有出乎苏和景意料，他有点失望，想到小老板错过了什么真相，又升起了笑。他依言关了微信，意味不明笑问：“真不加？”尾音像使坏般微微上翘，如果不是徐妙对他有点了解，大抵也察觉不出。她意外疑惑地用余光瞥了眼，秀气的眉头往内一拢。她还未品出这点意味，就见苏和景嘴角往上勾起了点，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她听得更加清楚，背脊往下弯了点，靠近些好奇问：“对了小老板，你还没告诉我，挂电话前说什么了？”徐妙汗毛顿起：……！这波属于苏和景贴脸开大了。骚话，她在当事人面前说不出来，又尴尬又着急，眼珠乱转，骄横呲牙：“你少打听！”苏和景嗤地笑了出来，笑得弓起了小弧度背脊，作着正经状点头：“是是是，我不敢打听了。”低低闷笑带着他胸膛微震，徐妙离他近，能听到些。他又如此说，像是哄小孩儿一样，她羞恼地挠了挠发烫的耳背。体检结束，医院出去，苏和景早在长桐初中附近预定了家餐厅，将定位和预约信息发给徐妙后，先一步去接张佳悦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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