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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死游筱青的刘丰盐,抓了于曼颐的刘丰盐,杀死了许多姨太太以至于只能跨过黄河找新妻的刘丰盐,他不配有回头路了。他的脸仍然被雾气团着,雾气也让他窒息。他在地上滚,爬,哀嚎,终于在某一个时刻直起腰来,往山路一旁的丞相坟栽进去。游筱青,你看着吧,于曼颐要替你杀人了。刘丰盐往荒芜了的丞相坟神道狂奔,而麒麟也稳健地迈着四蹄跟了过去。它的马蹄如此沉重,踩在泥土上发出一声声的闷响。于曼颐没有逼得太近,她就要这么一点点跟过去,她想起游筱青上吊而亡,那喉咙也是这样被绳子一点点勒断,又一点点窒息。神道到头了,石头雕刻的石像生也消失了,路的尽头只有荒芜而巨大的坟堆,和倒塌了的墓碑。刘丰盐在雾气里惊恐的回头,看见于曼颐骑在如此高大的黑马上朝他逼近,手里拿着一把漆黑冰冷的枪,她的眼睛也是漆黑的,是全黑的,就好像瞳孔已经弥漫到整个眼球了。哭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来,这是通往姑娘坟的路,她们都来看热闹了,一边看一边发出快乐的哭声。于曼颐终于把枪抬起来,对准刘丰盐的眉心。他还想跑,他竟然还想跑。他撅起屁股,弯下腰,从麒麟的四蹄之下爬了过去。他在某个瞬间,甚至觉得自己跑掉了——然而下一秒,子弹穿过他的后脑,打碎他的颅骨,穿透他的脑子,又从他眉心将他的脸撕开了,撕出来一个大洞,把他整张脸都打碎了。那团裹着他的脸的雾气终于散开了,因为他的脸皮已经和骨血碎在一起了。他没有往前扑,他身子歪斜,向另一侧倒去,然后七扭八歪地,倒在了那个于曼颐两次路过的青石雕刻的太师椅上。而在他的身后,是丞相坟狭长凋敝的神道,是被日头刺破的山间浓雾,是冒着烟的枪口,和于曼颐一片漆黑的眼睛。不要回头(八)◎她的只和最,都给一个人了◎刘丰盐死了,死在了丞相坟的太师椅上,又委顿着身体滑落在地。麒麟的四蹄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将满地血迹踩入湿泥,又回到了坚硬的山路,继而掉过头,沿着道路狂奔起来。刘丰盐的人在码头,在火车站,却没有人看守这条走马的绍兴古道。于曼颐不知道自己又耽搁了多久。田埂和水稻消失又出现,天色也明了后又昏暗。她伏在麒麟的身上,有时是清醒的,也有时候只剩下微弱的意识。是来路也是归途,麒麟重走了他跟随着马车所走的道路。它替于曼颐接管了她逐渐消逝的意志,不回头地朝着上海的方向狂奔,四蹄终于踏上了象征着现代文明的柏油马路。它并不是神迹的马匹,他也只认识这一条道路,但这一条路就够了。于曼颐再次睁眼的时候,眼前已经是宋华章别墅前垮塌的铁栅栏。她甚至没有去处理被撞倒的铁栅栏,那些铁尖上还残留着麒麟划破前胸所留下的血迹。它放缓了脚步,从那处倒塌的地方跃过,终于将于曼颐送到了别墅大开的门前。它的脚步声惊动了房子里的人,先是管家出来望了一眼,看到它背上昏迷的于曼颐时,便发出了一声惊呼。而后越来越多的人聚拢了过来,每个人的脸色都悲戚中带着震惊——终于,宋华章也步履不稳地跑出来了。“曼颐……曼颐!”她跌跌撞撞地向她的方向跑,身后出现了姜玉和尤红,过了一会儿,又跟出了方千与卢相沧。于曼颐半醒着看向他们——他们都聚在这里做什么呢?她喉咙干得说不出话,嘴唇也都裂开了。她没有吃东西,没有喝水,也不知道从她离开倒现在到底过了几天。她用所有的意志力逼迫自己清醒过来,感到宋华章在伸手扶她。她的四肢已经没有知觉了,但当她从马上落到地上的一瞬,膝盖上的剧痛让她脸色再度煞白,而她也“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曼颐!”宋华章靠近她,又跪在地上抱住了她。于曼颐整个人缩在她怀里,嗅到她身上的气味——她身上有和宋麒类似的味道,虽然并不完全相同,但这似乎是一种隶属于基因控制的气味。她是宋麒在这世上最近的血亲,也是于曼颐现在最亲的人。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只能攥着她的肩膀将嘴唇贴近她。她太久没说话,一开口,声音嘶哑又微弱:“姑妈,姑妈……”“哎,姑妈在,姑妈在呢。是不是刘丰盐?是不是你们家那些王八蛋!”“快去救……”她茫然地说,“快去救宋麒,快去……剧场……”宋华章忽然不再说话。重复他的名字给了于曼颐力量,她挣扎起来,身体反应逐渐激烈:“姑妈,你快去救他!他去救人了,他又去救人了,只有你能救他!”“姑妈你去救他啊!”她挣扎得愈发剧烈,可院子里那么多人,却都是沉默的。长途跋涉和重伤让于曼颐逐渐失去了理智,只是陷入崩溃一般重复着相同而无人回应的话——终于,在某个到达顶点的时刻,她感到身体上所有的疼痛都消失了,与此同时,她听见自己大脑里的一根弦也发出了崩断的声音。她的世界再度陷入了黑暗。梦里是走不到头的黑暗。身旁的声音很怪,咿咿呀呀,叽叽喳喳。于曼颐在一片黑暗里摸索着行走,逐渐意识到,她似乎是身在一个戏园里——一个关着门,关着窗的戏园里。眼前偶尔会亮起一道聚光灯,随之而来的是一场没头没尾的戏。戏台上的人穿着古老的戏服,画着看不清面容的戏妆。于曼颐觉得他们很面熟,就像是她从小看到大的熟人,但是她又一个都说不出名字。她有时在突然亮起的戏台前停留,有时觉得那些唱腔索然无畏,便转身离开。有人试图来捉她回去继续做观众,但于曼颐在这一刻变得脾气很差,脾气很差且无法忍受,于是她在漆黑中抬枪——“砰”的一声枪响,血溅了一地的声音。然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来抓她了。但很奇怪的是,于曼颐并不觉得自己手里握着一把枪。她完全是发自本能地抬起了手。这是一个神奇的地方,你不需要真正拥有任何东西,重要的是,你心中要知道,你有驾驭那些东西的能力。当然,最关键的是,她现在什么都不怕。那些台上唱念做打的演员,台下张牙舞爪的家丁,都只是皮影人罢了。于曼颐继续在黑暗里走。她越走越焦急。她想出去,想冲开这戏园子,但她根本无法在黑暗中视物,也找不到正确的道路。她开始奔跑,哪怕地上乱摆的桌椅撞得她不停跌倒,又将她浑身磕得青肿。然而在某一个时刻,她忽然感到脚腕一紧——于曼颐惊叫一声,而后就在黑暗里被拽得滚下去了。她在黑暗里一直滚,滚了好几圈,再睁开眼时,天忽然亮了。她被突如其来的白光刺得闭上眼睛,再睁开眼时,发现另一双眼睛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这个人,于曼颐就更面熟了,可她还是想不起他是谁。他与她对视着,脸上全是血污。于曼颐与他躺在一起,感到他的体温很低,呼吸也很微弱。她试图从他的钳制中逃脱,但他的手紧攥着她的手腕,将她的皮肤都捏青了。她开始大喊:“你放开我!你放开——你放开我!宋麒,你放开我!”她在这一刻忽然认出这个将她从黑暗里拖下田埂的人是谁了。然后她就醒过来了。病房里安静得不正常。她此前也来过医院,这是一个嘈杂吵闹的地方,走廊里永远有人窃窃私语,房间里也充斥着争执和哭泣。可是这个病房太安静了,安静得就像是从医院里拆分出一块独立的空间,安静到连时间的流逝也不复存在了。于曼颐身上不疼了。她微微转动脖颈,而后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情。病床旁边坐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攥着她的手腕,微笑地看着她。但是他这次一点也不用力,也没有像之前每次攥着她时弄疼她。他只是安安静静坐在那,又任凭于曼颐从病床上弹坐起来,扑过去抱住他。她的情绪在一瞬间很激动,所有的委屈都涌上了心头。她开始向宋麒告状,就像她之前每次向他告状一样。她说三叔的傻,说刘丰盐的坏,说齐叔的洞若观火,也说麒麟的通人性。她还说了那绳结多绕了两圈的解法,又说自己抬枪杀人时,听到他在她身后的呼吸声,就像是他在指导她打靶。她说了那么多,可是宋麒一直不说话。他只是抱着她,等她在自己怀里哭完了,又把眼泪都擦到他肩膀的衣服上。他用手慢慢的抚摸她的头发,又轻拍她的后背,让于曼颐倾诉了这一程所有的委屈和疼痛。于曼颐觉得这个世界太安静了,只有她在喋喋不休。而且她觉得奇怪,因为宋麒衣服上熟悉的味道消失了,连他以前偶尔被她发现的烟味也没有了。她在这种不正常的安静中感到了忐忑和恐惧,又在宋麒怀里将头抬了起来。他还是那样看着她,垂着眼睛,又温柔又包容。他好奇怪啊,他居然穿着那身黑色的学生服……这都是多久以前的衣服了。于曼颐慢慢撤开了身子,开始打量他。她发现宋麒的五官似乎回到了她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样子,比现在更年轻一些,也更干净一些,没有了后来的深沉和疲惫。他左手轻轻握着她的手,又抬起另一只,替她将最后的泪痕也擦拭干净。于曼颐开始觉得焦急——他为什么不说话?他不是最爱说话的吗?伤成那个样子还要说她补服成精,指着她的旅舍质问“这也是人住的地方”——他怎么能忍住这么久不说话?她意识到,或许是自己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她光顾着自己倾诉了,于是她不再叙说什么,转而问到:“你今天会一直陪着我吧?”她这个尝试是正确的,宋麒的嘴唇终于动了。但是他的声音也不像是从他身体里传来的,而是直接从于曼颐耳朵里响起来。“曼颐,不行了,我很快就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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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骨不佳的凡人可以通过植入人造经脉重塑灵根。佛心不稳的信徒能够上传意识进入佛国挂机苦修。资质驽钝的普通人也能够装载六艺芯片一夜成儒。三教领衔寡头集团,九流同样不甘示弱。武道渴望血肉成神农家执掌生物科技兵道追求械体进化当新东林党把持朝堂,纵横家和法家已经做好了掀桌的准备。阴阳家躲在角落里试图沟通未知,让黄粱梦境成为现实。皇室衰微,个体强大才是构筑起整个帝国秩序的基石。序列之下,皆为贱民。一切科技的迷梦,只不过是人类晋升序列的辅助。当风起帝国西南边陲的成都府,李钧以浑水袍哥的蚍蜉之身闯入这个吊诡的世界,誓要掀翻所有挡在身前的敌人!...
王府被收养的表小姐周霁,虽有美貌,却实在愚蠢。崔暮救她水火,给她荣华,护她平安,她偏偏为了一个心思歹毒的小人背叛他丶陷害他丶甚至杀死他。重来一次,周霁洗心革面,收起自己多馀的心思,甘愿做妾,只是记忆中的一切似乎有些不一样,跟她指腹为婚的,是崔暮。跟她西北定情的,是崔暮。曾经和孟渊经历的桩桩件件,皆是崔暮。男主对女主痴心绝对,没有第三者内容标签穿越时空重生爽文成长忠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