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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座空空荡荡。
陈清坐进去,车子一路疾驰。
“是蒋先生让你来的吗。”
连卓目视前方,嗯一声。
“他人呢。”
“在话剧院。”连卓瞟了眼后视镜,“陶小姐在,蒋先生不方便过来。”
“他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连卓没回复。
陈清忍了一晚的眼泪扑簌簌掉落。
蒋璟言不可能不知道。
可即便知道她险些被人欺辱,也要陪别的女人看完话剧。
有些选择,有些话,孰轻孰重,实在不必挑明。
她不知道踏出警局那一刻,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
;“别碰我!”陈清刚大叫出声,被捂嘴。
男人顺势把身子向前顶了顶,舔她的耳垂,“装什么,你不就是干这行的?放心,老子有的是钱!”
陈清手腕被扼住,没法掏兜。
她浑身的血液冲向头顶,奋力撞开门。
男人推着她进屋,边狞笑边上下其手,“进来叫吧,叫得越大声越好!换着花样叫!”
陈清控制住颤抖,摸黑找到门口放的防身伸缩棍,甩开,回身劈下去。
开始独居后,这样的工具少不了。
她一整天没吃多少东西,刚退烧,手脚发软,可即便如此,男人头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半天没反应过来。
“奶奶的,你敢打我!”他鼻头愈发红,脸部肌肉抽搐,“老子想疼疼你,不识好歹是不是!”
陈清又是一棍,抽在男人手背,“再不走我报警了!”
男人恼羞成怒,扑上来夺走了棍子。
陈清慌乱中掏出藏在兜里的刀,顾不上看清楚,本能捅过去。
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男人踉跄后退,倒在门框处。
粘稠的鲜血从他胯下淌出。
男人蜷缩打滚,骂声,哀嚎声不断。
陈清大脑一片空白,手一松,刀落地。
对门的房东阿姨此时冲出来,哭喊着搂住男人,一双眼血红盯着她。
楼层里其他住户听到动静,探头探脑围观。
警察和救护车迅速赶到,拍照,取证物,将陈清带到局里。
……
房东阿姨和男人是两口子。
她坚持陈清是非法工作者,诱惑了她老公,甚至提供了交易记录。
证词和口供有出入。
一名警员录完笔录,返回询问室,“受害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生育能力会不会受损,还得进一步检查。你可能需要负刑事责任。”
陈清一张脸惨白,声不成声,调不成调,“凭什么。”
他翻着笔录,抬眼皮打量,“你说他猥亵,可他家属说你们是‘交易’没谈妥,同楼层的住户提供了相同的证词,楼道监控显示你进屋时没有推开他,不像是正当防卫。”
“我和他没有交易!”陈清攥紧了拳头,起立嘶喊,“他们捕风捉影,转账记录是房东让我帮她买东西,她还我钱!”
“你提供的,用来转账的微信账号,是受害者本人的,不是房东。”
她愣住。
想要争辩什么,却无从开口。
房东阿姨曾拜托她帮忙的场景,和男人的脸,在脑海中重复出现。
她根本没有见过这个人,也根本没想到他和房东会有关系。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对夫妻开始打她的主意。
陈清周身发冷,太阳穴砰砰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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