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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格见他这麽站着,像个罚站的小屁孩儿:“老张罚你站啊?”
“啊?”夏寒之没听懂。
“说你傻。”李格说。
夏寒之挠挠头:“不傻吧!”
没一会儿,在夏寒之的陪伴下,李格的白粥,和煎蛋就做好了,他一个人端不完,剩下的夏寒之端出来了。
“赶紧吃,吃完睡觉。”李格给夏寒之递筷子和勺子。
夏寒之接过,刚出锅的白米粥有点烫嘴,冒着热气,煮的浓稠,他尝了一口,很香,出乎意料的好吃。
李格着急睡觉,没几下就吃饱了,瞥一眼夏寒之,碗里也见底了。
“没吃饱,锅里还有!”李格担心他客气,吃不饱说。
“吃饱了。”夏寒之要收拾碗筷,李格没让他弄,说放这,先睡觉。
“要洗个澡吗?”李格问。
夏寒之愣了一下说:“我……来之前洗过了。”
李格觉得自己问的像是他多嫌弃似的,解释道:“不是嫌弃你,是想你洗个澡解解乏。”
“哦。”夏寒之说。
李格一把勒住夏寒之的脖颈,给人往里屋带:“哦个屁,真麻烦!”
“你睡里面。”这是句陈述句,李格知道夏寒之拘谨:“躺着吧!”
夏寒之听话的躺在里面,李格问他:“不是六点下班吗?今天怎麽这麽早?”
“今天老板发工资,可以早点走。”夏寒之说。
李格也不好意思再接着问下去,不能问人家发了多少工资吧?
突然想到上次夏寒之不敢给猫起名字的事,每个名字对人来说都有特殊的意义和解释,比如说他的名字,据他爸所说,他爸希望他做人做事圆滑,但也要带有棱角。
“你为什麽叫夏寒之啊?是有什麽意义吗?”
李格翻身看着夏寒之的侧脸,因为夏寒之是睡靠窗的位置,透过窗帘的光打在他的脸上,明暗交界处,他的鼻梁像个小山峰一样。
“很热的夏,很冷的寒。”夏寒之静静的说着,语调不及不缓,不高不低,像是从另一个时空传出来的:“我爸姓夏,我妈姓韩,取他俩的名字里的一个字吧!”
“那之呢?”李格问。
夏寒之沉默了一会儿,在思考着什麽:“无意义吧,凑音节用的。”
可能曾经有意义,但现在没意义了。
李格觉得没法再聊下去了,一聊一个瘪子,怎麽什麽话题都这麽悲凉。
“你下午有事?”李格说。
“恩,下午要回家一趟。”夏寒之说。
一听到他说要回家,李格就自动想到之前听到的那些流言,他妈跑了,不是亲生的爸虐待他。
“回去干什麽?”李格下意思神经一紧,胳膊肘住着床,附身看着夏寒之。
夏寒之见他这反应,并不惊讶,只是有点不知所措,他连回家这种正常到在正常不过的小事都会引起别人的惊讶。
“回去看看啊!”但夏寒之还是淡淡的说道。
李格知道自己不能再问,但目光还是透着紧张。
两人就这样安静的待了一会儿,都睡着了,等李格再醒来的时候,夏寒之已经不在了,如果不是早上剩下的碗筷已经被洗刷干净,李格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那麽孤僻的夏寒之怎麽会来他家里。
夏寒之说他回家,李格下午就没再找他,等晚上去网吧的时候,发现今天上班的不是夏寒之。
李格问那人,之前值夜班的人呢?
那人说他今天请假。
李格玩了一会儿游戏,就回去了,郝涛今天有事没能来,他自己又觉得没意思。
夏寒之这麽一消失,就消失了一天一夜。
李格想打电话找人,却发现他没有夏寒之的联系方式,也没有加上聊天号,好像没见夏寒之用过手机。
等第二天晚上再去找人,还是没找到,李格联想到夏寒之的那个爹,瞬间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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