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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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信息素紊乱（第1页）

第14章信息素紊乱

孟椋在程宵澍的默许下拐走了黑珍珠，而後者需要额外耗费半个小时步行返回。

这个季节的阳光已经偏离温柔太远，炽烈得能够清晰感受到时间的扩张，虽然体感上更利于反思，但程宵澍并没有探寻出自己妥协的动机。指尖的信息素变淡消失，他在阴影退去前推开休息室的门。

方随坐在靠窗的位置，闻声擡头，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毫无攻击性的微笑：“辛苦了。”

程宵澍走到对面坐下，忽略掉刚替他斟的茶，目光径直落于桌子正中的宝石饰物上。

方随不问自答：“孟先生出手大方，送给胡萝卜的礼物也价值连城。”

全无暗色域的绝地武士在室内光彩不减，程宵澍拿起打量：“他怎麽说？”

“孟先生说，胡萝卜永远不会懂得一颗宝石的价值，它只知道经常来看它的人有多重要。”

程宵澍专注时皱起的眉峰展开了，想到孟椋说话时的样子，极淡地笑了一下。

方随羡慕道：“他好像拥有舍弃掉一切的勇气。”

“不如说是舍弃掉他的人给了他勇气。”

“你是说严朗？”方随眼神里夹杂着疑惑，“严朗表面谦逊，但内里傲慢，他和孟先生本质上是同一类人，他宁愿独自咽下苦果，也不会让孟先生为他的错误买单，可说是舍弃未免有失偏颇。”

程宵澍好奇：“维护严朗也是你工作中的一项吗？”

“他对我好，我心甘情愿维护他，就像你一眼看出孟先生的鞋不舒服，亲自送去黑珍珠一样，如果孟先生知道你的心意，我想他也会感动。”

“别把我说得一往情深，也许那并非是我本意。”

方随笑了起来：“我以为你和我不同，原来爱情面前人人平等。”

程宵澍没有说话，日光倾斜在两人之间，复杂而微妙的眼神穿过空气中游弋的尘埃，落在omega脸上。

他第一次见到方随时也是这样的眼神，或许是那一瞬间露出了端倪，对方竟在慈善活动结束後主动找到他。

我想我们认识同一个人，方随说。

程宵澍很容易猜到方随说的是谁，但他并没有理会对方，甚至因第三人在场不方便拨出电话而表现出明显的不耐烦。

保镖心领神会过去赶人，方随却精准猜到他的意图，告诉他还有一个人用同样的眼神看过他。

事实上与孟椋相似的面容并不能使程宵澍爱屋及乌，就像他的收藏室里决不允许出现赝品，更不能容忍赝品摆在他面前。

那通未拨出的电话的确是针对方随，封杀一个小明星对他来说并不困难。但方随很聪明，及时打断了他，并把始末如实相告。正因如此，程霄澍意外得到了一个久违的好消息。

“我相信爱情需要仰仗谎言。”方随语调平缓，“现在看来，你也不能免俗。”

“你应该担心自欺欺人的下场。”程霄澍说，“只要一个偶然的顿悟，那座琼楼金阙就会荡然无存。”

方随伸出手，示意alpha把宝石还给他：“不如我们来赌一下，谁是最先清醒的人。”

程宵澍付之一笑。

清醒并不稀奇，在必然的结果上与时间比赛毫无意义。而相较清醒，谁会沉沦到底更值得让人期待。

马术日的照片很快上传至官网和社交平台。

方随粉丝基数不小，讨论度立刻攀升热榜第一。他路人缘不错，换了新的妆造，评论区里依旧是夸赞的声音居多。

另外，不少人注意到他那匹白马的额革上竟然是一颗十几克拉的绝地武士，不菲的价格放在动辄百万的运动上似乎也不是那麽难以接受，甚至还有人戏称那是马术圈的时尚单品。

方随身上没有珠宝代言，工作室对于Saros的讨论秉承放任自流的态度，也有人猜这是代言前的信号，孟椋却未表态，更因没有放出正面照片而彻底隐身在衆说纷纭的後面，相反，Saros倒是赚足了热度。

然而眼下孟椋并没有心情关注热度，手里的信息素检验报告单数值高高低低，鲜少几项在正常范围内，就算不是医生，也能看出问题严峻。偏偏坐在对面的医生长了一张资历尚浅且不堪信任的脸，孟椋盯着对方的胸牌，确认助理是否预约失误。

“信息素轻度紊乱。”

看过检验报告，宋淮给出诊断。对于孟椋的审视则见怪不怪，他不是没有试着改变患者的刻板印象，但效果并不明显。

宋淮面无表情指出其中一项偏高的数值，前面的专业名次很长，他直接解释道：“报告显示你的血液里还存在alpha的信息素，参考值你应该能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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