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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半跪在宁堃面前,满心忧虑的看着他。而他的手背上,还粘着医用胶布。
纯白色的胶布早就被血染红,顺着手背滑落。
艳红色的血,在他的手背下留下痕迹。
宁堃赶忙伸手替他按住针眼。
“哥,不用了。”周粟握住他的手,捧在手心,“已经不流血了……都怪我……我应该陪在你身边的……”
“……不……”宁堃视线落在了他额头的疤痕上。
那道疤已经不明显了,轻微增生的皮肉与旁边的还略有差别。
宁堃轻抚上那道疤痕,这是刘家姐弟,给他留下的疤痕。
“别总是揽责,谁都想不到的。”
“不!”周粟拼命摇头,坚定的说道,“出现这种事,是我管理不到位,让你受到伤害,是我任性导致的,如果我没有生病,状态就不会变差,不会连最基本的拿相机都忘记……如果不是我要去挂水,我就可以陪你一起去……如果我……”
周粟越说越快,脸上的焦虑让他的眉毛都拧在一起。
身体止不住的抖,恐惧顷刻间占据了他的全部。
“周粟!”宁堃赶忙制止了他的自责,放下手中的水杯,面对着他,跟他一起半跪在地上。
“你没有错,不要这样。”宁堃眉毛拧在一起,他没见过周粟这样,“你不要责怪自己,生病是我导致的,挂水是我让你去的,相机也本就是我的任务。”
宁堃不懂安慰人,只能捧着他的脸,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吻他的嘴角。
粘人的周粟,最喜欢亲亲了。
这也是宁堃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安慰方式。
宁堃又落下一个吻,双唇间钻进苦涩的咸味。
泪水无声的落了下来,宁堃用指尖替他擦去。
“别哭了……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宁堃吻在周粟的眼眸,“我会保护自己的,你不用太担心我,小哭包。”
“……”周粟揽住宁堃的腰,“哥……”
“怎麽,我才三十岁,不需要二十四小时陪同。”宁堃就着姿势,抱着他的脑袋,“你把我想的太脆弱了。”
“……”
周粟闷着不说话了,脸埋在宁堃的怀里蹭了蹭。
“对不起,我今天说话说重了。”宁堃学着他安慰自己时的模样,抚摸着他的後脑。
周粟在他的怀里摇头,顺便又蹭了蹭。
两个人跪在地上紧紧相拥,各怀心事。
宁堃发呆似的看着前方,仔细回忆刚刚刘佳佳的口型。
她说什麽……秘密…………有……
然後最後一个字是……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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